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俺来考考泥,介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素什么?嗯?素什么呢!
“素信任呐!
“再说辽,那一夜夫妻就是百日恩,百日恩情那就是似海深!俺说去,那就肯定素会去滴,恁至于像做贼一样防着俺吗?!”
在求救师尊无果,惊觉师尊也屈服于可恶秋秋的银-威之下后,被扛出厨房的陆倾桉也是展开了自救。
就是过程有些聒噪,颇有一种跳大神请虞子翎上身的感觉,但语气满是诚恳。
有那么一瞬间,许平秋甚至觉得自己好像扛了一只蝉。
不过听到陆倾桉这样说,不给点反应也是说不过去了,于是许平秋便将信将疑搂住她的腰肢,轻托着被白裙包裹,腴柔的臀儿,微微将她抱下来了些,审视着陆倾桉充满真情的眼眸。
对视了一眼后,许平秋便毫不犹豫又将她给扛了回去,无语道:“你这脸上都写满了要跑,我宁愿相信你是撒手没,都不相信你会去!”
“……”陆倾桉愠恼的攥紧了拳头,狠狠的轻捶了许平秋腰子几下后,眼眸一转,又想到了个妙招,可怜兮兮的说:“我没穿鞋子,鞋子在你房间,你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吧?”
说着,陆倾桉膝盖微弯,勾了勾与肌肤贴合着严丝合缝,透着粉雪的足尖。
可惜此刻的许平秋那叫一个冰清玉洁,贤德圣明,看都不带看一样,直言:“你再拿一双就是了,你又不止那一双鞋。”
陆倾桉见他这般铁石心肠,也是又给他腰子来了几下,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乐临清,认真相劝道:“临清临清,你跟着他去,等下一定会后悔的!”
“为什么呀?”乐临清闻言,也是严肃了起来。
虽然师姐大部分时候都不靠谱,有时候甚至是‘灾难’的化身,但能让她主动趋利避害的事儿……真得认真考虑一下了!
许平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也追问道:“对啊,倾桉你不去,总有个缘由吧?”
“你别管,我跟临清说呢。”陆倾桉不愿回答,她觉得这是许平秋应该经历的报应。
“不说就算了,一起噶!”许平秋是无所谓,反正他是被点名要去的。
乐临清感受着陆倾桉期冀的目光,思索一番后,如是说:“嗯…那我也得去了,才知道后不后悔呀。”
“……你秋秋入脑,没救了。”陆倾桉目露绝望,像是失了气力,身子认命般在许平秋肩头软了上去。
只是,她才刚一认命,便又遭遇了挫折,被许平秋给搬了下来。
因为此刻他们已经坐上了纸鹤,这离开了霁雪山顶,还扛着……目前暂时有伤风化。
陆倾桉也想到了这点,理了理衣裳,无奈的站好,伸手又将凑近许平秋的乐临清给拉了过来,语重心长的告诫道:“临清,离开了山顶,咱们要稳重,明白了吗?”
“嗯?”乐临清先是疑惑,然后又严肃的绷起小脸,娥眉颦蹙,思索了一番后,点了点头,“嗯嗯!”
“真明白了?”陆倾桉有些不放心,问:“那你说一遍,师姐让你稳重些什么?”
乐临清竖起指尖,认真说:“除了秋秋外,其他搭话的都是坏男人!”
“嗯对…欸不对!他才是最坏的!”陆倾桉痛心疾首,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霁雪神山的出现就是为了给可恶秋秋嚯嚯的,而自己则是霁雪一脉最后的坚守,糟糕,太糟糕了!
纸鹤腾飞,掠起云气于翅间,拖拽出一道弧形流霏,径直俯冲向了霄汉神山。
云雾涌动间,刚刚窥见的庞大楼船正停泊在云雾之上,但那只爆改的睚眦不见去向。
映透缭绕的烟霭,玉楼殿宇倚空而立,像像是从云中长出,端称的上是巧夺天工,往来弟子皆衣冠严整,谦逊有礼,礼容济济,一言一行,可窥德行。
“嗯?”
“等等,衣冠严整,谦逊有礼?!”
“不对!”
饶是许平秋看见这和谐的一幕,也是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群叼毛不能说没有素质,但绝不可能这么有素质!
最显着的就是那器阁的大肌霸,平常打扮的跟乞丐一样,衣不蔽体,眼下竟然‘有钱买得起’带袖子的衣服和上衣了,不露肌肉了!
一夜之间,天墟好像回头是岸,回邪入正,回光返照了!
许平秋运起金眸,金光闪闪,想要看穿这群‘妖魔鬼怪’,但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是我不对劲,还是有人炼丹把这个天墟都药倒了?”许平秋神色凝重的看向了一旁的陆倾桉,试图得到答案。
“素你虚了。”陆倾桉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能中伤许平秋的机会。
这话听着许平秋心中有些如释重负,至少陆倾桉还是正常的,就是这句话……
看着陆倾桉逐渐得意起来的神色,许平秋不加掩饰着目光落在了她的嘴唇上,毫不客气的回击道:“哦?那我是不是应该说倾桉真厉害呢?”
“你……”陆倾桉被怼的失声,幽怨的抿了抿唇后,开始了生闷气,嘟囔道:“那你自己猜去。”
说罢,她还拽住了乐临清,不让她透露,但乐临清此刻金眸中也是有点小小的茫然。
这令许平秋更摸不着头脑了。
没一会,纸鹤来到了目的地,竖立的大殿如山般碾压走天地间的空幅,檐柱以若木为骨架,雕刻着细密的图案,殿宇的中间像是缺损了一大块,显露出内部。
玉石案椅围绕着中心而摆,刚刚窥见的离惑、无量玄门两宗之人已经上座,殿宇穹顶垂落耀耀天光,透明望去,只见穹顶似乎是某种琉璃玉石所制,透可见云霄。
而那缺损,却也不是什么缺损,是打开的正门,只是这门无比的高大,不像是给人行走,反倒带来了一种别样的威仪。
来到殿前,当即就有弟子迎了上来,恭敬的喊道:“陆师姑,乐师姑,许师叔。”
这一幕端是一个恭敬有礼,长幼有序,令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陆倾桉被喊着生无可恋,她最讨厌这种上年龄的称呼。
而许平秋心中更不安了,凑上前,悄摸摸的问道:“你们这是吃错药了?”
显然,许平秋觉得这令整个天墟都陷入一种礼貌的癔症,唯有丹阁能够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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