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云间。
许平秋虽然看起来精神饱满,但眼神中就是透露着一种莫名的疲倦。
陆倾桉和乐临清真的很能逛,从昨天晚上一直逛到了凌晨三四点。
现在她们困不困许平秋不知道,就算困了,眼下大不了倒头就睡罢了,而自己还要苦逼的来远云间听课。
李成周望着又精神萎靡的许平秋,不由关切的问:
“许兄你这不会又去踏青了吧?报的是我大哥名字不?”
出于友谊,他对许平秋的关心高达三成!
另外七成则是许平秋逛青楼有没有用自己名字。
许平秋摇了摇头,略显憔悴道:“不是,陪我师姐逛街去了。”
“这样啊……”李成周放心了下来,同时又深感同受道:“逛街确实是个累活,一条街上的老板都迎上来确实挺头痛的。”
“为什么老板会迎上来?”一旁的钱伟兴觉得李成周的说法有些奇怪。
“就是那条街都他家的呗,租客见到房东能不殷勤吗?”许平秋对于李成周的富有已经逐渐淡然了。
“…牛逼。”钱伟兴半晌,只憋出了这一句话。
“嗷嗷!”
远处,一只硕大的白虎忽然撒丫子跑了出来。
它皮毛的星空灰消失的似乎比李成周快,只剩下了一点点印子,快要恢复洁白的模样了。
只是白虎来到近前后,速度不减,径直的拱向了许平秋。
“卧槽…”
许平秋不能说完全反应了过来,因为他愚蠢的尝试去挡,当即就有种被泥头车创了的感觉,胸口被虎头蹭的一闷。
在拱完许平秋后,白虎将李成周和钱伟兴也轮流创了一遍。
“嗷嗷嗷嗷!”白虎在三人间创来创去的同时,热情的嚎叫着,显然这是它打招呼的方式。
唯一的问题就是,白虎对于自己几斤几两没有自知之明。
许平秋运转灵力,缓解了一二,忍不住说道:“你这是吃秤砣了吗?几天不见跟实心了一样……”
李成周也点点头,附和道:“虎兄,虽然我知道你很高兴,但你能不能照顾一下我们的身体。”
钱伟兴也缓了好几下,看着白虎喃喃道:“这兽院伙食那么好吗,怎么几天不见,仿佛大了好几圈。”
“嗷嗷?”白虎不解,绕到许平秋背后,小爪一伸,搭在了许平秋肩上。
许平秋顿时感觉后背一沉,宛如背着座小山,他默默抬头,看了一眼那比自己头还大的虎掌。
不过这白虎的虎爪有些怪怪的,被雕刻成了不同的形状。
许平秋不由狐疑,难道这白虎无师自通学会了美甲?
又过了会,姜新雪挽着轻盈仙气的飘带缓缓降落。
白虎当即就松开许平秋,围这姜新雪一顿嗷呜。
作为唯一懂兽语的她刚来就被迫承接了一阵鬼哭狼嚎。
不过,被许平秋等人说了几句的白虎在拱姜新雪的时候明显温柔了不少,收了力,这令姜新雪很开心,用手薅着白虎。
在仔细聆听完后,姜新雪看向许平秋,说:“白虎让你等下听完课和它去兽阁一趟。”
许平秋没说话,等了片刻,姜新雪和白虎则默默看着他,他这才疑惑的问:“这就翻译完了?”
“嗯,完了。”姜新雪点头。
“不是,它嗷了那么多句,就这一个意思吗?”
“我简略了一下,不然废话太多了。”
许平秋默默给姜新雪点了个赞,但白虎却感觉自己有被嫌弃,虎头开始猛拱他。
不一会,本次的讲师柳鹤羽骑着一只白鹤悠然到来。
他穿着一身儒衫,气质有些像是世俗中的教书先生,看起来严厉的同时又莫名感觉他眉宇间有种焦虑的感觉。
“诸位早,在下柳鹤羽,符箓一派讲师。”
许是因为他的气质,远云间的弟子当即一个个就下意识坐直了身子,齐刷刷的喊道:“柳长老好!”
“不用拘谨,不用拘谨。”
柳鹤羽摆了摆手,仿佛比众人还要紧张,他思索了一二,开口直入主题:
“何为符?符者,天地之真信也;何为箓?箓者,其出自然,诏令天地万灵也。”
符箓二字既是一个整体,但又可细拆成两字,代表着不同的含义。
这点很难理解,柳鹤羽便从符箓的起源开始说起。
在上古之时,符箓与现在差异极大,这是从残留的古籍中得知的。
过去的符箓之法其中的‘符’可以看作赞美仙神之威能,以仙神名义下达敕令檄文,借用神力。
‘箓’则是身份凭证,可以看作调兵的虎符,如此才能上达天听,下及幽冥,借用神力。
二者合一,才可称符箓,上可以动天地,下可以撼山川,明可以役龙虎,幽可以摄鬼神,功可以起朽骸,修可以脱生死,大可以镇家邦,小可以却灾祸。
而到现在,更多的是借助天地之力,如同修士施展道术一般,只不过将这些道术封存在了符纸之上。
道术与符术可以看作殊途同归的同源,但施展起来区别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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