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绛怔愣了一下,忘记了动作。
白添翎在云令政怀里冷的颤抖。
云令政拧眉:“把帘子放下!”
南绛下意识的反应,是想要离开的。
她凭什么在这里受人使唤,她又不是谁的丫鬟!
可是,她听了云令政的话,放下了帘子。
白添翎呓语颤抖:“言策,我疼,我疼!”
云令政似乎搂紧了她,南绛看的不清楚。
他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怕别人听见,说的很小声。
这太难堪了。
这对南绛来说,无疑于是屠宰场。
她想离开这个屠宰她的地接,屠宰她的人。
可是没时间了,沭阳长嫂还在等着她。
“我去找阿姐要一些药来,能止疼的,应该有点用的。”南绛听见自己的声音。
云令政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还是下了马车。
云姒在外面,同云令政带来的人说话,尽快的指路,跟他们交接。
南绛跑过去:“阿姐,我要一点止疼的药。”
她眼睛被冻僵了,有些不会活动了。
云姒这会儿正忙着,快速的给了她一个,都没有来记得跟南绛说什么,依旧跟州府大人说着:“带上足够多的人,朝着车轱辘来的方向去,粮食已经筹备好了。至于是哪里来的粮食,你们不用问……”
南绛捧着药,转过身去,朝着马车那边跑。
这时候,马车忽然动了起来。
都没有等她近前,没有等她上去。
云令政拿起马鞭,抽了马儿一鞭。
他带着白添翎,先去了。
南绛站在大雪里,此时此刻,天地之间一片空白,仿佛就留了她这么一个在这世间。
她手中捧着药,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
说不难过是假的,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说不恨,也是假的。
如果不是为了沭阳长嫂,她一定会走的,这种地方不适合她这样的人。
这太难堪了。
南绛低头看着手中的药,一个士兵过来:“云大夫带着州府大人过去了,让我来跟姑娘说一声,让你跟着云大人一起去。”
南绛再抬头看了一眼云令政。
现在马车已经不见了。
南绛刚要说好,那个士兵也不知上哪去了。
现在,就连萧天策也不知去了何处。
以诚待人,奈何人不应诚。
冰天雪地里,南绛拉开衣服,就看见胸口的花瓣。
还是只有一片。
只是颜色深了一些,也只不过是深了一点点,微不可查的一点点。
甚至,连完整的一片都没有长出来。
“哈哈这谁啊!”
就在这时候,一声轻浮调笑传来。
是一帮逃窜的难民。
是身强力壮的男人。
瞧见南绛在雪地里拉开衣服,他们舔着嘴巴搓着手,趟过着雪靠近。
“这是多寂寞,在大雪天就要脱衣服,是不是知道我们几个来,专门脱给我们看的?”
为首的男子身上有股血腥味儿,一把抓住了南绛。
南绛的木讷消散,她下意识的挣扎:“放开我!”
“哈哈哈哈……这不是哪个妓院里面的吧,大冬天都要拉开衣服给过路的人看!专门等爷临幸你吗?”
说着,一把抱住了南绛的腰。
南绛想起云姒的话。
天灾当前,没有吃的,人是会吃人的,妇幼当先!畜生们白日凌辱,夜里当饭吃掉。
管这叫……两脚羊?
“放开,放开!”南绛架不住他们三个男人人多。
按着她的脚,抱起她的头,架着她就走。
她像是一条鱼一样的扑腾,疯了一样的挣扎。
可是没用。
喊破了嗓子,都没有人来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救她。
她想到了那一辆远去的马车。
云姒是有事绊住,可云令政有什么事情呢?
他哪怕等一会儿,等她上马车,又怎么了?
在破旧的房屋里,南绛被按住身子,撕开了棉衣。
她闭上眼,此刻眼泪才落下来。
有些迟钝了麻木了,此刻才感觉到了疼。
噬心蛊开始发作,几乎就要把她撕裂开。
噬心蛊的痛,比白添翎身上的痛,痛上千万倍。
南绛挣扎之中,生出无限力气,抬手就划破了要扯她衣服的男人的脸。
“贱人!”男子浑身恶臭,扑上了南绛。
抬起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剩下的一个,按住了南绛的腿。
还有一个,这就要抓住南绛的手。
太疼了,身体像是要被撕裂开,像是有把刀,把她身上每一寸都活剐下来。
南绛尖叫,呕出一口血之际,手腕已经被人按住。
她像是一块案板上的肉,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可能反抗的机会。
衣服被扯开的一瞬,露出雪白的肩膀。
白色的小衣单薄的挂在身上,被凌辱,也只有一步之遥。
没有人来救她。
任凭她疼的叫喊,屈辱的叫喊。
这些牲口一样的男性,仿佛越是听见叫唤,就越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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