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的,王岩眼中露出了危险的神色,他身子稍稍坐直了些直面那人,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来。
“来来,你过来”他冲着那人招招手:“我让你知道谁教的”
那将领看了一眼孙可望,再看一眼周围的朝臣,在发现他与这男子起了冲突之后,那些人全都噤若寒蝉一声不吭了。
嘁,一群软蛋。
他晃晃膀子,三两步走到王岩身前,昂着头从上到下看向王岩:“阁下有何请教?”
突然眼前一花,就仿佛一眨眼的时间,前一刻还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下一刻已经到了他眼前,同时脖子一紧已经被人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你、你……”他五大三粗长得比王岩还高,然而在这一刻他却骇然的发现,自己竟然被眼前的男子单手拎起来了!
喉咙只觉一阵气短,哪怕拼命呼吸都吸不进来一口气,他用双手使劲掰着掐住自己的胳膊,但那条胳膊仿佛铜浇铁铸一般纹丝不动。
他瞪眼,弓身后倾就要用脚去蹬他胸口,然而就这么简单的动作似乎都做不出来,不知在什么时候他整个身子仿佛被无形的空气裹住了一般,一点都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谁教的不重要”眼前的男子咧嘴一笑,看似平和的眼神中却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重要的是你是谁教的?”
“还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辱我父母,你做好迎接后果的心理准备了吗?”
王岩松手,半空中的男子滑落下去,然而还没等落地,王岩猛地一脚兜胸踹出,那将领就仿佛刚出镗的炮弹一般直直的从大殿殿门就冲上了半空。
一路飞一路飙血,就在殿内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他直直的划出一条斜线飞到了半空。
然而这还没完,就在他即将飞远的时候,一股神异的力量突然将他在半空‘揪’住让他停在了半空中。
王岩那一脚已经踹碎了他的胸腔,他软趴趴的浮在空中仿若一具尸体。
片刻后,仿佛有人用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将他从半空中直直的‘砸’到了地面。
‘轰’的一声,地面陷入好大一个深坑,那将领就在坑底,这片刻的时间已经变成一张贴画了。
法师的精神值虽说比剑圣要高许多,但王岩可不具备这隔空抓物的本事。
这举动,来自帘后阴沉着一张小脸的朱媺娖。
王岩的父母,是谁的父母?
这将领只能说死的活该,惹了在场最不该惹的两个人,其中某一个还特别记仇。
片刻之间,真的是眨眼之间,那将领就从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变成了一具死尸,整个大殿内噤若寒蝉落针可闻。
没经历过昨日王岩过来的人,全都面面相觑询问这人是谁,好大的力气!
东林党的人则是用惊恐的眼神对视一眼,确认了,这神君并不是一个好拿捏的人。
以后当要好好伺候,说不得还要委曲求全一些。
而孙可望呢,在王岩将他的部将举起来时他还怒容满面,然而紧跟着那部将被王岩一脚踹飞,并从半空中突然坠落砸出一个坑后,他哪还不清楚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他倒没把王岩往‘神仙’那一块想,只是认为王岩的力气非常大罢了。
哪怕自己手握重兵并不怕他,但此刻在殿内就这么点人,万一他发狂起来,自己也不见得能讨了好去。
但心中邪火却是越压越炙,因为他明白了,这人出现在这里,那么自己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计划彻底破产了。
哪怕真有人能挟天子那人也不会是自己,而是眼前这人。
打不过,虽说只是现在自己没有带兵,但这一刻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他也只能眼睁睁的怒视王岩看他又坐了回去。
“孙将军面色不太好,可是有话要说?”
帘后传来长公主的声音,孙可望皱眉看向那里,他敏锐的察觉到一个称呼‘将军’,往日里公主都是称呼自己孙大人的,今日看来有了助力,生生就要自己难堪。
杀了我的人还要折辱我?!
他低下头努力把心头那股无名火压下去,咬牙切齿的道:“臣,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你且退下吧”
片刻后李定国与堵胤锡赶来,这朝会算是正式开始了。
长公主的声音再次从帘后传出,她轻声道:“今日召你等过来,我想知道那大阵是何人所布”
看着钱谦益,朱媺娖开口:“钱大人,你是礼部尚书,我问你那白莲教是怎么回事?”
听了这话,钱谦益额头就见汗了,怕什么来什么,但这件事躲是躲不过去的,别说公主问话,就算她不问,这满殿的将领也会找他问个明白。
“殿下,老臣、老臣实在不知啊!”
说完这句,他也知道这样肯定交不了差,又开口道:“那白莲教所行所做都是万岁下旨的,老臣当真不知那法阵能招来如此大祸事啊!”
他这话一说完,属于东林党的众臣连声应和,纷纷站出来说这的确是万岁旨意,礼部只是遵命行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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