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初秋的风,吹进了薛棠半敞的轩窗。
薛棠终于忙完了前期的工作,把士、农、工、商、神学各界的课程做了一个合理的课程表,还给自己留出了足够的私人时间。
她坐在桌前,将桌上堆积如山的信件一一打开,仔细阅读。
直到她被一封花里胡哨的信件晃了一下眼。
“红豆生南国,秋来发几支,为君多采撷,此物寄相思。”
看到落款“段景辰”三个大字,再看看信封上面挂着的红豆,薛棠挑了挑眉,“送秋波的时节,你送红豆,还是那么不会送礼。”
薛棠铺开一张纸,提笔沾墨……
篝火前。
秦眀渊看完秦明书的信,知道段景辰把手伸到了他的后院,他非常不悦,一把将信扔进了火堆。
这时候,开阳快马加鞭的赶到飞身落到了他面前,“王爷,京城有情况,王妃给段景辰回信了。”
一阵夜风吹过,秦陆、秦三、秦四,安静如机。
艹!
这话就不是他们该听的。
开阳,你大可以悄悄告诉王爷。
这般大张旗鼓说出来,他们想捂耳朵都来不及。
再看他们家王爷,面色铁青。
当年被鞑靼围困的时候王爷的脸色都没这么难看过。
“回的什么?”秦眀渊的话打破了死寂。
“回的是段景辰的那首《相思》”
秦眀渊的脸更黑了,“怎么回的?”
开阳吞吞吐吐的道:“没,没看见内容。”
开阳看了看秦眀渊的脸色,眼睛一闭,视死如归的道:“不仅仅是段景辰,京中很多高门子弟都对王妃有意,都在准备礼物,蠢蠢欲动的想去圣女府约王妃。”
秦眀渊几乎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
薛棠才刚刚跟他和离,就和段景辰书信来往,回的还是那么敏感的话题。
不是说好的假和离,难道薛棠还要来真的?
他可是听小白说过,星际时代的女人,尤其是薛棠这样位高权重的女人,是可以捐献自己的细胞去跟多个男人孕育后代的……如今这里没有细胞提取的设备,难道薛棠要……不不不,薛棠不是那种人,他要相信薛棠的人品。
秦眀渊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这感觉就像他在前方浴血沙场,后面突然有人端了他的老巢一样。
他抿了抿唇,望向不远处平宁郡主一行人的队伍。
墨非怎么来的这么慢?
似乎看明白了秦眀渊的心事,秦陆悠悠的道:“那位怎么还不出现,真够耽误事儿的。”
见秦眀渊没说话,开阳忍不住问:“王爷,我,我回京要做什么?”
心烦意乱转瞬即逝,秦眀渊已经恢复成了昔日的冷酷的表情,他凉凉的看了开阳一眼,沉声道:“静观其变,先让王妃请君入瓮,等本王回去才好一网打尽。”
敢趁着他不在祸乱他的后宅,那些人是忘了他是谁了!
更何况,那些人,看上薛棠怕是其次,看上薛棠身份地位所产生的附加价值才是真的,他绝对不允许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乱了薛棠的生活。
其实,秦眀渊还漏算了一个人……
远在东夷的墨白,刚刚在密室结束了一场与梦晨、老米和米菲的密谈。
当初,墨非想要暗杀他们,薛棠就将他们三个要员都提前转移到了东夷,其余人都改头换面成了难民被秦家军征调去帮忙运送物资去了,所以,东辽城的确是一夜之间少了很多人,但并没有真的死人。满街的血都是李长泽带着人偷偷杀了十头猪弄的,真真假假,没人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于薛棠是如何骗过墨非的,没人知道。
墨白抹了一把脸,到现在都还有些恍惚。薛棠,太特么的邪性了!
他交代完接下来的安排就站起了身,然后霍然僵在了那里,沉声道:“圣女薛棠跟秦眀渊和离了!”
屋子里静了几秒。
梦晨从惊愕中回神,问道:“谁说的?”
墨白也消化了一下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然后忍不住拍着桌子大笑出声,“腾蛇说的,秦眀渊还被气的离家出走了。哈哈哈,好啊,这么多年,秦眀渊一直嚣张目中无人,终于有人能够替广大百姓收拾秦眀渊,出一口恶气了。”
经过这一年多的时间,墨白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薛棠那样的存在不是他能够觊觎的,他不能对薛棠有什么邪念,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通过薛棠对付秦眀渊这件事间接的爽一把。
“艹,要不是这边不能擅离职守,我真想回去给薛棠加油。”
终于知道薛棠给了他们生门的同时又给他套上了一个多么大的枷锁,东夷的暗部没有理顺之前,他根本不能去别的地方。墨白的表情不甘极了。
他捏了捏眉心,突然抬起头看向梦晨,阴阳怪气的道:“我回不去,可是公输诚可以。麻烦你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我相信公输诚一定会想办法回京为薛棠保驾护航的,到时候秦眀渊肯定就不只是被气的离家出走这么简单了,哈哈哈,他越不痛快,我越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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