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飞机上只有王潮和小舞。

　　 这还是小舞第一次，以实体形态乘坐A1。

　　 这下，虚拟成像都不需要了。

　　 起飞后，两人便肩并肩坐在柔软的大沙发上。

　　 “小舞，以后你的分身，除了头部和四肢，就不要做得那么精细了。”王潮说。

　　 “好……其实，费不了多少功夫。”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也是。这个才是你，不要主次不分，不要活成虚拟形象。”

　　 “知道了。”小舞笑道。

　　 王潮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搞懂其中的含义。

　　 不过，看着倒是挺高兴。

　　 这时，他想起正事儿。

　　 “对了，大蜜蜜晚上，给你教的什么？”

　　 “你喜欢的。”

　　 “比如呢？”王潮好奇。

　　 小舞看了他一眼，抓起他手放在心口。

　　 王潮一怔：

　　 “你干嘛？”

　　 “有这招。”

　　 “……”王潮一脸黑线，“她教你这些？”

　　 “对。”小舞笑道。

　　 “我去！”

　　 “错了？”

　　 “感觉怪怪的！”王潮尴尬道。

　　 “哪里？”小舞好奇。

　　 “心里。”

　　 “为什么？”小舞好奇。

　　 “一个虚拟的人，突然变成真的。这就好像……见鬼一样。”王潮说，“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太理解……”小舞笑道，“我只知道，鬼是不存在的。”

　　 “这话说的……还真TM有理。”

　　 王潮忍不住乐了。

　　 鬼是不存在的，这个人确是实打实的。

　　 虽然，是个人造人……

　　 马德！太真实了。

　　 王潮不禁感慨，接着，他想到问题关键。

　　 眼神一亮好奇问道：

　　 “小舞，你什么感觉？”

　　 “很特别……”

　　 “说说看。”

　　 “跟蜜姐她们手的感觉不同，好像更期待……不知道怎么描述。”小舞笑道。

　　 “……”王潮一怔。

　　 好家伙，真有感觉？

　　 这个怎么解释？

　　 人类之间感情，那是基于物种延续的生物本能。

　　 这个是啥？

　　 以前，他和小舞，只是简单的命令与顺从。

　　 但是现在，没有这个条件。

　　 算是什么东西？

　　 按道理，智脑只有基于数据的运算而已，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此时，王潮也有些好奇起来：

　　 “小舞，咱们再试试别的？”

　　 “好啊老公。”

　　 “……”

　　 王潮微微一顿，搂住她，低头蜻蜓点水，碰了下她的嘴巴。

　　 他感觉到，对方明显有些迟钝。

　　 于是，他决定，再进一步试探。

　　 同时心中默念：没事儿，这我老婆。想着这些，他嘴巴动作，愈发温柔。

　　 数秒后，他嘴巴离开，定睛望去。

　　 眼前一幕，跟自己想象的都不一样。

　　 既不是毫无反应，也不是像自己老婆一样，表情有明显的异常。

　　 而是，整个人呆住了……

　　 王潮不禁好奇问：

　　 “怎么了？”

　　 “有点儿乱……”

　　 “什么意思？”

　　 “准确说……算力跟不上。”

　　 “What？？”

　　 王潮一惊，心中产生一个奇怪的想法。

　　 他决定等等看。

　　 过了许久，小舞终于反应过来。

　　 她望着王潮，很是开心：

　　 “这个，我很喜欢。”

　　 “你找到了‘喜欢’？”

　　 “应该是。”

　　 “反应有些迟钝？”

　　 “是。”

　　 “你刚说，算力不够？”

　　 “对。如果有足够的服务器，我觉得感觉会更清晰，会更能跟得上你的动作。”小舞笑道。

　　 “我的天哪……”王潮眼神一亮，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怎么了？”

　　 “我想，我大概猜到，你成‘人’的关键条件。”

　　 “是吗？”

　　 “嗯！估计得花不少钱。”

　　 “那算了。”

　　 “不，得试！家人，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谢谢。”小舞笑道。

　　 王潮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什么。他闭上眼睛，靠着小舞肩膀开始休息。

　　 这次，不是假装睡觉。

　　 昨晚确实稍微有些累……趁着飞行，正好补个觉。

　　 他是睡了，小舞并没有。

　　 她不用睡觉。

　　 所以，就直接转头看着他……就这么，看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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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飞机刚落地打开舱门，一道人影窜了上来。

　　 “来，我给你介绍下……”

　　 王潮话音未落，叶婧大笑着直接将身边人狠狠一抱：

　　 “小舞！”

　　 “婧姐。”小舞微笑道。

　　 “你知道了？”王潮愕然。

　　 “昨晚文情她们跟我聊过了。”叶婧笑道。

　　 “行！省得解释。”王潮感慨道，

　　 “你们消息还传得挺快。”

　　 “我们是姐妹嘛！亲的！”叶婧得意道。

　　 “不错。”王潮心情大好。

　　 “走，咱爸等你呢。”

　　 “问外孙档期？”

　　 “哈哈，航母的事儿……当然，外孙的事儿，你也别藏着掖着。”叶婧笑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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