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我有一个朋友
姚大夫跟他那老徒儿说了没几句,姚大夫就要抬腿走人。
那老徒儿却死死拉着师父不撒手,说老头儿不把自己的落脚地告诉他,他今天就当自己是个赘生物,拖着姚大夫不走了。
对于老徒弟的热情,姚大夫显得很暴躁。
姚大夫只能说自己明日还来呢,还骂了两句老徒弟,这些年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吃等死的,连金蛇缠腰这种病都看不了了。
老徒儿还想替自己辩驳两句,但是姚大夫却已经拎着自己的药箱,一溜烟跑了。
别说,这人虽然年岁大了,但是腿脚却倒是挺灵便的,陈冬月追了能有两三百米,才将将追上了他。
她从身后拍了下老大夫,差点儿把姚大夫给吓得窜出去。
转身看到是陈冬月,姚大夫脸色微变,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一直跟着我吗?”
陈冬月谎话张口就来,“没啊,我这不是路上正走着呢吗,就看到您老一溜烟往前跑。怎么?后头有人追你啊?”
“没有没有,”老大夫喘着大气道:“这不快上下午的音律课了吗,我急着回去呢。你这也是要去书院?”
姚大夫企图把话题扯到书院上去。
此时还不想拆穿姚大夫的陈冬月便点头说了声是。
两人便一边讨论着孟知府的病情,一边往书苑走去。
陈冬月问姚大夫,这孟知府的身体情况,到底能活几年。
“遇不到我的话,能再活个三年五载吧。不过他这会儿遇到了我~~~~~”
“就只能活个三天五天了?”陈冬月忍不住要打趣姚大夫。
“呸呸呸,”姚大夫气得直跺脚,“胡说八道!老夫的医术你还不知道?!不是我说什么,只要这孟知府在我这儿吃够三年的汤药,我保他活到五十岁。”
“.......那也不算长啊。”陈冬月念叨了一声。
见姚大夫又要跳脚,她赶紧又问了句,“不过姚大夫,您老不是军医出身吗?我原先只以为您老比较擅长跌打损伤呢,没想到您对疑难杂症倒也挺有研究的。
对了对了,您还擅长小儿和妇科~~~~~不对啊~~~~~军中哪儿来的小儿和妇女啊?您这些本事,都是怎么琢磨出来的啊?”
姚大夫心虚得都不敢看陈冬月,他只支支吾吾道:“去北林军之前,我也开过几年医馆,就~~~就多少都会些。”
“哦?”陈冬月一脸好奇,“您以前在哪儿开医馆?怎么从没听您说起过?”
“就~~~~那什么地方嘛!”姚大夫回答得很是含糊。
他可不想再跟都城沾边,别的地方他也不熟,所以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胡说。
突然,他急中生智,“北地!我在北地开的医馆。”
“原来如此。”
陈冬月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追问。
看得出来,姚大夫现在还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所以问再多也是枉然。
就是不知道,太医这个身份,跟君澜有没有什么关系.......
要是真有关系的话,那君澜岂不是..........
不,不会吧?!
陈冬月想事儿出了神,姚大夫也不想再开口多说什么,他怕自己说得越多,就暴露得越快。
于是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走了一路。
一直到了书院门口,陈冬月往西说要去找大墩子,姚大夫则往东说要去教音律,两人这才火速分道扬镳。
到得画室,大墩子果然在里头。
另外,还有那位处变不惊,跟康先生学工笔画的学子岩山,也在画室里。
康先生见陈冬月来了,便热情地邀请了她进了画室。
“姐,你瞧!这些都是咱们选出来,装裱好的画和书法作品。
这些大幅的呢~~~~~都是我的!!这些小幅的,就都是岩山的。”
康先生笑盈盈接话道:“另外老夫还有位老友,听说书斋办画展,便也送了几幅作品来,说是让大家品鉴品鉴。”
“好啊,”陈冬月非常欢迎老艺术家的参与,“热烈欢迎!若是康先生的朋友来,咱们书斋食宿全包。”
“啊不不不不不,”康先生婉拒道:“我这位老友,人非常的低调,画作一般都是由我来代为处理的,一般很少抛头露面。”
行吧,搞艺术的人嘛,有点儿奇怪的习惯,都算正常。
于是陈冬月便让康先生把他老友的画拿出来瞧瞧,要是合适,那就一起展出。
当陈冬月看到康先生这位老友的画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
几幅青绿山水图,用的都是极为细致的工笔画画法,一笔一划都极为考究。
蓝靛色的矿物颜料,在午后阳光的反射下,有着隐约可见的金属光泽。
一米来长的画卷,全部都是细节。
陈冬月屏气凝神地看了又看,然后缓缓问了句,“这画,卖吗?”
“哈哈哈哈哈,”康先生笑得也是难得的爽朗,“卖应该是卖的吧,就是价格可能不太便宜。”
“怎么个不便宜法?”陈冬月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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