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夜莺这般模样，李长生心底的疑团愈发浓重。

　　 在他的印象当中，夜莺向来是个冷若寒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子。

　　 虽说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可远远没亲近到会主动献身的程度。

　　 此刻夜莺紧紧贴着自己，这全然不符她平素的行事做派。

　　 不过不得不说，夜莺的身材堪称绝佳。

　　 此刻这般贴着李长生，那扭动的腰肢直令他血脉贲张。

　　 然而，李长生还是猛地一把将夜莺推开，沉声说道：

　　 “你先给老子讲讲，天外天的事你究竟查得怎样了？”

　　 “真以为用美人计就可以转移话题吗？”

　　 “你错了......大错特错。”

　　 李长生上下打量着夜莺，冷笑一声，抬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错在没有早点用这一计。”

　　 “有美女投怀送抱，老子向来照单全收。”

　　 “即便你未曾主动献身，也休想逃出老子的手掌心。”

　　 “但献身之事稍后再谈。”

　　 “此刻，老子只想知晓天外天的详情。”

　　 话毕，李长生极为粗鲁地捏着夜莺的下巴，粗暴地将其脑袋扭向一旁：

　　 “但你一直不说，不会根本就不知道吧？”

　　 夜莺满是幽怨地瞅着李长生，一边轻轻揉着自己的脸颊，一边嗔怨道：

　　 “哪有你这般对待女孩子的？”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前辈，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李长生听闻此言，冷哼一声，双眼微微眯起看向夜莺，直言不讳自己的怀疑：

　　 “虽说老子不知你使了何种手段，竟连我都瞧不出你的真假。”

　　 “但我笃定，你绝非夜莺。”

　　 听到这话，夜莺捂嘴轻笑，笑得娇躯乱颤：

　　 “你可真会说笑。”

　　 “奴家若不是夜莺，那谁能是夜莺？”

　　 “难不成这里还有其他人？”

　　 “你如此猜疑奴家，就只因奴家未第一时间告知你关于天外天的调查结果？”

　　 夜莺撅起嘴巴：

　　 “这对奴家也忒不公平了。”

　　 “方才奴家只是觉着此刻唯有你我二人，想要与你温存一番罢了。”

　　 “谁承想你竟这般误会奴家。”

　　 “既然如此，那奴家只能再度变得如往昔那般冷若冰霜。”

　　 话落，夜莺瞬间敛去脸上的笑容，重新变回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李长生嗤笑一声：

　　 “即便你确为夜莺，你我相识虽久，却也未到能如此亲昵的地步。”

　　 “如今你如此狂热、奔放、主动，任谁都会心生疑窦。”

　　 夜莺脸上满是怅然：

　　 “倘若你被封印在此漫长岁月，当瞧见一个活人，且还是个俊美的异性，你的反应或许比奴家更为狂热、更为奔放、更为主动。”

　　 “既然你不喜奴家这般，那奴家改便是。”

　　 “也免得你一直咬定奴家不是夜莺。”

　　 李长生嘴角抽动，不知如何回应。

　　 他轻咳一声，说道：

　　 “咳咳……”

　　 “好了，现在你说一说，你对天外天的探查情形。”

　　 夜莺深吸一口气，看向李长生，沉声道：

　　 “想必你也知晓我乃大地之灵。

　　 故而，只要是与大地有所接触之物，不管藏着何种秘密，我皆能窥探一二。”

　　 听到这话，李长生眉头微微一皱，略带试探地问道：

　　 “那你，可曾偷偷瞧过……”

　　 不等李长生说完，夜莺便应道：

　　 “瞧过。”

　　 一时间，李长生面色甚是怪异：

　　 “你……”

　　 他憋了半晌，愣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罢了，接着讲。”

　　 夜莺捂嘴偷笑一声，接着说道：

　　 “但那天外天我却未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此般情形仅有两种可能。”

　　 “其一，天外天根本不存在。”

　　 “但既然是你让我探查，那这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了。”

　　 李长生脸上浮现出饶有兴味的神情：

　　 “哦？”

　　 “说来听听。”

　　 “我今儿倒要瞧瞧你能装到何时。”

　　 夜莺白了李长生一眼，那表情依旧那般高傲、冰冷：

　　 “第二种可能，天外天在仙界。”

　　 “仙界将我困于下界，吞噬我的力量数万年。”

　　 “若说有何处是我无法涉足的，那便唯有仙界了。”

　　 李长生紧紧盯着夜莺的双眸。

　　 灵犀通天诀仿若要将她由内至外探查个明明白白。

　　 但无论他如何探查，都未察觉夜莺有丝毫说谎的迹象。

　　 对于盘家十二法，李长生向来深信不疑。

　　 “如此说来……”

　　 李长生深吸一口气，心中暗忖：

　　 “她当真未曾说谎？”

　　 就在李长生满心狐疑之时，夜莺再次凑近李长生，声音变得愈发魅惑：

　　 “所以……”

　　 “你是喜欢先前的我，还是喜欢此刻的我？”

　　 说话间，夜莺轻轻扯了扯胸前的衣领，一片雪白肌肤若隐若现。

　　 出于男人的本能，李长生忍不住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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