谢宁也乐了好一会儿,不过她其实并没有打算把这两个问题抛给陈云诚,她自己也会抽空写的。
因为就此谢宁也发现了另外一个从古至今都存在的问题,那就是有的官知民苦,却不曾想过如何解决民之苦。
有人字里行间都描述了对民生艰辛的感叹,可却并不妨碍他搜刮民脂民膏以纵情享乐,维持奢靡生活的行为。
谢宁从不觉得一个人的字,或是诗词文章便代表了一个人品性与德行,一手好字以及文赋之才只不过是一个人进入仕途的基本才能。
夏夜晚风自窗外吹入,卷起灯烛摇曳,直到夏雷响起,豆大的雨珠落下,砸在窗外的芭蕉叶上,奏起了乐章。
陈晚娘要给谢宁补及笄礼,谢宁自是要请假的,燕曦也体恤谢宁的辛劳,因此很大方的给了她五天假。
惹得一旁的中书舍人极为羡慕,私下里议论,“你说我申请补冠礼成不成?毕竟我及冠的时候也是在外地,没办冠礼,成年礼可是重礼呢!”
其他的中书舍人默默的看向他略显苍老的容颜,还是没忍住道,“安大人你家小儿子都要和谢大人差不多大了......”
谢宁及笄的时候正在外打仗,这两年又忙的一天假都没放过,人家母亲心疼,想趁着谢宁还在京城的时候给她补及笄礼。
“说笑!说笑不懂吗?你们整日肃着一张脸,也不怕吓到家中小儿!”
不过说实话,他们也是真的想休假,毕竟当今比景帝还勤政,再加上同为中书舍人的谢宁太卷了,他们不好意思,也被动的卷了起来。
但休假是不可能休假的,他们得攒着假期回家,毕竟不是所有人的妻儿都是在京城的。
谢府中,陈晚娘将她准备的以及其他人送给谢宁的发笄都摆了出来,“宝儿可选定了要用哪一支?”
其中以燕曦送的发笄玉质最好,也最为华丽。
谢宁瞥了一眼,都未选,而是让清絮回她房里将一个檀木盒子抱了出来,“用这个吧。”
“这是?”
“是师祖送的。”她到底没赶上贺先生的丧礼,只能托人送去丧仪,不过好在谢望之去了,师徒俩,见了最后一面。
“此笄极好。”陈晚娘收下了这支玉簪。
即使放了冰盆,夏日依旧闷热无比,谢宁转身回内室换了一身凉快些的衣裙,自是无袖的,外面只拢了一层轻纱,“阿爹明日能回吗?”
“能的,他提早出发了,定然能赶得上你的及笄宴。”谢望之很少请假,因此这些年攒了不少的假期,自然不想错过谢宁的及笄礼。
本来去年便想给谢宁补办的了,可她实在是没空,且还在国丧内,只能拖到今年。
“阿娘,虽然国丧已除,但父亲为师祖守孝,及笄那天宴上便不用酒水,以茶代之便可,多上一些冷饮,正好夏日热,也能解暑。”
谢宁的及笄礼自是在谢府举行的,即使之前谢府算不上大,但加上打通了隔壁燕曦赐给谢宁的宅子,却是足够的。
“好。”
陈晚娘提早两日便让人打扫院落,屋檐墙角的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而且还为府中下人制了新衣。
因此等来观礼的众人来到谢府的时候,除了看见张灯结彩却又透露着一丝雅意的谢府外,那穿着统一,进退有度的下人也令人耳目一新。
在门口迎客的宾相,正是陈云盛,如今他在京城的生意做的十分不错,很多来客都认识他,不过却不知他竟和谢府有关系。
可见陈云盛在外做生意即使有谢府在背后撑腰,也没有将其挂在嘴边,如此,不少人觉得他知礼,对陈云盛又多了几分好感。
因着隔壁打通的宅子里有一个大花园,十分的宽敞,景色也好,因此及笄礼便在那个花园里的敞轩举行,宾客也在花园里观礼。
谢家的人是不多,但是谢宁作为太医局的老师,手下可是有着不少学生的,直接将他们叫了过来,一边负责女眷,一边负责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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