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玉洁又发出了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似乎在苦苦忍耐着什么。
“妈?怎么了?”钱小强有点担忧。
秦川的声音幽幽响起:“玉姨有些吃不消了,她一个人挂那么多气球,很累的!”
“好了……好了……我们该贴喜字了!”白玉洁虚弱的说道。
钱小强想到买了那么多喜字,也该折腾折腾秦川,就大声道:“你们多贴点!秦川你得多出力啊,别总辛苦我妈!”
秦川回应道:“放心吧!能者多劳,我会多多出力的,让玉姨舒服一些。”
哗啦!哗啦!
突然二楼的窗户震动起来,声音非常的巨大,还有隐隐约约的惊呼。
钱三宝吓了一跳,赶紧喊道:“你们拆楼呢?贴个喜字这么大动静?”
秦川理直气壮的说道:“在贴窗户!我腿瘸,站不稳,玉姨扶着我,吓得在叫。”
“啊~~~”白玉洁果然惊叫出来,同时大声解释着:“胶水不好用,小川只能用点力。”
“对啊,这胶水太多了,总往外流呢……”秦川大声解释着。
轰隆!轰隆!
过了一会儿,楼上的房门也震动起来,声音变得更大。
“妈?你们怎么干活的?这楼要塌!”钱小强喊道。
“塌你大爷!我们在贴门呢,秦川腿不方便,能没动静吗?”白玉洁骂道。
秦川也跟着说道:“是啊!胶水出来更多了,真是让玉姨破费了,我不贴狠点,对不起老钱家啊!”
白玉洁跟着道:“反正是自家产的,你放心用吧!”
阿郎和阿勇对望一眼,心中有些疑惑,没听说钱小强家里产胶水啊,看来钱家的生意是真不小,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产业。
咣当!咣当!
再过一会儿,楼上响起了床铺的振动声,声音更是惊天动地。
“妈!这床又怎么了?”钱小强越来越疑惑了。
好久,好久,白玉洁才气喘吁吁的回道:“死儿子!床头也要贴喜字啊!!!你自己结婚,还要别人操劳,丢脸不丢脸?!”
秦川说道:“小强,你放心,床头我给你多贴一些,今天真是喜事不断啊。”
钱小强想到自己买了那么多喜字,就是想欺负秦川,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咱们是好兄弟,我的喜事就是你的喜事,你可卖点力气!”
“放心吧!”秦川闷吼一声,后面动静更大了。
一群人喝着酒,听着动静。
阿勇就疑惑起来:“怎么阿姨和瘸子,挂个气球,贴个喜字,会有那么大动静呢?”
阿郎也说道:“是啊,怎么跟办那事似的?”
钱小强一听就怒了,一人给了一个巴掌,狠狠拍在后脑勺:“找揍是吧?说瘸子什么都行,不能说我妈!我妈能看上死瘸子?”
钱三宝也说道:“我玉婶不是那种人!我敢打包票!他要是能把玉婶搞到手,我把我妈也送给他!”
钱小强也吼道:“对!他要是能把我妈搞到手,我就管他叫爸爸!”
一伙人全都喝高了,没有一句正经话,全是各种胡侃,谁也没当真。
这时,钱富贵从外面回来了,他喝了一顿大酒,又去陈金枝家一趟,这才回到自己家。
一进门,这货就已经摇摇晃晃。
“儿子!媳妇!”这位进门就喊叫着。
他还以为小哥几个在忙活呢,没想到他们都在喝酒,还搞了一桌子菜,就纳闷道:“活都干完了?”
钱小强笑了:“妈和秦川干着呢!”
咔嚓!!!
钱富贵如遭雷劈,险些晕厥过去。
怎么历史又重演了?
上一次自己伤了老腰,秦川和媳妇就在楼上干活,那动静可真大啊。
他心中其实万分怀疑,却又不敢揭穿,后来等到老腰好了,才艰难的爬上楼,去寻找蛛丝马迹。
可惜,一点线索也没有,那天媳妇可勤快了,洗衣服、洗床单、洗被罩、喷香水、擦桌子、扫地,他啥也没发现。
不等他清醒过来,钱小强就大着舌头说话了:“瘸子和妈可有意思了,他们干点活,跟要拆房子似的。”
咔嚓!
钱富贵感觉一道天雷,正正的劈在头顶,曾经的疑惑现在又卷土重来。
“快上楼看看!”这货疯了似的呐喊出来。
钱小强也想跟上,却感觉喝得高了,刚站起来,就又倒下去。
其他几个人更加好不到哪里,有地上打滚的,有外面呕吐的,有桌上傻笑的……根本没人帮助钱富贵。
媳妇!
媳妇!
钱富贵几乎是哭着,冲上了二楼的婚房。
他来到房门口,一拧门把手,却傻了眼。
从里面倒锁着!
这货差点疯了,脸都变绿了。
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他暗暗鼓励着自己,强行忍住了,这才使劲敲门:“媳妇!瘸子!你们锁门做什么?”,说到后来,他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
“等着!”秦川喝道。
“闭嘴!”白玉洁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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