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虎君请讲。”
许平秋点点头,他也想知道更多关于师尊的事。
“你师尊…嗯,你等等,我想想我还记得什么。”
白应拒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卡壳了一般,好似忘记了一般。
沉思了片刻,白应拒对着空气喊道:“若木若木,椅子,这里搞两张椅子先。”
地面,两根青绿的藤蔓忽然生长出,眨眼间就形成了两张舒适的藤椅。
“哎,还是坐着想脑筋转的更快些。”白应拒直接坐了下来,看着白虎又说了句:“你就先趴着吧,凉快点。”
“嗷嗷!”白虎乖巧的趴了下来。
许平秋也入座,他伸手摸着一旁的藤蔓,倒是感觉很新奇,这偌大的神树似乎还有自己的意识。
而他这般想的同时,形成椅子的藤蔓也微微晃了晃动,似乎在和他打招呼。
白应拒回想了好一会,忽然问道:“嗯,有些事情我记不下来, 先从……东海,东海说起吧,你知道东海不?
她本想从最开始说起,但却发现自己没有那部分的记忆,似乎被隐秘了。
但白应拒并没有怀疑自己记忆出现了问题,因为她隐约记得这是慕语禾拥有的神通,能够回避因果,遮掩隐秘。
“自然知道。”许平秋点点头,不过他了解不多。
只知道东海以龙为尊,同时蛟龙肉炭烧起来味道很甘美,还有烤章鱼也好吃,想吃。
“你师尊是白龙知道吗?”白应拒又问。
“刚刚知道。”许平秋如实回答。
“那你接受的还是蛮快的。”白应拒打量了他一眼,饶有趣味的说道:
“天墟其实也没多少人知道你师尊的身份,不过那些知道的人在得知的时候都挺震惊的。”
“那师尊为什么要来天墟呢?”许平秋问道。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白应拒摇了摇头,回忆道:
“那时候我追随祂,也问过为何要来此地,但你师尊没有回答,我也不敢多问,不过现在看来,天墟还是挺好玩的。”
“是嘛?”许平秋搭话,充当起捧哏的作用。
“嗯,先从龙族说起吧,龙族分为五方五龙,除去白龙外,便还有青、赤、黄、黑。”
“其中它们居住的界地并非是东海,而是被称作龙宫的洞天之中,一如我们这一样。”
白应拒向上指了指,说:“不过我们这是大木头撑起来的洞天,比起龙宫逊色多了,它们洞天可以说是真界的一部分。”
“真界?那又是什么?”许平秋找出了听不懂的词汇,请教道。
“这个不好解释,等你到洞真自己就懂了,这不影响我接下来说的东西。”
白应拒不太想多费口舌解释,只是继续说道:“五方五龙中,白龙势弱一筹,好像是因为当初天圣城之事,触犯了某种忌讳。”
“当初你师尊修道有成,想要离开龙宫时,便遭到了阻拦,离宫之舟上便没有她的位置。”
‘天圣城?’许平秋听到这三个字,不由更加关注了,他隐约有所预感,师尊便是当初天圣城中被奴役的真龙。
如果是的话,那么天圣城之事可能或许和自己也有关,如果自己是师尊主人的推论成立的话。
不过说来,天圣城大劫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来着?
苍茫旧历,岁在玄枵,这好像和在令牌上看到的苍茫新历对不上,无法确定是多少年发生的事儿。
至于离宫之舟,那似乎是离开龙宫的一种交通工具吧。
“你猜猜,你师尊是怎么离开的,有没有被阻拦?”
白应拒有些兴奋的问道,仿佛笃定许平秋猜不到这个答案。
“猜不到。”许平秋果断的说道。
“没劲,你听说过龙舟不?”白应拒对于他的摆烂很无趣,便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听过,舟身上有龙头龙尾,但这有什么关系吗?”许平秋配合的说道。
“有关系,可有关系了!”白应拒激动的说:“在离宫之舟驶离龙宫的前夕,你师尊说想要离去,但被几个老不死的阻拦说教。”
“他们呵斥你师尊,说她是有罪之龙,不可离去,是龙族的耻辱,反正说的很难听,离宫之舟也不可能会有你师尊的位置。”
“那师尊说什么了吗?”许平秋感觉有些紧张,他觉得自己的推断越来越合理了。
“什么都没有说。”白应拒故作深奥的摇了摇头,像是在吊胃口,说:“但你估计无法想象到你师尊的强大。”
“第二日,离宫之舟前,不少龙属和真龙想来看热闹,他们想看看昨日那罪龙是否敢来。”
“但他们什么热闹都没有看到,反倒是在你师尊出现后,一个个噤若寒蝉,低垂起了眼眸,无声的臣服。”
白应拒顿了顿,看着许平秋眼巴巴的目光,才满足的继续说道:
“只见你师尊一袭白裙,冷艳绝世,右手执剑,左手拎着几颗龙首,正是昨日出声羞辱你师尊的那些老不死!”
“不过你师尊还是仁慈了,没有将他们彻底杀死,只是拎着他们即胆寒又羞恼的头颅静静的走上了离宫之舟,将其丢在了舟艏。”
“你说这难道不像龙舟吗,好几个头呢,而且还是活着呢。”
“像,不过龙族里面没有大圣阻拦吗?”
许平秋有些担忧,他感觉这样虽然解气,但同族相残这点万一被利用,便是攻击师尊最好的手段。
“哦,忘记跟你说了,你师尊拎着的龙头里就有一个是大圣呢。”
白应拒说的风轻云淡,但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得意,正所谓:
“修道无闻三百载,皆言有罪加其身。
日月无情不恒处,星移斗转岁月艰。
悟得大道玄中妙,心中有剑意自成。
今朝仗剑斩龙去,东海无垠我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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