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1990年的四月份了,这一晃,打当时这个京城,随着霍小妹来到广州越秀区了,老霍家是干啥的,他父亲叫霍长杰,在广州的越秀,家里边是做工厂的,手表,各种各样的大牌,什么劳呀,什么嘉呀,什么这个琴呀,只要说你能提上名的,他家都做。
在当年广州越秀,就站西这一块儿,包括九龙表行,等等等等,老霍家指着这个,那挣老多钱了,在广州,一家子刚去的时候给人打工,十年的时间,拼出一个工厂,你不佩服都不行!
你像霍小妹她母亲,在当时这个站西表行,有这么自个儿一个档口,自个儿家做出来的货,自个儿往出批发,往外卖。
把加代带来以后,这一家老两口就没有一个不稀罕的,尤其说他爸这个人,为人比较老实,但是做生意绝对一把好手,第一眼瞅见加代就稀罕不得了。
小妹这一领进来:爸,妈,我给你们介绍个朋友。
老爷子没有理解代哥的意思:小伙子,我告诉你,这帮黑人是外国的。
“国外的我知道,那他们过来也买表吗?”
“一样的,他们从咱们中国买表,在广州买假的,回国他们当真的卖。”
代哥都听懵了:不是,叔,这玩意儿还能当真的卖?
“那咋的,咱们生产这东西过关,拿回去以后那可不当真的卖咋的!”
“那他们比咱们挣钱呀!”
“比咱们挣得多多了。”
“叔,那为啥咱们不干?”
“咱干不了,孩子,叔跟你说实话,咱干不了。第一,叔没有那个胆量,这事儿跟你有啥说啥,再一个,跟这帮黑人打交道,事儿多,麻烦,他不像说咱们国内,是怎么批发都无所谓,没有什么大单子,他们一整就整几十万,起步就得十几万,不好整。整不好他们找毛病,拿那表都回不来,钱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收。”
“就因为这个?”
“也不光是因为这个,这个咋说呐,这帮人不好骗,他们就给你的价,就是咱们国内的价,人家拿回去卖人家的价。”
“那我不太理解。”
“从咱们这儿拿货是假的,回去卖真的,当真的卖,他们挣的是咱们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利润。”
“为啥咱们的买卖咱不能自个儿干?咱也可以啊,咱整一点儿好一点儿的,假的就完了呗。”
“小子,这事儿就不是你研究的了,你这刚来两三个月,你就研究这事儿了,你还没会走,你就要跑了,太早了,以后再说吧。”
老霍头没往心里去,但是代哥这个种子就种下了,这就是人的悟性,人的头脑,懂得抓住机会,对不对?
人生有的时候就这样,叫富贵险中求,一般的老百姓说我搁这儿做买卖,我一天稳扎稳打的,旱涝保收,但是你一辈子发不了横财,一辈子你就挣有数的钱,对不对?
为什么说那些大企业家大老板能够一夜暴富,虽说有可能有不好的结果,但是最起码说有这个胆量,有这个见识。
当天晚上,也没说太多,转眼来到第二天了,代哥吧,会说英语,因为他当过兵,当的那个潜艇兵,有的时候也那个护卫啥的,也接触这些外国兵啥的,用英语简单的交流不成问题。
赶到这天下午了,正好搁当时九龙档口这块儿,他搁柜台待着,听见两个黑人搁那儿议论这个事儿呢,说的这个英语,大概意思吧,说最近进这些个货不太好,说这个表的质量不行,回国卖的不怎么好,而且很多顾客,都反映说这个机芯质量不行,这表是假的。
正好代哥就听见了,等他听完以后,来到吧台,自个儿搁这儿寻思,代哥有个什么想法,因为做这个行业已经轻车熟路了,周围哪个地方能够上这些表的件,哪个地方能够加工,搁哪个地方能够卖出去,代哥都已经全知道了,甚至说你要做表的话,不用找别人,自个儿家厂里边就能做。
而且,这里边有个姓钟的大师傅,是当时老霍的这个大师傅,很厉害,手艺挺高的,整个厂子里边就是大拿,所有一般人整不了的零部件全给他整,挺厉害的。
而且,跟代哥关系处的非常好,时不时的俩人搁一起也喝酒,代哥酒量好,俩人处的关系也贼铁。
想到这儿,代哥有个什么想法,自个儿下午没有人的时候,他到哪儿了,到当时九龙的表行,离的不远,有卖零部件的地方,他准备问问,问问这个真表,不有那个正品嘛,正品表的零部件是什么价位?不怕旧,旧可以回去翻新。
问完这个价格又问什么,说跟这个正品几乎不差什么质量,要新的,这个零部件什么价位,把这两个零部件拿过来一对比,新的,仿的正品那个零部件,要比真的旧的便宜不老少。
代哥想到这儿,当天晚上自个儿回工厂去了,把这老钟往过一叫:大哥。
“代弟。”
“大哥,有个买卖,我想跟你一起干,你敢干不?”
“不是,什么买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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