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们抓了文雅，当初文雅失去消息的时候，我就想撤离，结果上级以我们两队没有交集，驳回了我的请求。”苗文华缓了口气接着说道：“而且，上级告诉我，如果我能圆满完成此次任务，就会配合我将文雅救出来。”

　　 随后通过审讯得知，“七妹”就是当初苗公泉为苗文雅培养的手下之一。

　　 而苗文雅的死不开口也在苗文华这里得到了解释。

　　 “七妹”本名王杰，是苗文雅真正的丈夫，当初二人日久生情，结成夫妻，苗文雅因为父亲的一句戏称起了个“七姐”的代号，随后她顺势给王杰起了一个“七妹”的代号。

　　 可惜她本来就因为做任务和别人结成假夫妻而心怀愧疚，所以更是在被捕后打定主意，即使严刑拷打也绝不开口。

　　 可惜苗文华就没有苗文雅这么硬气了，被抓捕审讯时，只要老卢询问的，都会得到知无不尽尽无不言的回答。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他首先得保住自己一条命，老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随后老卢开口问道：“王杰现在潜伏在哪里？”

　　 “我不知道。”苗文华一看老卢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急忙解释到：“我确实是真的不知道，我们不是一条线上的，上面的人也不愿意让我们产生交集。”

　　 随后他接着说道：“不过我以前偷偷托王佃宝打听过，不过他也只打听到王杰现在很厉害，成了公职人员，但是具体在哪里任职我就不知道了。

　　 而且国党内部贪污腐败，夸大功绩成风，就算是个村官也能被索要活动经费的上级一级一级往上夸大成在重要部门任职。”

　　 随后顾清朗询问后得知，当初在城外所说的苗文华的那两个手下就是王永和王佃宝，而和他说话的就是比他高半级的敌特同伙，只是他的这个上级不参与行动，只例行监视、清查和汇报工作。

　　 而当老卢询问他的上级的下落时，苗文华垮着脸说道：“前几天他说，需要有事情去外地一趟，过几天就回来，不过我估计他可能是藏起来了，我们都暴露了，他以后可能都不会在这个地方出现了。”

　　 顾清朗默默一惊后心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跑了，是自己在哪个地方暴露了吗？

　　 随后通过询问后，顾清朗放下心来，苗文华的这个上级一直都是如此，因为不直接参与行动，所以在他们行动时就会默默担任观察哨的岗位，将他们的所作所为汇报给真正的上级。

　　 之后老卢又询问了关于王佃宝的信息，问出来的这些可以和王佃宝的口供作对比，以增加可信度。

　　 苗文华回答道：他也不知道王佃宝以前是在哪里？做什么的？他是上级送来给自己的手下，说此人在探听消息上有一定天赋，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王佃宝和自己算得上是合作关系。

　　 后来王佃宝被招工进入机械厂，而机械厂内部的消息大多都是从他的口中得知的。

　　 老卢问道：“王佃宝的本名叫做什么？”

　　 “不知道，上级送他来的时候就只说他叫王佃宝。”

　　 随后老卢又询问他们这次的行动目标。

　　 苗文华一五一十交代道：“这次上级给我们任务没有具体目标，就是让我们尽自己所能给机械厂新运来的机械造成破坏，打击群众的信心，如果能在普通百姓间造成恐慌，那就更好了。”

　　 上级对于这次任务的敷衍命令也是源于对这批机械的轻视，当然，手下的特工还是尽自己所能去搞破坏，毕竟破坏的程度关乎到下一次活动经费的多少。

　　 老卢和顾清朗对视一眼，同时想到，原来如此，这样的命令不就是给了敌特们很大的选择余地嘛，怪不得这次感受不到以前那种紧张的氛围。

　　 随后，老卢命令队员将苗文华放下来，换王佃宝上场。

　　 而王佃宝就更奇葩了，还不等老卢给他上刑，他自己就开口了。

　　 老卢只能询问道：“王佃宝，你的本名叫什么？原来的王佃宝呢？”

　　 老卢特意诈他一下，意思就是我们并不是对你一无所知，所以，别耍花招！

　　 “长官，我叫王一程，原来的王佃宝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王一程迟疑道。

　　 “说！不要犹犹豫豫，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老卢呵斥道。

　　 “是，原来的王佃宝估计早就死了，在他的父亲死之后，他估计也跟着去了。”

　　 顾清朗不动声色撇撇嘴，说得真好听，还跟着去了，不就是害怕暴露所以被杀人灭口了嘛！

　　 “你的上级呢？还有你的手下有哪些人？你策反腐蚀过哪些人？都仔仔细细讲明白！”

　　 王一程以为他们已经跟踪调查自己很久了，本想隐瞒一些情况，也不敢了，说道：“我在厂里就只有两个手下，王大牛和王二狗，他们的本名叫韩伟和刘庄。

　　 以前韩伟也是一名小队的队长，刘庄是他的手下，不过他在别的地方任务失败，撤离后被上级安排到我的手下了，我的这两个手下马文华是不知道他们存在的。”

　　 这时王一程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叫苗文华，只以为这就是他的本名，而老卢也没有纠正。

　　 随后王一程将自己结交收买的几名下线交代出来，其中大多数都是普通工人，王一程结交他们只是为了多一些渠道。

　　 其中最令顾清朗惊讶的就是里面竟然还有培训班的一名大学生。

　　 这名大学生叫做陈茹，专门研究机械设计方面，是培训班里唯一一名学机械的女生，和她的名字不同的是，她是那种比较英气的长相，而她也并不是被王一程用钱收买的。

　　 王一程本人是个清秀的样貌，本身又是能说会道的性子，故意策划了几次偶遇之后，两人渐渐成为了好朋友，并且隐隐有朝情侣发展的倾向。

　　 只是王一程借口害怕坏了她的名声，所以两人见面时都避开其他人，偷偷见面、交往。

　　 而陈茹感动于他的体贴，更加没了防备的心理，而王一程只需要旁敲侧击一下，培训班的消息就源源不断传进他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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