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盈进了云家,立刻就成了云家的主妇,只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云峥瞅着陆轻盈充满了期待,可是见她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云峥叹了口气就打算今晚和弟弟挤一晚上,欲语还休不是欲语含羞,虽然发音差不多,但是这里面的含义千差万别。
主要是从陆轻盈的脸上看不到肾上腺素在分泌的征兆,如果自己强要,估计最后的结果不会太美妙,变态狂才会喜欢强歼。
整间屋子里充满了喜气,大红的龙凤烛还在燃烧,在工匠的精良工艺的作用下,它们已经爆出了四道火苗,这是烛生双焰,是个好兆头,花娘也不知道从**来了很多的蔷薇,精心的用绳子俩朵俩朵的扎起来,这就是并蒂花开,按理说是要给喜钱的。
床前又设小弹唱丝竹一桌,上列小榻床一张,旁列小交椅四座,桌垫椅披均大红缎,洒金榻床后则陈大锦屏十二粒,是红木雕成,上绘鸳鸯松鹤吉祥的一塌糊涂。
透过粉红色的纱帐,两个孩儿枕趴在床上,瓷枕上的小孩子塑造的栩栩如生,这也是花娘找来的,意喻早生贵子。
“早点安歇,这已经是你家了,随意些。”云峥说完话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躲在外面打算听房的花娘和腊肉,以及云二差点跌进来。
“你不跟嫂子睡?”云二大声地问云大。
“今晚和你睡!”云大说着话就牵着云二走到左侧的房子,在花娘和腊肉直愣愣的目光里进了云二的房间。
“以后我的房间不要你,腊肉打算搬进来陪我。”云二嘟囔着很不情愿的上了床,看在兄弟的情义上给云大让出来半边床。
陆轻盈神色复杂的看着云大离开,她没有想到云峥居然会如此的善解人意,走的如此坚决,毫不拖泥带水,这让她又是感激,又有些失望。
花娘嘿了一声就拖着腊肉去了自己的房间,将整个新房留给了陆轻盈主婢。
小虫正在小榻床上翻东西,从东面翻出一枚核桃,从西面翻出一大把红枣,甚至从被子里翻出两枚小小的金钱,完全沉浸在寻找宝物的乐趣里面,对外面的事情丝毫都不理会。
陆轻盈从屏风后面换好了睡衣,披散着头发,赤着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红红的脚趾甲还是在出嫁的前一天母亲亲自用凤仙花加上白矾染好的。
去了最大的一件心事,此时的陆轻盈最想做的就是弹一首曲子,至少还要告诉云峥,自己并不反对婚事,这有些羞人,不过混在琴音里说出去,就好说的多了。
云峥没有听见陆轻盈弹的那首《相见欢》,他睡着了,睡的很死……
每家人的一天都是从清晨开始的,云家也不例外,陆轻盈很不习惯在众目睽睽之下吃饭,但是见到云峥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她也大大方方的一口一口的吃着包子喝着稀粥,看陆轻盈看的最嚣张的就是云二,从他上了桌子,不管是喝粥还是吃包子,眼睛从未离开过陆轻盈。
眼看着早饭就要吃完了云二才突然问道:“你不会从我家离开吧?如果你想走,最好给我们打个招呼,不要突然离开。”
陆轻盈左右看看众人,摇着头说:“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里都不去。”
云二点点头说:“我记住你这句话了,不会忘掉。”
说完话就把最后一口稀粥吞掉,就蹦蹦跳跳的去找看家蛇,也不知道这条苯蛇有没有抓到老鼠,没有抓到的话,还需要腊肉去喂。
云大和陆轻盈来到新房,小虫端上来茶水,就退下了,并且关上门,这是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独处。
“夫君,轻盈昨晚任姓了,您不该宠着我的。”
“等到有一天你把这种宠爱当成理所当然的时候,我自然就会搬回来住,否则对咱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好处,云二说的很对,云家需要的人必须是自己家人,不是通过一纸婚约就能变成云家人的,这一点我们很挑剔。”
“该的,是该这样,二弟好像很聪明,夫君,比起你如何?”
“他就是一个妖孽,老天爷才知道他的小脑袋里存着什么想法,他从小就过得很苦,这些往事他不允许我向外说,你也不要说出去。云家以前的事情不能问,我们也说不清楚,总之非常的诡异,你清楚就好。”
“妾身其实知道您为何一定要成亲了,您其实是想让家里更像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在妾身嫁过来之前,做了一点查证,希望夫君不要见怪。”
云峥哑然失笑,拍拍陆轻盈白皙的小手说:“我不算是一个好人,莫要太失望才好。”
陆轻盈反手握住云峥的手嗤嗤的笑着说:“确实不算好人,不过轻盈也不是一个好人,夫君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令人神往,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以力打力,看形势之准,妾身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妾身发现啊,您往往在得胜之后就不太注意事后的安排,不管是元山盗匪,还是吐蕃人,亦或是这一次乘烟观的事情,夫君为何不将自己的优势扩大到极限呢》榨干这里面的利润才是谋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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