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熊就尴尬了,这没人搭理自己,这么耗着也不是事儿啊。
灵魂分身,不能离开本体太久,那边兄弟们都在拼命,时间紧迫啊。
情急之下,玩具熊也不知道怎么想得,问出了一句傻子才会问的话。
“有人吗?”
此话一出口,玩具熊都想抽自己嘴,这是在卖萌还是在装傻?
“你瞎啊?”
听声音是蔡根在骂自己,但是感觉蔡根眼神根本没有看自己啊,太诡异了。
玩具熊往前走了一步,对着蔡根说。
“你是在骂我吗?”
蔡根这才稍稍移动了视线,看向了玩具熊,一脸不耐烦,好像被打扰了思绪,这痛苦的感觉就不纯粹了。
“没有,我在骂熊瞎子。”
哎呀我去,这蔡根骂人还这么含蓄,自己现在的形体不就是一只熊吗?
你当着熊面骂熊瞎子,不太委婉吧?
玩具熊迫于屋内的压力,基调已经定下,要文斗,不要武斗,武斗心没底。
“蔡根,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蔡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捣乱的真没眼力见,自己说什么也接不上那纯粹痛苦的感觉了。
无奈的点上一颗烟,下巴颏一点对面的条凳。
“坐,小孙整杯茶水,抽烟不。
不好意思,你是玩具熊抽啥烟。
不对啊,咋感觉你变小了呢?难道洗澡缩水了?
这也缩得太多了,无良商人,往里面加黑心棉了吧?
真是可怜,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
就你这样的,质量都不达标,出口都得退了回来。
好不容有了出口赚大钱的机会,再不让进关,漂洋过海给你退回来,多糟心。
万一碰上狠心的船老大,在把你直接扔进太平洋,你还得继续缩水。
最后缩成钥匙扣,挂在腰间,整天叮叮当当,倒也不寂寞。
只是那样的人生就太轻贱了,自身的价值也跟着缩水了。
哎,真不容易,我都替你惋惜,活着太闹心...”
小孙在蔡根开口的时候就去后厨泡茶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玩具熊刚盯着小孙看一眼,就被蔡根的絮叨给拉回了注意力。
然后就是没完没来了的絮叨,有的没的,各种感悟,联想幻想,乱七八糟的,都给他听蒙圈了。
上次在演唱会现场,看蔡根挺正常的啊,这是什么毛病?
难道是精神攻击,或者是若有所指?
以前看到过太多大人物,整天神神叨叨。
看似疯癫的一句话,里面都包含着莫大的深意。
难道蔡根这是在表达态度?
但是凭着玩具熊引以自豪的智商,竟然没听懂。
小孙在后厨,也把蔡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默默点头,这三舅的思维已经完全发散出去了。
估计这是自我疗伤的一个过程,等发散够了,能集中注意力了,也就恢复正常了。
想到玩具熊,不禁开始可怜他了,来的确实不是时候。
认真的泡了一杯大浓茶给蔡根解乏,又整了一杯高碎给玩具熊解压。
上了茶水,小孙就回到角落里,似笑非笑的看着玩具熊,不时的还透露出怜悯。
蔡根絮叨了半天,间歇的时候,喝了一口茶水,心想这玩具熊咋不吱声呢?
只是来蹭茶水的?自己还是客气客气吧。
“请喝茶,哎呀,不好意思。
刚说完你怕缩水,变小以后就不值钱了。
我这也没有针线啥的,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招待你。
你们不好好的开演唱会,上我这蹭啥茶水啊?
对了,你们在坑下搞大活儿,整出了一个什么大妖怪?
这几天矿震,都是你们在作妖吧?
就说你们诸天会,坐拥那么多资源,就不能干点好事吗?
盖点小学不积德吗?
整俩敬老院不行善吗?
成天整那些用不着的,现在倒好,矿震了吧?吼不住了吧?
不过你还别说,我小时候就喜欢矿震,这些年没有,还有点想呢。
这偶尔震一下,解闷挺好,还没有什么大破坏,你们要继续坚持哈。”
玩具熊越听越认真,连喝水抽烟都忘了。
经过他的努力解读,终于在第二段蔡根的絮叨里听出了弦外之音。
结合第一段,玩具熊恍然大悟,蔡根果然说的不是废话。
“蔡根,你也不用给我打哑谜,我也不是傻子,听明白了你的所指。
提缩水,是说我们实力地位大不如从前,不用在这跟你装。
提出口,是说我们去西边跳槽,当二十四诸天护法。
提进关,是说我们在归属感上无法融入西边,西边拿我们当外人。
提钥匙扣,是说我们被西边牵着鼻子走,挂在腰间,没有自由。
提叮叮当当,是说我们就如跳梁小丑,无论咋折腾在高层耳里都是徒劳噪音而已。
提轻贱与惋惜以及价值,是在点拨我们不要盲目经营,不要看轻自己,早点找到自己的存在价值。
蔡根,我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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