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只是脚崴了。
但是,他是按照植物人的待遇疗养的。
朝着旁边,喊了一嘴。
“茶水!”
喳喳已经把茶水,送到了蔡根的嘴边。
手都没用他动一下。
刚喝完水,蔡根吧嗒一下嘴。
小孙已经把烟插在了他的嘴里。
抽了一口之后,蔡根才缓过劲来。
从另一个世界的震惊,重返现实世界的苟且。
“啊,装修,是得装修。
你还没动工吗?
楼上的咋地了?
有啥难办的?
人不是在外地吗?
回来了?
他不承认,不赔钱吗?”
石火珠擦了把脸上的汗。
“蔡老板,你去疆北以前,确实把装修的活交给我了。
可是我被单位叫回去了,所以耽误了。
我一回来,就开始联系装修的事。
你楼上的小子,叫...
叫潘家园,不,潘国富。
是个开玛瑙雕刻厂的。
前段时间,出门参加玛瑙展销会去了。
现在人是回来了,也联系上了。
一推二六五,说什么活不下去了。
爱咋咋地,比我还横呢。
你看是起诉他,还是...”
蔡根所在的煤城,被成为玛瑙之乡。
有个村庄叫做十家子,盛产玛瑙。
由于是原产地,诞生了很多玛瑙厂。
按道理说,能开玛瑙厂的,手里应该不差钱啊。
如果这么混不吝,也做不了买卖啊。
“地址在哪里?市里吗?”
“没有,他们一家,都不在城里住。
在十家子,叫国富玛瑙厂。
就因为家里长时间不主人,才暖气跑水,把你家泡的。”
有家有业的,更不至于了。
家里跑水,顶天也就赔个三五万,蔡根家的装修也不值钱。
真的没必要这样耍无赖啊。
蔡根觉得,这样的烂糟事,交给苍蝇最适合了。
可是,曾如玉在换了肾以后,一直在昏迷。
没有个结果之前,确实离不开人,所以苍蝇蹲在医院很有必要。
“这点屁事,起诉有点麻烦吧。
我这辈子最讨厌打官司了,影响运气。”
石火珠脸色一沉。
“那蔡老板的意思,是我动用单位的力量吗?
就等你点头呢,我不给他掐出尿来,就算是我...”
哎呀我去,蔡根都不稀罕说石火珠了。
“那个,阿珠,你克制一下。
正常的纠纷,咱们就正常解决吧。
咱们占理怕啥啊。”
蔡根刚教训完石火珠。
电话就响了。
“哎呀我说,命运呀.....”
刚接起来,里面就传来了,圆圆罕见的怒吼声。
最近,大刚一家基本团灭。
圆圆嘴上不说,心里是有怨气的。
也不能直接怪蔡根,但是很多时候情绪不好控制。
“死老根,你能不能整明白。
咱家被水泡的都长毛了。
你能不能顶个人?
你要是说不行,我就不指望你了。
这点活让你干的,啥也不是。”
蔡根尽量远离了听筒。
那河东狮吼,都给他吼蒙蔽了。
“行,我顶个人,咋还不算人呢。
我今天就给你准信,必须整明白。
三天保证开工,对,开工。
一个月争取完事。”
说的时候,蔡根有点心虚。
所以,习惯性的开了个小玩笑。
“老婆,你是喜欢战损风,还是复古风?”
本来已经消气的圆圆,再次被蔡根点燃了。
当她把音量提高到了喇叭的极限。
蔡根识趣的挂上了电话。
面对周围人,鄙视的目光。
蔡根毫不在意。
“走,出发。”
啸天猫刚才在睡觉,刚出门来凑热闹。
就听到蔡根又要出发。
“主任,出发去哪里啊?
这才回来几天啊?
就不能消停消停吗?
我觉得你飘了,不脚踏实地了。
外面的风景再好,也没有家的温暖啊。”
蔡根膀胱都没有扫啸天猫一眼。
“十家子,一日游。
全都去,咱们要在气势上,压到这个潘家园。
不是,潘国富。”
贞水茵把导航设定好,一共四十公里。
走国道,一小时左右。
走高速,四十分钟。
在蔡根的指导下,毅然的选择了国道。
不说省钱,而是说带大家领略一下沿途的风光。
当然了,那个破轮椅,也被带到了房车上。
让小孙很是费解。
“三舅,你不就是崴脚了吗?
柱个拐,或者我抱着你都行。
有必要带着轮椅吗?
这样整得好像残疾人,没啥气势啊。”
蔡根在房车的过道上,随着房车的加油和刹车,来回的随波逐流,玩的一包子欢乐。
“小孙,你懂个球。
说白了,咱们这是去要账的。
不打扮惨一点,谁能可怜。
他要是不赔钱,我就往他们厂子门口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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