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无论是场中的学子,还是场外的吃瓜群众,目光尽皆汇聚于聂辰暝身上。
就连姜辰、姜若曦也都看向聂辰暝,他们皆好奇这个王朗到底能得怎样的评分。
纵然是高傲如柳如是,也不由自主地关注了起来。
聂辰暝沉默片刻,颇有些难以启齿地道:“王朗,丁下!”
哗!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众人皆是不可置信地看向聂辰暝,以为他们听错了。
丁下,乃是最下等,在儒家考试中相当于零分。
在场两千学子,成绩最差者,也是丙上,还没人得过丁,更不要说是丁下了。
“亚圣大人!您是不是看错了,这分数也太低了吧?”程颐质疑道。
在场不少人也都是心生质疑,毕竟王朗可是凭借一首《雨霖铃》名满神京。
这样的才子,怎么可能只得了如此低分呢?
聂辰暝无奈,解释道:“非我看错,而是王朗并无答题,交了白卷!”
聂辰暝心中顿感不妙,他猜到慕枫可能根本没读过书,故而连这简单的经义都做不出来。
那么第二关的策问关,恐怕慕枫也大概率要答不上来了,这让聂辰暝心中颇为焦急。
此次可是关系到岳麓书院的声誉,如果他们岳麓书院输了的话,不仅要否认自己的理念,而且还得被别人戳脊梁。
此时朱子言上前来,仔细查看了番,道:“聂老头所说的没错,王朗确实交了白卷!”
两位亚圣先后发言,令众人不再质疑,而是纷纷目光古怪地看向慕枫。
“王师弟!你怎么回事?为何交白卷啊?”颜回用手肘捅了捅慕枫的腰子,诧异地问道。
“我是真不会啊!”慕枫无奈地耸耸肩。
颜回:“……”
柳如是略有些嘲弄地瞥了慕枫一眼,摇头失笑道:“原以为这王朗会是我的劲敌,现在看来是徒有虚名啊!”
旁边的一名瘦削书生连忙凑过来,恭维道:“柳师兄,我看这王朗根本没有真才实学,连经义都作不出来,枉为读书人啊!”
另一名儒生连忙插嘴,道:“就是!看样子,此次诗会我们黑白书院赢定了!”
柳如是嘴角微翘,眼眸深处越发的得意,傲得很。
场外。
姜辰嗤笑道:“看样子这王朗也是徒有虚名而已,连经义都答不出来,他是怎么作出《雨霖铃》这首词的?”
姜若曦亦是柳眉紧蹙,美眸流露出疑惑之色。
此时,场外也渐渐多了不少流言蜚语以及质疑之声。
而这个质疑不是针对聂辰暝,而是针对慕枫的。
场外,已经有人质疑慕枫是浪得虚名,而且其在教坊司所作的《雨霖铃》未必是本人所作。
而这一质疑的声音,犹如星星之火,逐渐在人群中点燃,大有燎原之势。
而这时候,聂辰暝开口,道:“接下来,是第二关策问关,此关主考官由朱亚圣担任!”
朱子言这才出列,中气十足地道:“策问,以问古今,通政事,精策略,方成今日之大势!”
“接下来,老夫出题,诸位来答!题自会浮现在玉石小台上!规矩一样,时限同样是一炷香。”
众学子纷纷落座,目不转睛地盯着玉石小台。
只见玉石小台上金芒跃动,随后形成了四个金字‘浮费弥广’。
慕枫看了眼这四个金字,叹了口气,然后抬头望天,继续发呆。
论述题,是他平生最讨厌的题目,况且朱子言所出之题,属实太难,慕枫干脆就放弃了。
而慕枫的这副模样,自然引起场外众人的注意,引得许多人都是冷笑不已。
“圣子不会又答不上来吧!这可如何是好?”聂辰暝也看见慕枫的状态,心乱如麻,唉声叹气。
而岳麓书院院长杜如晦以及其余四名大儒,也是看得一阵无语。
他们没想到这王朗竟如此奇葩,第一关发呆不答也就算了,这第二关又发呆不答。
这是闹哪样啊!
反倒是朱子言,瞥了眼慕枫,颇为失望地摇摇头。
在读到《雨霖铃》后,他对王朗期望很高,认为此子是比柳如是更完美的读书种子。
现在看来,他着实是看走眼了,这家伙哪里是个读书种子,根本就是个文盲啊!
不过,这也让朱子言松了口气,他明白此次诗会他们黑白书院赢定了。
而两院理念之争,也将从他这一代结束,而他也必将名垂青史,载入史册。
半柱香后,柳如是再次起身拱手,第一个交卷了!
朱子言认认真真地看了遍柳如是的答案,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意,道:“柳如是,甲上!”
程颐、颜回两人同样不甘示弱地先后交卷,但两人成绩依旧稍逊一筹,都只得到了甲中的评分。
随着时间推移,场中学子相继交卷,而朱子言同样一一评分。
此次的策问的主题破难,故而此次学子们的整体评分是偏低的。
而慕枫则是毫无例外地交了白卷,再次得到了‘丁下’的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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