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不会在像以前一样不被重视了,你可以放心的。这是来自种植的人的言辞恳切的承诺,我觉得他会爱护海棠一辈子吧。”江太师期盼的目光看着江玉儿。
“我也希望他可以说到做到的。要是玫瑰和海棠同时需要他,他会选择谁?”江玉儿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从前他可能会义无反顾地选择玫瑰,但是现在不会了,玫瑰的刺伤他太深了。”江太师眼里充满了落寞。
“不管怎么样,对玫瑰也是有感情,也希望玫瑰的刺不要再次伤害关爱它的人了。对了,爹,你怎么一个人独自在这里呢?”江玉儿面带微笑。
“今天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姐姐也太过让我痛心了。当初就让她别嫁给墨竹,现在如今这种事情,唉。”江太师也是痛心疾首。
“姐姐,也不是故意的。爹,你是站在一个男子的角度看待问题,如果你此刻是一个女子的角度看待就不一样了,姐姐刚刚出嫁三天,夫君就做出这种事情,姐姐的心痛必定是你的百倍。我猜爹你肯定是想让姐姐和离,姐姐没同意,反而和你争吵吧。”江玉儿慢悠悠地说着。
“我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还能猜到一二,那你觉得呢?”江太师眼里有点欣喜,他没想到江玉儿能看透事情的结果。
“如果姐姐此时和离,即便有爹你护着她。但是人言可畏,且不说我即将与宁清成婚,单说那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了。更别提爹你十几年在官场积累的名声都会毁于一旦,而且我们现在也和丞相府在一条船上。爹,你的想法实在是有些片面了。旁人或许会敬畏你,在你的面前不敢说什么,但是在背后呢?你可以无畏,可是整个太师府又该如何自处?”江玉儿思路清晰,有条不紊地分析着。
江太师大为惊讶,他从未想过玉儿看待事物的眼光如此独到,竟能从表象分析到整体。他眼睛微眯,凝视着玉儿,心中暗忖:“玉儿何时变得如此聪慧睿智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同时也意识到玉儿已经长大,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了。想到此处,江太师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有欣慰,也有一丝失落。
“我竟然还没你看得透彻,也怪为父以前错把榆木当珍珠了。这么多年你可怪过我们吗?”江太师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
“没什么怪与不怪的。我都已经习以为常了。现在宁清也是真心待我的,我也满足了,其他的我也不奢求了。”江玉儿平淡地说着。
“你放心,我会用余生把你缺失的都给你。到你成婚那天,我亲自送你上花轿,会让你娘给你的嫁妆和你姐姐一样。”江太师言辞恳切。
“那就谢谢爹了。爹,天色不早了,更深露重的,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生病了。我也先回去了。”江玉儿说完就转身离去。
江太师看着江玉儿离去的背影,心中更是惆怅。
他独步走回房间,孟雨丹也是马上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老爷,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没事,就是心情苦闷,多走了一会儿。夫人,玉儿不日也即将出嫁,我也不想亏待了她。她的嫁妆你就和云儿的一样准备吧。”
“好。为何老爷你突然提起玉儿?”孟雨丹也是十分疑惑。
“毕竟这么多年,我们确实亏欠她太多了。”江太师叹了口气。
孟雨丹点点头,“我明白,老爷。只是云儿那边……”
“云儿那边已经出嫁为人妇了,这些年我们对她怎么样,她应该心知肚明,不应该恃宠而骄了。她若是还有良知,便不该有异议。”江太师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第二日,江云带着墨竹过来给江太师和孟雨丹请安。
江太师板着脸,严肃地说道:“请安就不必了,你们用完早膳,就早点回去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无法反驳。似乎对女儿出嫁后仍留宿娘家感到不满。
“哪有人成婚几日,就带着夫婿在娘家的。”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透露出些许责备。显然,他认为这种行为不符合传统礼节。
“我昨天说过的话也是作数的,但是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的。”江太师的眼神中流露出失望,他感到自己对女儿的纵容已经到了极限。同时,也显示出他的决绝,暗示今后不会再对女儿提供额外的帮助。
“父亲,你一大早就要这么决绝吗?好,哼,以后我都不回来了,你求我,我都不回来了。”江云带着墨竹就要离开。
座位上的江太师和孟雨丹却无动于衷。以往这种时候,他们应该起来马上拉住自己,然后安慰自己的。现在他们却淡定如斯。
“爹,娘,你们是什么意思?真打算不管我了吗?”江云愤怒地问着两人。
“云儿,别生气,岳父岳母年纪大了。”墨竹也是急忙拉住江云,省的她又说出什么话,等下江太师一生气,自己的职位就不保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江云就是一个草包,除了发脾气什么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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