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5章 狭小的空间里
就在这时,棒梗突然又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啃剩下的排骨骨头,眼巴巴地看着赵爱民,仿佛在犹豫要不要再开口要一根。赵爱民看见了,心里忍不住笑了。
“怎么,吃完了?还想再来一根?”他半开玩笑地问道。
棒梗抿着嘴,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但却没敢直接开口。
赵爱民见状,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这孩子真的太懂事了,哪怕再想吃,也不敢直接开口。这让他心里对棒梗的怜惜更深了一层。
他没多说话,直接又从烤架上挑了一根排骨递给了棒梗,拍了拍他的肩膀:“拿着吃吧,别客气。大伙儿今天吃得尽兴就好。”
棒梗接过排骨,脸上顿时露出兴奋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连声道谢后便又一头扎进了排骨里。
赵爱民看着棒梗那瘦小的背影,心中感到一阵复杂的情感。生活虽然简单,却总是充满了各种琐事和责任。院子里的孩子、邻里的关系、家里的琐碎,一切都压在他的肩上。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永远扮演这个调解者、照顾者的角色,但至少此刻,他知道,他还必须继续撑下去。
赵爱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感觉到发丝上粘着些许烟油和汗渍。烤了一整晚的肉,满院子的烟火味儿早已渗透到了每个人的衣物和头发里。他本来就对这些油烟有些敏感,再加上疲劳让他的身体格外觉得黏腻不适。此刻,他心里只想赶紧洗个头发,让整个人都清爽一些。
“看来今天得早点结束了,这脑袋也该清理清理了。”赵爱民心里想着,他一边悄悄抬手闻了闻自己的手掌,烤肉的香味夹杂着炭火的焦味扑鼻而来,搞得他有些忍俊不禁。
他抬眼看了看四周,大家仍然聚在一起谈笑风生,院子里的气氛热闹得仿佛不会散场。许大茂正讲着一个新鲜的笑话,逗得何雨柱哈哈大笑,娄小娥也掩嘴轻笑,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放松。棒梗吃饱了,已经不再啃排骨,而是趴在院子的石凳上晃着小腿,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
看着这一幕,赵爱民心里一阵温暖,但随之而来的倦意也更加沉重了。他知道,作为这场聚会的主导者,他不能第一个离开,但此刻他实在渴望能回到家里,给自己腾出一点清静的时间。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稍微提点大家。毕竟这场热闹持续得够久了,大家也该明白他需要时间休息了。
于是他微笑着对身旁的何雨柱说道:“雨柱,今天大家玩得挺尽兴啊,不过我这边也快收拾了,明天还有点事情要忙,咱们今晚差不多就到这里吧。”
何雨柱抬起头,咧嘴一笑:“行啊赵哥,今晚真是痛快!你这手艺绝了,下次咱再搞点其他的,一定要让我也出出力。”
赵爱民笑着点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那行,咱们回头再说。大家都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动作自然但带着一丝疲惫。许大茂见状也站了起来,顺手递过一杯剩下的啤酒,笑道:“赵哥,来,咱最后一杯!今天多亏你了,要不然咱这四合院哪有这么热闹!”
赵爱民接过啤酒,微微一笑,心想其实自己倒不是为了热闹,只是觉得大家伙儿一起吃吃喝喝能拉近感情。尤其是这四合院里的关系,总是剪不断理还乱,唯有这类时刻才能让大家暂时放下心中的龃龉,团结一心。
“来,最后一杯。”赵爱民举起杯子,和许大茂轻轻碰了一下,仰头喝下一大口,苦涩的啤酒顺着喉咙滑下,带着一丝回甘,也让他感到微微的头重脚轻。
杯子一空,他便朝周围的人笑了笑:“好了,大伙儿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众人也都懂事,见赵爱民已经示意要结束聚会,便开始慢慢散去。娄小娥拍了拍赵爱民的肩膀:“赵哥,辛苦了啊,回头我也给你做点好吃的。”
赵爱民笑着点点头:“那我可等着呢。”
不一会儿,院子里的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赵爱民一个人独自站在院子中央。他望着院子上方的天空,今晚的月亮被烟雾遮得有些朦胧,给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一阵沉重的倦意压在他的肩头。突然之间,所有的喧闹都离他而去,剩下的只有静默的夜色和自己内心深处那一丝隐隐的疲惫感。
“得回去洗个头了,不然这头上黏黏的,根本没法睡。”他喃喃自语着,目光落在自己沾满灰尘和油烟的手掌上。
推开院子的门,他径直朝自己的屋子走去。屋内没有开灯,但他已经熟悉了这里的一切,闭着眼都能摸索到需要的东西。他走进卫生间,熟练地打开水龙头,一股冰凉的水喷涌而出,水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仿佛是在洗涤着他内心的疲惫。
赵爱民脱下上衣,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蓬乱,脸上满是油光,显然今晚这场烤肉战斗让他付出了不少体力。他微微叹了口气,抬起手抓起一瓶洗发水,倒在手心里,然后开始用力搓洗自己的头发。
泡沫迅速在他的头发上冒了出来,随着他的手指在头皮上不断揉搓,那些黏腻的油渍和汗水被一点点洗掉。他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刷着头发,感受到凉爽的水流带来的清新感,似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终于,清爽一点了……”赵爱民暗自想着,享受着这短暂的安静时光。水流的声音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和这片小小的水声世界。
洗完头发,他随手抓起一条毛巾擦干头发,感觉整个人顿时轻松了许多。赵爱民走回客厅,随手拉开一扇窗户,夜晚的凉风立刻扑面而来,将他内心的燥热也一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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