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哗啦”一声响,侍者手里的托盘掉在了地下,托盘里的那杯酒摔在地下,碎了。
侍者很恼火,但面对喝醉的客人他又不好说些什么。
走廊的响声惊动了优兰和香子,她们俩拉开门看见芳子歪在地上,赶紧扶起她:
“芳子小姐,你怎么了?”
芳子连连摆手:
“我没事,刚才没站稳,撞到人了。”
她转向侍者:
“不好意思,撞倒你了,这杯酒多少钱,我赔给你吧。”
芳子边说边从包包里拿出几张钞票塞进侍者的口袋里,侍者刚才还有些生气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
刚才那杯酒他没舍得偷喝,就是想退回吧台捞点小费。
没想到眼前这个客人虽然酒量不行,但出手倒是大方,竟然赔了酒钱给他,这下可赚到了。
在这种地方工作的侍者,有一半的收入靠的是客人打赏,以及这种偶尔点了酒之后没来得及喝,但酒钱却要照付的客人。
嘴馋的就偷偷把酒喝了,有心计的一般会偷偷退回吧台换取酒钱。
这个侍者刚才端着酒杯闻了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喝下它的冲动。
想用它换钱才放在托盘上端出,哪曾想出门就再次被这个客人给撞上了。
此前他就被这个客人冲撞过一次,那一次好险托盘中的酒没有碰翻,没想到这一次她似乎更醉了,直接撞在他身上。
优兰和香子见侍者收了钱就赶紧打扫地下的碎片,就扶着芳子进了包厢。
正好芳子刚才给她们再次点的酒送来了,优兰和香子顾不上多问,再次端着酒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起来。
两个人边嗅边感叹:
“哦,真好闻,家乡的酒就是不一样......”
此时芳子只想快点离开这家酒屋。
可她再着急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得耐着性子陪着优兰和香子。
一个小时后,芳子和优兰、香子才离开酒屋。
关义正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着芳子的一举一动。
虽然暗杀松下的任务交给了芳子,但许先生不可能让芳子一个人孤立无援。
因此他指示关义正,密切注意芳子的举动,只要她有意接近酒屋,确保她的安全。
关义正不确定芳子今晚能不能见到松下,一直在不远处盯着酒屋。
他先是看到芳子和两个女伴顺利进去了,没想到松下紧接着就来了。
想到他和芳子很可能会碰到,关义正不由得心里怦怦直跳。
虽然此次将暗杀的任务交给芳子时,组织上就想到了芳子或许要利用美色引起松下的注意,然后再伺机下毒。
但关义正私下里却不愿意芳子将真面目和身份展示在松下面前。
他除了有那么一点儿私心,不想芳子的美被更多人看到,更不想她利用美色工作。
另外就是跟芳子本人想法一致,如果她一旦得手,日方很可能会调查松下的社会关系,到时候芳子很容易暴露。
在松下和芳子都进入酒屋以后,关义正在不远处盯着酒屋,精神是高度紧张的。
他知道芳子不可能初次跟松下碰头就能找到机会暗杀他,但他还是莫名的紧张。
直到看到松下跟着手下匆匆离开,关义正不禁靠在一个小胡同的墙上悄悄松了一口气。
此时他的心里很矛盾,他既想让松下死在自己人手中,但又不希望芳子陷入危险。
他等了很久,一直到芳子跟同伴离开酒屋,然后再一路跟着她回到住处,关义正才悄然离开。
芳子这一晚失眠了。
她本以为自己今天能一举成功的。
此前听说松下在其它方面都防范严密,只有在酒屋里的时候相对放松。
大概是因为酒屋只对日本人开放,让他觉得安全,他才会暂时放松一下吧。
此次自己没有跟松下正面接触,但却成功给他的酒杯下了毒,芳子差点以为自己首战告捷了。
可是到底还是功亏一篑!
不知道下次再去酒屋时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芳子不得而知。
关义正并不知道芳子首次就出手了,而且差点成功了。
他回到住处以后,总觉得下次不能让芳子一个人涉险了。
可是,那个破酒屋只招待日本人,要怎么样才能混进去呢?
关义正躺在床上苦思妙计,他突然想到了春娃。
顿时,一个绝纱的点子涌上关义正的心头,若不是天太晚,他恨不得连夜去找春大夫看诊。
第二天,关义正上班后就不住地打喷嚏,明眼人一看就是伤风了。
他找到厂长,请假出去看病。
厂长很是善解人意。
“关秘书,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回家休息两天,病好了再来上班。”
关义正没想到厂长这么给力,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厂长办公室。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实行昨天晚上想到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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