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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弦和何田分头行动, 进了市场, 正在闲逛, 后面有人大喊,“大兄弟!卖红枣的大兄弟!”
他这时还不知道是在叫他,又走了几步,有人跑到他身后了, 他一回头,看到一个熊男正手舞足蹈对他笑。
“大兄弟!还记得我不?我是去年秋赶集跟你换过红枣的那个!”大汉乐呵呵的。
易弦立刻想起来了,这熊男用一皮袋烈酒跟他们换了红枣。
易弦回以笑容, “记得。你老婆给你生了个大胖闺女, 她们好么?”
熊男一摆蒲扇似的大手,往那个卖妇女用品的店铺一指, “好!我老婆跟我老妈我妹子在那儿买东西呢!”他再一拉胸口, 翻毛皮大衣敞开,露出一个挂兜, 一个胖嘟嘟的婴儿正流着口水熟睡呢, “我闺女!俊吧?嘿嘿嘿嘿嘿。”
易弦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把婴儿用布兜挂在胸前的,凑近看了看,婴儿脸颊红红的,头发浓密黑亮, 发尾还带着卷儿, 胖手蜷成肉拳头, 嘴里叼着个奶嘴, 脖子上系着围兜, 亮晶晶的口水从嘴角一直流到围兜上,看起来怪趣又可爱,简直有点像是个毛绒玩具。
易弦半蹲着,盯着人家大胖闺女看了半,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看到可爱事物时的微笑,虽然一直没回应熊男他闺女俊不俊,不过这样的神情比一百次“俊”还让熊男开心。
“怎么,你也想要啊?跟你媳妇儿生一个呀!”熊男怕他闺女冷,又把大衣领口拢起来了。
易弦站直了,笑道,“我媳妇儿还呢,不着急。”
熊男这才想起来,“你媳妇儿呢?”
“她去村子里找人办点事。”
两人正着话,熊男的媳妇儿来了,易弦一看,怔了一下。无他,熊男媳妇又挺起大肚子了。
熊男家的三个女人跟易弦打了个招呼,又去布匹店铺了。
易弦这才问起熊男,“大哥,你媳妇儿……又有了?”
一提这话题,熊男有点犯愁,“唉,是啊。什么哺乳期不会怀孕啊,净骗饶!”
熊男的大闺女快六个月时,他老婆渐渐没奶水了,这才发现,又怀孕了。幸好这时婴儿已经开始吃辅食了,米糊糊,红薯糊,还有易弦他们换的米煮成粥都能喂一些,不然他闺女还得饿肚子。
“我有点怕我老婆生的太勤了伤身体。可是,我们俩正年轻力壮的,哪能没那个事儿,对吧?”熊男很苦恼,“这要是一不心再有了,怎么办?再鱼鳔吧,不能总用那玩意,一个是气味不好,忒败兴!再一个呢,你得杀多少条鱼才能撞见一个正合适的鱼鳔啊!”着一拍易弦肩膀,叹气。
熊男本来只是跟易弦随口倾诉点男人间的苦恼,没想到这一倾诉,碰对人了。
易弦倒是第一次听鱼鳔还有这种用法,想象了一下,也觉得大合适的鱼鳔实在难得。
传播正确安全的避孕方法在这个缺医少药又少食的时代简直就是救人于水火,于是他很大气地分享了自己的方法。
再然后,熊男把娃塞给老婆,跟着易弦来找三保了。
三三看着熊男和易弦把她哥夹裹在中间,站在羊圈边声嘀咕,皱皱眉,声问何田,“他们这是在什么呢?”
何田想到自己家里现在正挂了一屋子等待风干的羊肠衣,脸一红,“大概也是想买羊。”
片刻之后,熊男提着个竹叶包,跟大家告辞,临走时拍拍易弦肩膀,“放心吧,易弦大兄弟,我六月一号一准到你们家山下。到时候来河边接我啊!”再拍拍三保的肩膀,“三保兄弟,我到时候就先来你家,咱们一起去。”
来寻三保的路上,易弦跟熊男了他要盖新房子的事,熊男立即主动报名。他家住在村子下游的平原,要来这里要逆流而上划三四个时的船。也就是,他到易弦何田那儿,单单是路程,就要花两时间。而易弦他们能提供的,只是干一活儿酬劳一张貂皮。再多的,他们也没樱
易弦跟他明了情况,熊男大手一挥,“唉,这都是事,你跟我的这个事,才是大事呢!等我媳妇儿知道了也得这么。这法子要管用,我们以后可方便多了,我媳妇也要感谢你们的。等我媳妇儿这次生了娃,不管是闺女还是子,让她歇个二三年再,唉,你不知道,女人生孩子可伤元气了,我媳妇儿原先那大辫子,又黑又亮,生了娃,头发掉得能看见头皮,这才刚养好没多久,又怀上了。为了这个,我们俩都不痛快。哎呀,这可好了,可算有救了。嘿嘿嘿嘿嘿!”
熊男告辞,跑回集市买羊去了。
易弦又跟三保出主意,让他干脆就做起羊肠的生意,没准秋拿到集市上又是一笔进项。
易弦这次去市场,也不是完全空手而归,又买了些杂七杂澳东西。
何田和易弦回家的路上看到了几个鸟巢,但没停下船捡蛋。
开春之后,鸭鸭们下蛋的积极性更高了,有一八只鸭子一下了十个蛋。
家里的鸭蛋都吃不完,为什么还要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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