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王岩身边的卞敏小丫头看见进来的人后吓了一跳,惊呼失声道:“我给忘了柳姐姐已经有良配了,这事怪我!”
良配……呃,算了不提柳如是那看人的眼光,估计和克拉赫有一拼。
而前者的眼光已经被她招来的帮手狠狠证明过了。
王岩好奇的问卞敏:“在这个时间段,柳如是嫁给钱谦益了吗?”
卞敏皱着眉头看着跑进来的钱谦益,一边琢磨着该怎么解围一边随口说:“当然还没嫁呢,所以我才着急呀!别因为这件事把柳姐姐的姻缘给毁了”
没嫁?没嫁好啊,这破姻缘有什么好的,早毁早安生。
当然,玉器店里随着钱谦益的到来,柳如是和卞玉京的舞姿自然就被打断了。
柳如是显然也没想到钱谦益会过来,还没等她从惊愕中回过神,旁边的卞玉京连忙开口:“钱大人莫怪,和柳姐姐无关,是我想跳一曲,才硬拽着柳姐姐起舞的”
刚说完,就见钱谦益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恨声道:“滚!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夫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他少说也是前礼部侍郎久居高位,身上自然有上位者的气度,这含恨出口当即就镇住了卞玉京,她低头弯腰不敢再开口了,只是眼中满是急切之意。
柳如是叹口气,面对钱谦益解释道:“这位小哥手中有个玉石……”
旁边的卞玉京连忙阻止她:“是我想要,那玉石我想要,我求着柳姐姐帮我的”
柳如是看她一眼,本想说并不是如此,但想着事关自己终身大事,终究没有为她辩驳:“便如此了,为小哥起舞一曲并无他意,你还是……消消火罢”
要玉石,要玉石你就跳?她叫你跳你就跳?你眼里可有老夫心里可有老夫?!
钱谦益现在的感觉就像捉奸在床一般,虽不至于那般恼怒,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的柳儒士居然给别的男人跳舞,这种憋屈恼火愤恨的感觉不足为外人道啊。
像烈火灼心,怒气越炙那心火就越旺。
你以前秦淮河畔如何我就不计较了,你现在还把自己当做歌姬?你给别人跳舞让我钱谦益一张脸往哪丢?
当真是一时为姬一辈子是姬,怎么就改不了!
他当即走过去,看着王岩身前桌子上那两块深蓝色玉石,狠狠的盯着他道:“就是这玉石么?你就是拿这玉石蒙骗柳大家?”
王岩笑呵呵的看着他,他扭曲的怒脸就跟看不见似的。
不是你装啥啊装,那个世界里老子抽你大嘴巴子问你痒不痒你给忘了?
‘啪’的一下,钱谦益从王岩桌上把两枚虚空魔石拿走,走过去塞到柳如是怀里:“不就是玉石么?现在你有了,可还用跳?”
他对柳如是怒吼:“回家!!”
在往日里,钱谦益对柳如是那可是极尽温柔体贴的,为了怕她住不惯,还特意在家里为她筑了个小室取名‘我闻室’,意为‘如是我闻’,取柳如是名字的谐音逗其开心。
只是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这世界上任哪个男人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人给别人跳舞?哪怕没娶进门也不行!只要有好感的女人去讨好别人那就是原罪!
有多在意就有多恨。
柳如是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什么,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她朝王岩行了一礼以示歉意,转身朝车上去了。
就这个行礼的动作,把钱谦益又激怒了。
他看着柳如是,再看看王岩,恼羞成怒的道:“你和他到底何种关系!你行什么礼?莫非你还想与他来往?”
王岩就看着钱谦益在这里闹,他也不着恼,乐呵呵的看呗,反正这件事吧,吃亏的又不是他。
直到钱谦益带着怒意到他身前抓住他袖子,气急的喊:“你那玉哪来的?是不是偷得!定是偷来的!那是我家的玉你从何得来!?还不速速招来!”
这话一出口吧,店家掌柜都不敢开口了,毕竟在这南京城里,钱谦益钱大人的名头谁人不知?
眼看他怒极之下要枉杀了这小哥,掌柜也只好在心里默默为小哥祈祷,并且暗暗庆幸那手工费已经收了上来,即便小哥被抓了,起码还能落下个工钱。
王岩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腕,眉头轻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放开”
说起来他毕竟也算出手杀过不少人了,那眼神中的冷意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钱谦益被他镇住往后退一步,但片刻后兀自不甘心的朝门外喊:“来人,把他抓起来见官!”
你说见官就见官?王岩朝外边的马车看了一眼,忽然他神情一愣,好像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马车上的东西。
“你马车里边的袋子,装的是大厂区发下来的腊肉?”
大厂区的腊肉袋子很好辨认,更何况他这车上,那袋子上的封条还没揭呢。
王岩看着钱谦益,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无论在哪个世界你都是这么个货。百姓吃口牛肉你都要去抢?你缺那口吃的吗?
“什么大厂区我不知道”听王岩的话,钱谦益神情猛的一紧,他这车上的腊肉自然知道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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