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然望着两团云气,短暂理解后,脸上浮现出了跃跃欲试的神色,看向许平秋,诚恳出声问:
“许师兄,在比试开始前,我能问一个小小的问题不?”
“哈?”许平秋下意识是想要拒绝的。
理智告诉他,做人得要学会拒绝,有打赏在,这个时候能问出口的问题,必然不简单。
但旺盛的好奇心直接控制他反问道:“啥问题?”
“是这样的。”李培然伸手指了指自己眼睛,示意道:“就是你这个眼睛它是会发光对吧?”
“昂,对。”许平秋点头。
这何止是会发光,晚上功率全开,他和乐临清都能当手电筒使,亮一晚上只耗两碗大米饭,嘎嘎节能。
“那你闭上眼后,眼前是黑暗的,还是光明的?”李培然严谨的追问道:“如果是亮的,那这样晚上还能睡的觉没?”
许平秋:“?!”
众人:“?!!”
看似简单的问题一下给许平秋干冒烟了。
平日作恶多端的他,终于体会到当初远云间讲课长老的痛苦了。
他感觉影响,又好像不影响,很难回答。
主要那段时间都是和乐临清黏在一块,到底是哪方面影响睡眠还真不好说。
在这个充满智慧的问题冲击下,不少人当即开始合法犯病:
“天才,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这个问题…此子不简单呐!桀桀桀,看来我天墟又要多一人杰!”
“怪哉怪哉,老夫怎么就想不到这种问题呢?”
“师弟加油,干翻许平秋!扬名立万,就在今朝!”
李培然那边的云气也开始窜动,不少老登的金币也被这问题爆了出来,数值显化,几下跳动就来到了三百四十五。
“这个问题吧……”
万众期待下,许平秋有些拿捏不定,下意识看向了捧旗的乐临清,寻找答案。
“嗯?”金眸对视,乐临清眨了眨眼,呆了呆,才意识到这是聪明秋秋在求助,立马坚定的点头如捣蒜,仿佛深受其害。
许平秋豁然开悟,回答道:“影响,在无法掌控前,会一直亮着影响睡眠。”
难怪当初在千秋决下能看见乐临清的失眠留言,感情是因为布灵布灵的金眸啊!
“原来如此。”
李培然觉得自己不练目的理由增加了,绝不是想偷懒。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
许平秋迫不及待的想要掏出不讲武德剑,然后给李培然冷不丁来一下,让他知道武德二字怎么写。
但在许平秋即将发射的时刻,陆倾桉忽然又出声打断道:“等等!”
“又怎么了?”
许平秋有些难受的看向了陆倾桉,被打断两次,他直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
“还有个才艺没上!”
陆倾桉对于许平秋的难受表示感同身受,因为她也有一个活没整出来,同样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
哐——
正当许平秋疑惑陆倾桉还要整什么幺蛾子时,惊堂木的声音冷不丁的炸响在耳旁。
循声望去,算命的那货已经摆好桌子,正襟危坐。
其他人有没有被震慑住许平秋不知道,但他确实后背一凉了,心中暗道草率了。
拜神的卧龙早已出现,那么算命的凤雏岂会不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李成周也暗道好险,幸好自己态度坚决,不然这活又得落自己头上。
“道隐无名,天机似海,话不可说尽,书不可一日不读。”算命的二货压着嗓子,神神叨叨先来了四句话定场,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此时,不受干扰的虎虎已经炫到了第三家摊铺。
惊堂木再响一声,算命的便步入正题:
“接上回,许真君拔剑斩龙鱼而去,今儿又遇到好时日!”
“看那天,天湛碧如水,映日动浮光。再看那地,石台孤耸,祥烟缥缈,瑞炁氤氲,诸君环绕齐喝彩,端是一副仙家气相。”
“探缘由,竟是天墟演武今日始,只见石台人影立,一个是真君下凡,白衣凛凛神威赫,金眸曜曜慑宵小,腰悬谭中三尺水,曾入南池斩龙回。”
算命的话略作停顿,不少人听着他这一套一套的,人都傻了。
陆倾桉这也忒犯规了吧!
明明大家都说好了,随便搞个旗帜了,喊喊口号了,意思意思就得了,结果这倒好,竟还找个说书的吹捧。
不过好消息是,好像大家都被浅浅夸了一句,把作妖美化成了喝彩,还不错。
唯有。
李成周:“……?”
得,我又成被震慑的宵小了呗?
李成周感觉自己今日出门应该是没看黄历,命犯煞星,明明什么事都没干,就因为靠近了许平秋而变得不幸。
作为当事人的许平秋也没好到哪里去。
啊对,许平秋承认自己就是抱着人前显圣想法参加天墟演武的。
但问题是,这种不顾自己死活,强行架在火上烤的显圣那不叫显圣,那叫社死啊喂!
别人听着可能还觉得有意思,但许平秋只觉得空气中充满了尴尬的感觉,如果可以,他真想两眼一闭退圈,退生物圈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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