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的惨……”棠苑一声轻叹,仿佛在附议在场发言的考生。实际上,棠苑妹子只是觉得,昨天她辛辛苦苦的收集情报,让小邓子拿推车兜着她四处溜达,现在全白费劲了……
对于懒癌晚期的棠苑妹子而言,人生大悲剧莫过于此。折腾了半天,结果啥都没捞到。最令她忧心则是,这次考核被迫终止了……也即是……她还得再付出劳动参加一次考核。真是夭寿咯……
“没错!他们实在是太惨了!”不少江湖武者会错意,以为棠苑口中说的惨,指的是摘星阁四派门人。
“你们怎不仔细想想,跟着宁前辈的,都是些什么人!剑蜀山庄浪荡子!遇上邪门高手的时候,他能有作为吗?”
“对啊!我听人提过,浪荡子本来与我们一样,都是应届考生,但是有武林盟高层给他开后门,靠关系成为正式成员!”
“呸!这种人,根本不配加入武林盟!瞧瞧现在的状况,跟着他们的考生,全都落入邪门手中回不来了!这个责任由谁来背!”
“当然是水仙阁的宁香夷!她身为摘星阁一众考生的主考官,如今她的考生出了事,她肯定要为此负责!”
“问题是她负得起这个责吗!四个门派考生,几十条人命!我看她以后哪还有脸在江湖上混。”
议事帐篷门外,甭管武林盟人员,还是各门派考生,几乎都一边倒的指责宁香夷等人,说她不配做武林盟的主考官,现在闹出人命,全都是因为她经验不足和实力不够导致……
广寒斋、水仙阁、碧园山庄门人闻言,虽然心有不服,想替宁香夷说句公道话,却也因为事情太复杂,一时间没法反驳大家的流言蜚语。
议事帐篷内部,周兴云一行人跟在宁香夷身后,站在营房的中间,岳长老、林羽良、马正武三人,则坐在营房最里面。
周兴云等人站定之后,岳长老还没开口,林羽良和马正武便一前一后的呵斥……
“宁香夷啊宁香夷!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过失!已经导致一名摘星阁门人命丧黄泉!”
“武林盟任命你为奉行执事,担任本次考核的主考官,就是希望你能照顾好本届的考生!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你对得起那些落入邪门手中的年轻武者,对得起逝去的考生吗!”
“对不起,我愿意接受一切处罚。”宁香夷没有进行任何辩解,坦然承认自己的过失。
尽管四派门人考生我行我素,完全不听她的忠告和劝阻,但事情发展至今,宁香夷难推其责。出问题的人,是宁香夷的考生,不管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结果就是他们落入了邪门武者手中,并且有人死亡了。
“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还说你愿意接受一起处罚?你以为你是谁!处罚你就能把落入邪门手中的考生救回来吗!死掉的考生就能复活吗!”
“武林盟决议层任命你为奉行执事,说明大家都看好你!对你寄予厚望!你就以这样的办事态度,来回报大家对你的期待吗!”
“说话啊!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和林长老说错了
吗?”
“马前辈和林长老没有说错,是我有负众望,没能保护好考生,没有尽到主考官应尽的职责。”宁香夷十分被动,只能任由马正武和林羽良严厉喝训,因为她很清楚,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无法逃避责任。
“大家都冷静一下吧,虽说遭遇不测的年轻武者,都是跟随宁女侠的考生,但事态变得如此严重,皆因我们太小看对手,所有主考官都有责任,并不能全怪宁女侠。”
岳长老面色凝重,他万万没有想到,武林盟颁布一个收集情报的小任务,会弄出如此大麻烦。
前天晚上的时候,宁香夷向岳长老汇报,摘星阁等门人考生,打算独断行事收集情报。
那时岳长老只觉得他们太把自己当回事,居然敢瞧不起武林盟决议层任命的奉行执事。
虽说宁香夷只是一个黄品级成员,但她为武林盟兢兢业业的效力数年,如今决议层任命她做武林盟人员选拔的奉行执事,完全没有问题。
几个从未与邪门交过手的江湖新秀,凭什么质疑宁香夷的办事能力?
再说了,往届虽有选择独断行动的考生,可他们的情况都相当特殊……
要么像蓬莱门的太史禾那样,只有一个人来参加考核,独断行动能便宜行事。
要么就是两家门派有血仇,考生与主考官的立场敌对,只因受到武林盟规则约束,双方都忍一口气。
武林盟未免双方在考核途中怒火冲头,会特批考生独断行动。
因怀疑主考官的办事能力,而要求独断行动的考生,纵观历届武林盟成员选拔,都不曾出现过类似情况。
更何况,本次考核的内容是情报收集,而非讨伐贼寇,独断行动无异于自掘坟墓。
往届出现考生要求独断行动,皆因考核内容为‘讨伐’类型,即便考官不在身边观察,我杀了多少贼寇,我抓到贼匪头目,都是一目了然的战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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