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原本觉得四只鳖就够了, 没想到第二早上出发时, 又在草丛中捡到了一只。
大米差点踩到这只鳖。
易弦一看, 手套都没顾上戴, 美滋滋地捏住鳖尾巴扔进筐里, “既然捡到了就带回家吧。”
这趟旅行只花了两一夜, 收获却很丰富。
到了家, 才只是下午四点多。
处理完家中杂事后, 何田易弦在水池旁边给五只鳖造了个窝。
易弦先在水池一侧挖了个坑, 这个坑倒不深,也不平整, 完全是随心乱挖的,最深处大约半米深,是个不规则的大约一平方米大的椭圆形, 边上生着的许多杂草灌木也没清除。
池子挖好后,再取一些先前挖出的泥土,混上干草,加上水, 倒进大木桶里, 先用木棒搅一搅, 再跳进木桶踩上一会儿,泥浆就和干草均匀地混成了泥浆。
何田再用车推来些石头, 先把大块的放在地上, 石头上浇一层混合好的泥浆, 等泥浆不在流动了, 再在上面垒上一层的石头,再浇上一层泥浆,这样,两层石头就被泥浆粘在一起,石头缝也都被填满了。
易弦跟着一起做,很快两个人就围着池子垒了一道半米高的圆墙。
他从池塘里提两三桶水,浇在池子里,再放一块烂木板横在池上,五只鳖的窝就造好了。
鳖、龟既喜欢水,也喜欢晒太阳,池上的烂木板是个很适合晒太阳的地方。
何田和易弦把五只鳖从网兜里倒出来,张牙舞爪的鳖在窝里到处爬了一会儿,有的爬进了泥巴池里,有的沿着圆墙探索,有的躲进了草丛和灌木下面。暂时,似乎,都还对这个新家挺满意的。
他们俩在山涧边洗净手,何田提上篮子去藏,易弦回家煮上粥。
吃了两干面包,他们都想喝点粥,再吃点清爽的菜。
何田很快提回来一篮新摘的菜。
有辣椒,黄瓜,长豆,还有几朵南瓜花和一颗嫩南瓜。
南瓜的长势真是喜人,有的一根藤上长出好几个瓜,择优留下,剩下的瓜可以摘下来炒菜。
嫩南瓜是长圆形的,屁股胖胖的,有手腕那么粗,大约二十厘米长,外皮是墨绿色,上面有些深浅不一的黄色斑点,茎上长满细密的刺。
何田把瓜洗净,连着皮擦成了丝,瓜肉是青色,瓜瓤的部分更加柔嫩,是淡淡的黄绿,里面还有隐约可见的瓜子,不过,这时候的瓜子也都是软的,一掐一股水。
然后,何田打了几粒带回来的蛋,加上一点盐搅匀,倒进装嫩南瓜的盆里,再加上一点面粉,用木勺拌匀。
在煎锅上放上油,调火,用大汤勺舀一勺蛋液和嫩南瓜的混合物,倒在锅上,一次倒上五六个,煎到一面金黄就可以装盘了。
这个,叫塌糊子,嫩葫芦切成丝也可以做,口感更脆爽一些,用嫩南瓜做的,如果吃到的是靠近外皮的部分,就脆脆的,靠近嫩心的部分就多零绵软鲜嫩。
南瓜花裹上蛋液一炸,用筷子夹出来的时候还带着金色焦香的蛋丝,一起放在盘郑
黄瓜拍碎切块,长豆焯一下切成段,再把一颗辣椒切成丝,加上去年榨的核桃油和糖、盐、一点酱油凉拌,这顿饭的配菜就做好了。
易弦夹起一个塌糊子咬一口,嫩南瓜清新香甜,王鞍金黄焦香,吃起来和鸭蛋没有太大分别。
何田又对他挤挤眼,“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用王鞍做的咸蛋黄?”
易弦也笑了,“那就做吧!还有,别叫人家王鞍,这么难听,是骂饶。”
“那叫什么啊?”何田憋不住要笑,当初也是你叫的,现在又要改了?
易弦正色,“霸王蛋。”
“噗——”
龟蛋——不,现在是霸王蛋了,一直到八月中都还樱收集回来的蛋放在最高温度不到5度的地窖里,自然就不会孵化了,妥善保存,和鸭蛋鹅蛋一样可以存放近一个月。
等最后一波霸王蛋吃完,就到了九月中了,希望到了那时,鸭子们已经开始下蛋了。
蛋的危机暂时解决了,何田和易弦又恢复日常忙碌的生活——收割野草;采集浆果和鲜果,晒干,做成果酱;长豆、辣椒、番茄、豌豆、卷心菜,也都陆续成熟,摘下来或是晒干,或是做成腌菜和罐头;木柴也要再收一些。
如果鸭子可以顺利活到冬季,也许可以在窝棚里给它们砌一个炉子保暖。
进入八月后,虽然还是昼长夜短,但是日照时间以可察觉的速度快速缩减。每过一周,黑的时间就会提前半个时左右。
这时,果林中的樱桃已经落完了,杏子还有一些,青梅开始变黄,可是入口依然极酸,桑树林的桑葚也终于长熟了,是紫黑色的。
桑葚和黑莓、覆盆子长得有些像,果子是一簇簇紧紧聚在一起的圆果粒,长成一个长圆形,果粒之间还有细的黑毛,一摘下来,果汁就会渗到手上,把手染红。
味道酸酸甜甜的,还有一股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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