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缕黑气离开身体,一点金漆在降央嘉措眉心浮现,迅速覆盖了他全身的皮肤。
他的胸膛宽阔而厚实,发达的胸大肌像是两块坚实的护甲,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金光灿灿,宛如一座真正的金刚。
苏星云看得又嫉妒,又羡慕,这秃驴,喝酒吃肉,嗜杀好色,既然还能练成佛门绝学,这找谁说理去?
在他所知道的练体功法中,金刚不败排名第一,只要小成,肉身就是最好的护身法器,在同级别中,近身搏杀堪称无敌。
金漆消退,隐于皮肤之下,降央嘉措缓缓睁开了双眼,那一刹那,似有两道金光射出。
苏星云闭了闭眼睛,走了上去,满脸笑容到:“看起来嘉措兄已无大碍?金刚不败不愧不败之名。”
降央嘉措冷哼一声,屈指一弹,射出一道金光。
紧接着猛然跃起,一拳砸向苏星云。
苏星云瞳孔微弱,抽出铁扇,抖手展开。
“叮!”
金光击中铁扇,崩解消散,降央嘉措的拳头紧随而至。
苏星云全力格挡,可还是被一拳砸得连连后退,撞翻了桌椅。
刚稳住身形,他就连忙说道:“嘉措兄息怒,我事先真的不知道齐家隐藏着一位高手。”
降央嘉措吹了吹拳锋吹落点点冰霜,咧嘴笑道:“你多年前就摸到了水行之力的门槛,我本以为你能一飞冲天,就算不能突破神境,也能成为神境之下最强的那一批,可没想到你从那以后再无寸进,只创这一套花里胡哨的功法,废物一个。”
他这番话戳中了苏星云的痛点,让他又羞又恼,可却还要陪笑脸。
“我的天赋哪比得上嘉措兄?只能另辟蹊径。”
降央嘉措嗤笑一声,抓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说道:“打听清楚没有,齐家那个使用咒杀术的高手是谁?”
苏星云沉默了两秒钟,回答道:“据我安插在齐家的眼线所说,那人应该是江东明的手下,名叫幽峦。”
“幽峦?”
降央嘉措眯着眼睛,重复着这个名字。
回想昨晚的战斗过程,他已经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那个由黑雾凝聚成的人形生物其实是个幌子,正真的杀招,是那根看起来肮脏无比的棍子。
他被那个棍子抽打了十几下,才被咒杀。
而躲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强,最多化境中期。
否则,他不会只是轻伤这么简单。
想到这,降央嘉措心中一阵恼怒,自己竟然被唬住了。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齐家现在什么情况?齐玉堂那小子答应给我的报酬什么时候送到?对了,还有那个小美人。”
虽然事没办成,可他受伤了啊,好处肯定要收的,还得翻倍。
苏星云面露难色,苦笑道:“齐玉堂只剩下半条命,而且,江东明现在就在齐家,那小子怕是活不成了,答应你的好处……”
“嗯?”
降央嘉措眉毛一竖,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我白忙活了?”
苏星云唉声叹气道:“不止如此,江东明和齐家大小姐是情侣,你在齐家大闹一通,还死了人,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当然,他肯定也不会放过我。”
他观察着降央嘉措的表情,继续说:“我的想法是,咱们暂避锋芒,尽快离开西安。”
“咔嚓!”
他话音未落,降央嘉措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茶桌,语气森然:“我血喇嘛纵横天下,会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想让我躲,他还不够格!”
苏星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还真怕降央嘉措会忌惮江东明炼丹师的身份,拍怕屁股走了。
他试探着问:“那嘉措兄的意思是?”
降央嘉措斜眼看着他,冷笑道:“你不是说江东明不会放过你吗,那正好,你去把他引出来,我们俩联手宰了他,夺走他的丹药法器,然后再灭了齐家满门,到时,这件事就没人知道了。”
“你当江东明和你一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的肌肉都长到脑子里去了。”苏星云在心中腹诽。
灭人满门,这种事的确是降央嘉措能想得出来的。
他斟酌着说道:“江东明之前受了伤,刚刚苏醒,恐怕没那么容易上钩。”
降央嘉措眼睛发亮:“那我们现在就杀到齐家去,趁他病要他命!”
苏星云苦笑连连:“不行,说不定他身边还有其他高手,我们冒然闯入,可能会中埋伏。”
降央嘉措瞪着发红的眼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苏星云摇晃着铁扇,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嘉措兄,我有一计……”
三天以后,齐家办完了齐家老爷子的丧事。
齐老爷子是考古界的泰斗级人物,江湖地位也很高。
按理来说,他的丧事会很隆重,会有很多人来吊唁,没个十天半个月结束不了。
可他临终前吩咐,一切从简,尽量不惊扰到齐家以外的人,说到底,是家丑不可外扬。
按照计划,江东明给齐玉堂吃下了胡杏的手指,然后给他灌输了一堆正向思想。
齐老爷子的灵堂前,就属他哭得最凶。
可这不足以让齐家人原谅他,特别是齐慕雨三叔三婶的子女,吵着要让他陪葬。
齐慕雨只能搬出齐老爷子的遗言,剥夺属于齐玉堂的家产,转移给三叔三婶的子女,踢出家谱。
齐家众人这才齐家中人偃旗息鼓。
齐飞鸿感激涕零,跪在齐老爷子灵前发誓,以后会尽心尽力辅佐齐慕雨,
江东明终于见到了齐慕雨的父母,夫妻两收到老爷子的死讯以后才从国外赶回来。
得知事情的经过,夫妻两的反应很冷淡,把齐老爷子的骨灰送到墓地的当天就走了,甚至都没和齐慕雨多说几句话,表现得就像齐家的远房亲戚。
江东明有点懵,好奇问了一嘴。
齐慕雨说,她爸妈一直都这样,说好听点是淡泊,说难听点是冷酷,眼睛里除了彼此,什么都没有,包括她这个女儿。
当初夫妻两决定出国,没有半点要带上她的意思,她就好像个意外。
当然,夫妻两也不会要半点齐家的家产。
对此,江东明只能苦笑,或许,这也是一种境界吧。
这天,他点黄纸招来胡杏,准备去解决那些女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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