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朝廷命官!押下!胆敢反抗就地格杀!”
王岩一愣,这牌子是小公主亲手交给他的,说这就代表了大明后勤总管的身份,为什么敢明目张胆的不认?
再回想刚才他与钱谦益的小声说话,王岩明白了。
其实牌子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他都不会认的,想来他们早已经同流合污了。
否则还贴着大厂区封条的腊肉袋子就在车里,甭管自己有没有令牌是不是朝廷命官,他都该先把钱谦益拿下吧?
想明白这一点,王岩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本想以朝廷的身份,以凡人的身份和你们打交道,既然你们不认,那我只好以神君的身份和你沟通了。
他肩膀微微一动不见如何作势,胆敢拿刀架着他的几个兵卒已经晃悠悠的瘫在了地上,再抓住城守军小校的衣襟,随手把他扔进了玉器店里。
他再次走到钱谦益身前,钱谦益看一眼他身后被摔进玉器店的小校,有些色厉内荏的指着王岩:“你想做什么?我可是前礼部侍郎,袭击朝廷命官你不要命了么?”
这年头谁还不是个朝廷命官?多特么稀罕呐。
他还要说什么,王岩却懒得听了,甩手一巴掌扇到他脸上,面色古怪的道:“本来不想问你了,你非逼我问,水凉不?”
这一巴掌下去,整个街道瞬间静了片刻,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捂着脸的钱谦益,都给看傻了。
这可是钱谦益大人,在南京德高望重,平日里哪怕去国公府都是座上宾的,什么时候挨过打?还是被打脸!
钱谦益捂着脸眼睛瞪大看着王岩,半晌后他才反应过来:“你、你敢打老夫?”
‘啪!’又是一个耳光,王岩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挨的打不是错觉。
“头皮……算了懒得问你第二遍了直接走流程吧”
反手又是一个大耳刮子,王岩揪住他脖领子把他提到身前:“三个世界了三个啊,你特么就不能学点好?不是卖国就是贪污,连百姓这点口粮你都要贪,你还要不要脸了?”
钱谦益生平最重名声,哪受过这种屈辱,他嘴唇发颤都说不出个完整话了:“你,你叫什么名字可敢说出来?今日你要能完整的从南京走出去,老夫跟你姓!!”
‘啪!’又是一个耳光,这次王岩稍微用了点力气,但他那力气得有多大啊哪怕是稍微一丢丢的力气,也把钱谦益抽得嘴巴鼻子一起往外流血,片刻时间半边脸肿的和猪头一样。
“我问你,大厂区给南京发了三批物资,前后加起来足够百万人维持生活所需了,你们一次都没往下发?哪去了?”
又是狠狠一耳光:“啊?!我问你哪去了!”
他在店门口扇的可是钱谦益啊,这一会已经围上来非常多的人了,都在指指点点说来了个疯子冲撞钱大人。
但听着听着感觉不对味儿了,那人为什么一直说朝廷给南京发来足够百万人生活所需的牛肉衣服和耕地工具?
朝廷有那么好心?
这些年兵荒马乱,就江南这一带收成还好一些,往年里朝廷都是拼了命的要挤压这边的粮食供给北方,什么时候给南方送过粮食,还是肉!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年人仗着自己年纪大也没几年好活了,壮胆问这‘疯子’道:“这位小哥,你说的可是真的?朝廷真给南京百姓发肉吃?”
王岩看了眼围观的人,问那老人道:“你们真的一次都没领过东西?牛肉、衣服、工具、药品,没领过?”
老人茫然的摇摇头:“决计没有领过,小老儿不敢欺瞒小哥。”
还真特么全贪了啊!你们给朱慈烺发奏折不是说全发下去了还不够吗?
那可是大厂区足够百万人所用的产出,是要覆盖南京周边近五百万人的物资啊!
你们南京不会玩这么大,全给贪了一点都没留吧?
王岩眼睛已经带着凶意了,他看着钱谦益一字一句的道:“我再问你一遍,物资去哪了?”
钱谦益已经被打懵了,他这时候也明白眼前这人定非寻常,否则为何要揪住朝廷发来的物资问?
莫非是微服锦衣卫?
但念及此处他更是紧咬牙关不敢开口了,那三批物资,整个南京官场不管大官小官已经全给分完了啊!
哪怕后来的两批还没运走,但那配额也早分好了,他敢开口捅破这天?
现在不说,顶多挨几下打,抓自己见官罢了。若是说了,整个南京官场大官小官甚至他们至交好友各地官员,那可是一张比天还大的网,自己到时候绝没有活命的可能!
“老夫不清楚你说的牛肉是什么,你这狂徒若不想死在当下,就速速放开老夫!”
王岩指着他车上的牛肉袋子:“不清楚?你这牛肉哪来的?”
钱谦益梗着脖子:“那是老夫家里的肉,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特么每一块肉都是老子辛辛苦苦点鼠标扔下来的你说与我何干?
“好,不说是吧?这么喜欢吃肉是吧?”王岩揪住他脖领子往玉器店里一扔,走到马车前将那牛肉袋子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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