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寅两眼无神地走在,前去师尊离火道人洞府的林间道上,一脸漠然,心如死灰。
荀寅身形高挑,身着月白道袍,略显清瘦,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双唇,肤白俊俏,仪表堂堂。
几前,宗门中一件事被传的沸沸扬扬,千州国梁州城荀家被轮回殿灭门,全族修真者皆力战而死,宗门在梁州城的弟子,前去救援也受重挫。
荀寅最初听到这个传言,正在膳堂中用餐,一个执法弟子正在向几位好友吹嘘,荀寅大怒上前理论,怒斥其胡言乱语,差点动起手来,竟有如此无耻之人造谣生事,诅咒他们荀家,荀寅心中气愤不已。
不久后,同门师兄受离火道人的差遣找到他,带来噩耗,证实了传言为真,并不是胡言乱语。
荀寅愣在当场,如招雷击,仍不敢相信,他荀家虽不是一方豪门,但族中修真者过百,爷爷荀言,父亲荀忠都为筑基高手,实力不容觑,一夜间岂会被人灭门。
荀寅当即找到师尊离火道人,当离火道人亲口证实传言非虚,荀寅当场崩溃,瘫坐在地,泪如泉涌,上竟如此残忍。
这些荀寅过的浑浑噩噩,想到亲人已全数陨落,荀家修真者独剩他一人,心中涌出惶恐、孤独、仇恨等等,各种杂乱的情绪,痛不欲生。
荀寅已向宗门申请回梁州城,料理亲人的后事,宗门已同意。他正在安排出宗的各项事务,明日便动身回梨水洲。
半个时辰前,师尊离火道人遣人带话,让荀寅去他洞府一趟,有要事相商,也不知所谓何事。
“弟子荀寅,拜见师尊。”荀寅走入洞府大堂,见到离火道人连忙拱手,道。
“寅来了,快坐。”离火道人微笑着招呼道。
“师尊,找弟子有何要事?”荀寅坐下后,恭敬地问道。
“听你明日出宗,回梁州城去。”离火道人给荀寅倒上一杯清茶,亲切地道。
“是的,师尊。族中遭遇如此变故,弟子无心修炼,想早些赶回去料理族人后事。”荀寅悲痛地回道。
荀寅不单要赶回去料理亲人的后事,还要打理家族遗留的世俗产业,荀家幸存的少数族人,都是世俗凡人,震慑不住局面,族中遗留的产业,难免受到外人的觊觎,所以荀寅心中十分焦急,迫切想要早些赶回梨水洲。
“你紫光师叔为梁州道观观主,明日也要赶回梁州城,为师已打过招呼,明紫光师弟会顺道带你一同上路。”离火道人缓缓道。
“真的,谢,师尊,这可太好了。”荀寅露出一丝喜色,连忙谢道。
荀寅如果自己动身回梁州城,日夜不停,也要近半个月的时间,到时家族遗留的家族产业肯定是一团乱麻。要是紫光道人真能顺道带他一同上路的话,四、五便能赶回梁州城,荀寅也能尽快稳定局面。
“寅还有一要事,宗门让为师代为通知你。”离火道人放下手中茶杯,犹豫地道。
“师尊,请讲。”荀寅看离火道人阴晴不定之色,心中不禁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你先祖本是宗门长老,族中遗留的百亩灵田,乃是当年宗门赐予你先祖之地。现如今发生这等变故,你单独一人,也守不下这份产业,宗门决定收回这百亩灵田。”离火道人叹口气道。
“师尊,这…。”荀寅激动的站起想要反驳,但千言万语卡在喉间,不出口,随后一屁股坐了下来,脑中一片空白,面色潮红。
“寅,宗门收回灵田也是无奈之举,任何暗中觊觎的势力,都不是你一人能抗衡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希望你能明白其中之意。”离火道人看荀寅沮丧之色,耐心开导道。
“当然,宗门也会对你做出适当的补偿。”离火道人给了荀寅一些思考的时间,又接着道。
“师尊,我荀家数千年来对宗门…”荀寅十分的激动,荀家数千年来,一直效忠于万药谷,没有功劳,也有苦功!宗门怎能在此时落井下石,过江拆桥,真是令人心寒。
“寅,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以后你会明白的。”离火道人打断了荀寅,阻止了荀寅不敬的言论。
“师尊,那百亩灵田是荀家最后的基业,要是从弟子手中丢失,弟子有何颜面仍存活于世。”荀寅眼中含泪道。
“修道之人,莫要只看眼前,应着眼于远处。当年你先祖荀成就金丹之境,开创了荀家偌大的家业。如今荀家遭遇此等灭族之灾,只剩寅儿你一人,全族期望寄于你一人之身。你更应坚定道心,勤加修炼,方能复兴荀家,再创辉煌。”离火道人苦口劝道。
“师尊,弟子明白了。”荀寅深吸口气回道,暗中发誓,潜心修炼,提升修为,此生一定光复荀家,手刃仇人,让族人在之灵安息。
“宗门收回灵田,会拿出二粒“筑基丹”、一粒“紫空玄丹”、三十万块低级灵石、五万点宗门贡献值,给你做为补偿。”离火道人见荀寅平静下来,便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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