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维夙遥一掌拍打在孙不同的手腕上,以此搓开孙不同的强袭。
孙不同见状嗤之一笑,他的掌劲,可不是区区极峰武者能化解。就算维夙遥横截打中他手腕,他依旧能灌注内劲,强势拍下一掌。
不出意外的话,孙不同能用蛮劲,一力降十会,狠狠打在维夙遥心口。
孙不同仿佛能看见,维夙遥挨了他一掌,踉跄后退、唇溢鲜血的可怜模样。
这不能怪他辣手摧花,要怪就怪维夙遥自己有眼无珠,心甘情愿委身给一个徒有虚名的废材。
聚集在南贤庄的江湖门派代表,尤其是南境门派的武者,他们目睹孙不同和维夙遥针尖对麦芒,心底都等着看维夙遥的笑话。
他们预测的结果,和孙不同脑子里想到的结果,几乎大同小异,都是维夙遥狼狈不堪的败下阵。
毕竟在南境武者的常识里,极峰武者和荣光武尊过招,就是蜉蝣撼树,以卵击石。
诚然,孙不同和维夙遥力拼一击的结果,却令包括白半邪在内的所有南境武者大跌眼镜。
孙不同本想用蛮劲,一力降十会,以排山倒海的内力压夸维夙遥。
谁料到,维夙遥眼明手快,一巧破千斤,手掌先紧贴孙不同手腕,随即如蛇柔韧往上攀延,抵在孙不同的胳膊肘内侧,指尖轻轻一发力。
孙不同笔直的胳膊马上弯了……
紧接着,维夙遥顺势抓住孙不同的手臂,行云流水的一拉、一拽、一扯、一按、一推、一震……
非常丝滑的一套单手盘缠,卸力、防守、擒拿、借力、推拿、施劲、反震!
维夙遥站在原地没动,仅用单手化解了孙不同的袭击,把他来势汹汹的直臂直掌掰弯。
在座的江湖武者都有目共睹,维夙遥一眨眼功夫,就将孙不同的掌心,按回他自己的胸膛,并且用寸劲反震一掌,拍在孙不同的掌背上。
维夙遥一掌反震孙不同的气劲很大,两人交手之处,骤然卷起一圈风波,使其平台周边的桌椅与字画翻倒飞扬。
孙不同就这样,被维夙遥一掌翻震连退五步,才勉强稳住下盘。
别以为老实人性格温和就好欺负!现在碰壁了吧!
老虎不发威,真当是病猫?周兴云心中讥笑,你们真当我家夙遥是软柿子?想捏就能捏吗?不瞒你说,小夙遥只有我能捏!你们惹她就是找死!
还有,幸好这次是维夙遥替我护航,仅仅给你们点儿教训,换做我家美女弟子出手,那必定会有血光之灾!
“你!”孙不同涨红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维夙遥。
丢人呀!孙不同觉得自己好丢人啊!他竟在众目睽睽下,输给了维夙遥!尽管只输了一招,而且还是因为他轻敌,只使出了三分力道。但吃瘪就是吃瘪,多吃少吃都是吃,他丢不起这个人啊!
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孙不同刚就任武林盟十长老,就被维夙遥灭了威风,说什么他都咽不下这口气,说什么他都丢不起这个脸。
聚集在南贤庄院内的江湖武者,都能感受到孙不同怒火中烧的气焰。
树欲静而风不止,在场的江湖武者都明白,孙不同要动真格了,他气聚丹田内力外溢,庞大气场涡旋盘绕,使整个会场都风起云涌。
只是,就在孙不同正要动手之际,大战一触即发时,一个奇怪的‘叮铃咚哝’声响,传入了慕岩、周兴云、白半邪、慕容沧海等人耳中。
下一刻,周兴云看见一个圆乎乎,苹果大的球体,滚到了台上,滚到了他们眼皮底下。
那是什么东东?会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好像还冒着一缕火光。看起来怎么像个雷啊?
嘭!
这特么就是个雷!
球体炸裂之后,周兴云后知后觉,那圆圆的东西就是个雷!虽然杀伤力不大,但它炸开后,会散发刺鼻的气味,以及浓浓的烟雾。
正道人士都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编剧都不敢这么编的故事,在这一刻发生了。
一颗颗圆乎乎的东西,落在江湖各派代表脚边,而后嘭滴炸开,形成熏眼与刺鼻的烟雾。
紧接着,老早就潜伏在南贤庄东厢的邪门武者蜂拥袭来,以至于正院内陷入一片混乱。
“怎么回事!为什么……南贤庄为什么会有邪门妖徒!”
望着一片混乱的庄园,望着已经开打开杀的武者,何青海等人全都傻眼了。
此前何青海等人敢打包票,涔天山绝不可能潜伏着邪道武者,是因为他们做梦都没有想,邪门武者居然就在南贤庄内。
操办本届武林大会,何青海等人不可谓不谨慎,他们每天都会很认真进行盘查,以免有邪门来捣乱。
遗憾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南贤庄里出了叛徒,自然令人防不胜防。
机灵的许芷芊瞬间就猜到,倚嶂派里有邪门的内奸!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上京的年轻武者和南境的年轻武者,在南贤庄的东厢展开交流会。
潜伏在倚嶂派的奸细,只需开个后门,让邪道武者进入东厢,即可鱼目混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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