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看,发好了钱,大伙儿搁屋里也喝酒吃饭,有能吃的也吃饱了,能喝的多喝一会儿,不能喝的就走了,屋里的一百四五十人,还剩多少?
也就剩个三四桌,二三十个人。
代哥他们这边,哈僧,戈登,正搁这儿喝酒呢,也快喝完了,眼瞅着打旁边那桌,一个小伙儿,岁数不大,能比加代小个两三岁,长的挺瘦的,但是他这种瘦吧,还挺结实的,埋汰的不能形容,身上那个衣服,也是破布烂衫的,长头发,都已经干巴了。
这小子长的吧,这个脸不方不圆的,还挺不好形容的,你要说他聪明,有点儿奸诈的感觉,你要说他长得怎么好看,跟好看还不沾边,就是长得有点儿奇形怪状的。
几个小箭步,搁那边也喝酒了,谁都没想到,站到代哥的桌上,大伙儿都以为说来敬酒来了,代哥当时也回首看了一眼,但谁都没想到,这小子扑通给跪下了,扑通的一下子,跪代哥面前了。
代哥也吓一跳:兄弟,你这是干啥呀这是?
你干啥?
哥,代哥你好,兄弟我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我在北京,哥,我这一晃待半年多了,吃不起饭,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哥,今天也是个机会。
身边的朋友给我找来了,我今天这一去,哥,我能看出来,代哥你了不起,厉害,弟弟给你磕头了哥,算兄弟求你了,你把我收下吧,你能给我饭吃,让我吃口饱饭,你让我干啥都行。
代哥一瞅他:不是,兄弟,你先起来,你先起来!
兄弟给你磕头了!
不是…说话功夫,哐哐两个头,第三个头没等磕呢,戈登给他扶着了:起来!
啪的一拽他,给这小子一拽住,加代这一瞅他,说实话,代哥的第一眼缘,就是瞅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没太看好他。
远刚这人长得忠厚,就长得面相吧,国字脸,胖胖乎乎的,忠厚;左帅给人的感觉是凶狠,一瞅,一脸的横相,眼睛一挑,跟那个关公似的,贼凶,这是左帅。
戈登呢,给人感觉是那种重义气,圆脸,胖乎乎的,贼重义气:哈僧给人的感觉是可爱,傻乎乎的,憨了虎气的。
唯独说这小子,代哥就没瞅好他,因为尖嘴猴腮的,就没太相中他,瞅他一眼:叫啥名?哥,我姓乔,我叫乔巴。
叫什么名?
家里给起的,哥,兄弟什么都不求,兄弟只要能留在你身边给你效力就行,你给我口饭吃,你让我干啥都行!
老弟,这么的,我不是玩社会的…哥…你听哥说完,你要想走社会,戈登,哈僧,这都是你们京城大哥,你跟他们在一块儿,我是在广州做买卖的,我不在北京。
我知道哥,你不深圳回来的吗?
兄弟,这样,小刚,去给我拿5000块钱!
一掏兜,啪的一掏,5000块钱。代哥一伸手:给,兄弟。
哥,你这什么意思?来来,你过来点儿!说着话,加代奔他这兜里,啪嚓一扯,5000块钱塞进去了。
不是,哥,我这…兄弟,你听我说,这5000块钱呢,是咱哥俩认识的缘分,再 一个,就冲你刚才给我磕那两个头,也值这个钱。
但是哥不是玩社会的,要想混社会,跟他俩,我是做买卖的,并且哥现在确实也不缺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兄弟,也叫你失望了,以后有机会的,暂时真不缺人!
乔巴啪的一掏出来,5000块钱给放桌面上了:哥!
代哥这一瞅:什么意思?哥,行,这钱我不要!
我乔巴不是为了钱来的,我是为了你这个人,我想跟你这哥哥!
哥,既然你这么说,那好,乔巴啥也不说了,我走了,几个哥哥,你们慢慢喝!
一摆愣手,转身走了,大伙儿也能看见,穿的那个布鞋,后边都磨漏了,属实真也是困难,那裤子,一瞅大窟窿小眼睛的,但是,即使就这样,5000块钱没要,给扔桌面上了。
代哥瞅他背影,就瞅了一眼,说这小孩儿挺有意思的。
戈登搁旁边也说:代哥,你这要是真缺人的话,带走也行。
戈登,我这是什么地方?
我这收容所呀?
上来一个我要一个?
喝酒喝酒!
谁都没当回事儿,那谁能当回事呀?就是个小插曲而已,大伙儿该搁这儿喝酒喝酒。
不大一会,旁边那几桌,这帮半大小子也喝完了,几十人迷迷糊糊的也走了。
这边,因为乔巴帮代哥已经打过一场仗了,而且,大伙儿在闫晶面前去废这个刘全腿的时候,乔巴也在场,也知道了加代到底是因为什么,大体原因他也能知道,徐远刚的事儿,也能看出来,徐远刚是加代身边的亲信,是骨干,那他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记住了,有这种人,敢干,敢打,敢磕,不给自个儿留后路,我想取得加代的信任,我想让代哥收我,我想给加代当兄弟,我得做点儿事,不是靠嘴说的,也知道自个儿这三言两语的话,也不一定能收自己,也知道加代是好使,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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