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宫中常年为诸位亲王留着宫室,以便他们留宿。
宫室内药味浓重,老四老六并肩趴在大床上,腚上背后敷了厚厚的药膏,看上去凄惨极了。
但奇怪的两位殿下神态自若,甚至还眉眼带笑,真让不得不感叹,老朱家的种,真是铜皮铁骨啊。
因为都光着腚,哥俩驱散了侍奉的宫人,百无聊赖的聊着天……
朱棣一边说话,一边把玩着大哥抽他们用的鞭子。
它看上去与寻常的皮鞭无异,只有仔细看才能发现,它的鞭稍是散的。
这玩意儿抽一下,比寻常的鞭子还响。可造成的伤害简直就是小儿科,最多把人腚抽红了,连皮都抽不破。
以至于太子得先让人给他俩腚上涂上紫铆……也叫胡胭脂的一种紫色染料,来伪造严重的鞭痕。
“老六,你说大哥怎么会有这种鞭子。打人又不疼,有啥用呢。”老四好奇的甩了甩鞭子,啪啪作响。
“我怎么知道,我还没结婚呢。”老六老黄瓜刷绿漆、老司机装小雏鸡道。
“这跟结婚有啥关系?我结婚了也不知道。”朱棣只是缺乏姿势,可人一点都不傻。闻弦歌而知不雅意道:
“恁说,这是闺房里用的?”
“我可没说。”老六绷着笑道:“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说。”
“那就是了,好家伙!”朱棣震惊一百年道:“真看不出来,大哥这样子,玩的还挺花!”
“那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六忍不住嘿嘿笑道:“要尊重癖好的多样性。”
“那这玩意儿咋用啊?”朱棣无限好奇问道:“你说到底谁抽谁?”
“都行,看个人喜好了。你要是真感兴趣,就请教大哥去吧。”老六笑道:“我还是小清新谈恋爱阶段呢。”
“唉,大哥这牺牲可真够大的。为了保护咱俩,居然连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老四感动的叹气道。
“是啊,不然今晚咱俩的腚,就是铁壳壳都要被打开花。”老六一脸庆幸道:“幸亏大哥机智,居然来了招‘先下手为强’,保住了咱们的腚。”
“是啊,不光不疼,还感觉有点爽呢……”老四喃喃道。
“不是不是!”见老六嘴巴张的老大,他赶忙转移话题道:“我是说,说正经的……那些人是怎么同时发现我们安插的眼线?”
“毫无疑问,名单肯定是内部泄露的。”朱桢也一直在寻思这个问题。“必须一查到底,人人过关才行。”
“按说府军左卫都是新招募的平民子弟,跟勋贵大臣已经没关系了。”
“刘英换血是哪一年?四年前的事儿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总能掺进沙子来的。”老六沉声道:
“好在能接触到这个名单的人不多吧?”
“那当然。”朱棣点头道:“这种绝对机密,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
他恨声攥拳道:“我一定把他揪出来,碎尸万段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着却又颓然道:“唉,差事肯定丢了,说这些有啥用,真是丧气……”
“四哥,这回能全身而退伱就知足吧,除了要感谢大哥,更得感谢四嫂……你真是娶了个好老婆。要不是四嫂早打好了预防针……也就是有言在先,恁这次可没那么容易过关。”朱桢不愧是‘诸嫂之友’,从不忘了促进哥嫂和睦。
“那是。”老四便满脸幸福道:“俺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娶了妙云。自从成亲之后,俺才不再整天心里空落落的了。”
“受不了了,太肉麻啦。”老六心说,你最大的幸运,明明是有个叫‘送江山’的好侄子……
哥俩正闲扯淡,就听门外传来汪德发的通传声:
“皇上皇后驾到……”
老四老六闻言,脚勾被单盖住腚的同时,毫不犹豫的互相朝对方软肋重重捣了一拳。
“呃……”
“我艹,咬舌头了……”两人同时闷哼一声,疼得蜷起了身子,瞬间戴上了痛苦面具。
“哎呦,我的儿,咋疼成这样呢?”马皇后一进来,就看到俩儿子在那里痛苦的呻吟。不由心疼的怪罪道:
“老大你怎么也跟你爹似的了?弟弟们犯错,教训教训就行了,下手这么重干啥?”
“是,母后教训的是。”老大是有苦说不出啊,这次为了给俩怨种弟弟打掩护,自己牺牲太大了。
“不,母后别怨大哥,是我们……自找的。”老六呲牙咧嘴道:“他从小最疼我们,鞭子抽在我们身上,爽……呃,疼在他的身上。”
“你这孩子,嘴角都出血了,还维护你大哥。”马皇后心疼的给老六擦拭嘴角道:“御医看过了么?这是受内伤了吗?”
老大也震惊了,自己那鞭子,抽断了手,也打不出那么高的伤害啊。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咬着舌头了……”老六赶忙给大哥解释,不然误会可大了。
“那也是疼的才咬舌头。”马皇后气得转过身来,拍了太子肩膀两下道:“往后给我记住,别没轻没重的,不然娘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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