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在对面儿两台阿Sir车奔自个儿干过来了,高泽建这一给油儿,一狠心,一咬牙,唰的一下子直接窜出去了,奔阿Sir那个车,你就听他扑通的一下子,一个奥迪100还撞不过你桑塔纳吗?
阿Sir车全是桑塔纳,而且上边儿挂了一个大喇叭,里面喊道,“前边儿车,停下来,停下停下,”一喊停下,谁停啊,是不是。
后边儿这些阿Sir往过啪啪的一停,这些老弟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你往外跑根本就跑不了,等他们这一下来,啪啪的拿五连子一指,“别动,谁也别动,动我打死你,”朝天上砰砰两五连子,鸣五连子示警了。
“都给我蹲下来,蹲下。”
一喊蹲下,把这些车全给拦住了,但是,只有正光他们车给冲出来了,冲是冲出来了,后边儿两台阿Sir车在后边儿追他呢。
高泽健这一看,本身房山区他就不熟,哪儿哪儿都不知道,就是逮哪儿往哪儿钻了,就见着胡同也往里钻,要死胡同儿就废了。
但是高泽建开车,该说不说开的,确实挺好的,开了得有十多分钟了,把后边儿两台阿Sir车给甩下了,给落下了。
当时拐一个胡同里,俩人儿都没敢在车里待着,往车子一下找个小饭店直接钻进去了。
但是你看这边儿,你李正光不怕他们,你不代表这帮兄弟不怕呀,社会上有句老话儿,社会跟阿Sir那永远都像老鼠见着猫似的,你能不害怕吗?你腿酥,腿麻,脑袋也麻。
这边儿阿Sir这一下来,得四五十个阿Sir穿着小制服,这边拿把小五四,扒得这一指唤,“都蹲下来啊,都蹲下,”全懵b啊,你们能做到统一吗?
能都不下来?都不说话吗那?不可能,没人儿组织,只要有一个说下来了,扒的这一举手,别打别打,我服软儿,那别打,随后就得有10个,紧接着有20个。
这边儿治安大队,大队长邢凯,特别牛b,往前这一来,“都给我带回去,都带分公司去,妈的上这儿打仗来了,也不看看什么地方儿啊!”
底下这些阿Sir一个个儿全给带走了,全给带上车了,什么丁健,马三,包括焦元楠全给带走了。
这边马三往过一来,“同志,我有病。”
“有病?你有啥病啊?”
“我精神病,”把证一拿吧,“你看看。”
底下小阿Sir这一看,“那个队长,他有病。”
邢凯往前这一来,“怎么的?”
“队长,他说他有精神病,”这边把证扒的一递过来一看,“房山发的精神病证?”
“对啊,我有精神病。”
“你干啥来了?”
“不知道啊。”
“你是不是来打仗来了?”
“我没打仗啊,我凑热闹的。”
“拿什么来的?”
“我啥没拿,我告诉你啊,我有病,我有精神病,你赶紧把我放了,你要不放了,别说我犯病儿了,我讹死你,”一捂脑袋,“哎呀,哎呀,我这头怎么…”
“滚滚滚,赶紧滚。”
马三儿一回头把证一拿过来,乐呵儿的嘛,往回这一来,“那个元楠,包括后边那几个兄弟,嘴巴严实点儿,我先走一步,一会儿代哥来救你们来。”
邢凯这一看,“你走不走,不走,我给你抓回来。”
“你抓我呀,吹牛b,你抓我?我有精神病啊!”
“赶紧滚蛋。”
马三一转脑袋,转身就走了,整不了了,精神病你谁能整了啊?
另一边李正光在饭店把电话打给代哥了,没别的招儿,他能有啥招啊?
“喂,代哥,我是正光。”
“正光,怎么的了?”
“哥,咱们到房山了,这个人都没见着,老五子在那边儿给报分公司了,阿Sir把咱们所有的兄弟全都给抓走了。”
“全都给抓走了?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哥,我跑出来了,你看这事儿…”
“行,我知道了,正光,千万把自己藏好了。”
“哥,我知道,我藏好了。”
“行,我打电话。”
代哥正在这儿寻思呢,马三把电话给打回来了,“哥,我是马三。”
“马三?你没进去啊?”
“哥,你忘了我有证,我精神病你忘了啊!”
“我都忘了,你在哪儿呢?”
“我在外边儿呢,我找个面馆儿,我吃点儿面条儿,哥,正光他们跑出去了,但是底下那帮兄弟全都给抓了。”
“行,我知道了啊,我想办法,好嘞。”
这边代哥这一寻思,妈的了,我都没跟你玩儿白的,你跟我先玩儿白的,玩儿这出,你等着,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代哥把电话儿直接打给谁了啊?
打给二处的处长田壮,“喂,壮哥,我加代。”
“代弟,你这最近不挺好的吗?”
“先别说别的,你帮我办点事儿,房山区归不归你管啊?”
“什么归不归我管?怎么,房山区不是北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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