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丧良心的,我弄的有毒了你要说我,我弄的没毒了,你还要说我!”
陆倾桉听到许平秋这样说自己,又气坏了,语气愠恼满是幽怨,只是说着,她发现不对。
怎么自从师尊说了打情骂俏四个字后,自己就像陷入了一种魔咒,干什么都像?
迟疑了片刻,陆倾桉将这一切依旧怪罪在了许平秋身上,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后,下结论道:“你没眼力,我找师尊去!”
扭头,她便装了一杯毒,献宝一样走向了慕语禾。
“不是我……欸,等……?!”
许平秋望着陆倾桉的轻云似的背影,欲言又止,良心眼力什么的先不谈,就单说端着毒药去找师尊……
这,这怎么想都‘孝顺’过头了吧?
感觉有问题,但细说,又说不上来,许平秋陷入了沉默。
“嗯…好像是比水好喝一点点耶?”
在两人斗嘴间,乐临清也小心谨慎的捧起杯子,浅喝了一口,小嘴咂咂,正在仔细回味着。
“是吗?”
许平秋觉得她大抵是被陆倾桉的话给带偏了,手上像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两个新杯子。
一杯去装普通的水,一杯装了陆倾桉捣鼓出来的毒药,装好后,许平秋又背过身,躲在乐临清的视线盲区,左手倒右手了几下后,才放到她跟前,说:“那临清你现在试试分辨一下那杯是水,那杯是那个……”
对于陆倾桉捣鼓出的玩意,许平秋一下不知道该称起为什么,叫毒药的话……老实说,有点侮辱毒药这两个字了。
“……”
“好像不太行啦。”
乐临清看着面前一模一样的水,吐了吐舌,忽然又觉得那杯毒也没那么好喝了。
“师尊,请!”
另一边,在陆倾桉殷殷期盼中,慕语禾也抽空从她手中接过了杯子,轻尝了一口。
顿时。
许平秋和乐临清都悄悄挪动着小板凳,默契的往那头凑近了些,竖起小耳朵偷听了起来。
“百毒烈如蛇蝎,噬人性命,倾桉你能将其中毒性两相抵消,全之药性,倒也殊之不易……”
慕语禾淡淡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娇宠之意,什么别树一帜,极大的创新,化腐朽为神奇之类的赞赏之词层出不穷。
许平秋一听,总感觉这些话似曾相识,目光不由落在了身旁的乐临清上,脑中想到了:‘御剑技术很好,能排第二’,‘厨艺尚可’等。
得了师尊的认可,陆倾桉也是迫不及待来到了许平秋面前,趾高气昂,犹如将军得胜般凯旋,质问道:“笨蛋秋秋,你还有什么话说!”
“厉害。”许平秋拱手拜服,但又不是完全的服,指着桌上的水道:“那倾桉你选择能分清那个是水,那个是毒吗?”
“这还不简单?”陆倾桉随意的拿了一杯,放到了自己面前,也不去喝,就断言道:“这是水!”
“……你连尝都不尝是吧?”许平秋有些无语,感受到了一种名曰敷衍的智慧,甚至他都已经预料到了陆倾桉的下一句话,那就是:不信你尝尝另一杯。
“嗯哼?”陆倾桉也猜到了许平秋猜到了她的想法,干脆说都不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只是理不直气超壮的挺了挺胸。
瞧她这得意样,许平秋忍不住手贱,去掐她的腰肢。
“唔——你干嘛?!”
陆倾桉被偷袭的惊呼一声,眼眸一颤,差点发出些糟糕的声音,还好紧咬住了唇,但脸靥不自然的泛起些薄红,像是被气的。
这她能忍?
当即,陆倾桉就挽了挽手链,捋起袖子,不顾形象的也要从许平秋身上掐回来。
两人从斗嘴又逐渐变成了动手,乐临清则还在端详着两个杯子,没跟上两人脑回路的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姐不尝尝就就能知道那杯是水。
“好了好了,别闹了,坐下吃饭了。”
慕语禾轻盈的走来,看着两人颇为无奈,只是嘴上劝诫了一句,同时刚刚还显得空空的桌上也悄然出现了碗筷。
“嗯嗯,快坐好啦!”刚刚还在端详水水的乐临清也出声附和着。
掐架的两人扭头看去,只见乐临清已经板板正正的坐好,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握拳揣在桌上,一脸期待的等着饭饭出现。
两人这才心生收敛了念头,然后几乎同时,神色都无比的认真了起来,又快速的互掐了两下,这才各自坐好,颇像是江湖客所谓的一剑泯恩仇。
一道道菜肴也旋即呈现在了桌上,共有九道,不是什么山珍海味,看上去更像是寻常的家常菜,在慕语禾的手艺下,倒是多出了一种温馨的感觉。
菜肴的摆放也有讲究,三三而分,都冒着热气。
靠近陆倾桉的那三道偏清淡,少加作料,更趋向于食材原本的滋味,比如陆倾桉最喜欢的鱼,现宰现杀的活鱼处理干净,从中间切开后便‘趴’在了盘中,清蒸过后,鱼肉白的晶莹,嫩而不柴,鲜而不腥,点缀上葱姜丝,还未入口舌,光凭卖相与香味,就足以令人感到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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