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我爱你的好,同时也爱你的坏
陆嗣音急中生智,大喊一声“哎呦”,捂着手臂本想装着一屁股栽到地上,结果,一下子没站稳,左脚绊右脚,于是悲剧就发生了。
“啪唧”一声
陆嗣音成大字型直直趴在地上,眼冒金星,这下真的不是装的,冲击力都快把她脑子里的水给撞出来!
左手手臂更不用说了,亲吻大地时条件反射地撑了一下,现在就跟废了一样。
为何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下一秒,感觉有人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来。
周子佩又好气又好笑:“我这心脏早晚得被你吓死!”
陆嗣音有气无力地说:“我手臂好疼啊!手也疼,腿也疼,脑袋也疼,脚也疼,我浑身上下都疼。”
听她这么说,陆静姝也停住风风火火去找那个假程炜算账的脚步,折返回来,只是脸色依旧谈不上好看。
周子佩几步走到别墅里,把陆嗣音小心放在沙发上,看她十分苍白的脸色,轻轻叹口气,心疼道:“很疼?”
陆嗣音怕他们再出去,含着硬生生被自己挤出来的泪,水光潋滟地点点头。
“我看看。”陆静姝在她前面蹲下。
陆嗣音嗯嗯两声,把厚外套脱下,一点一点撸起袖子。
被绷带绑着的手臂露出来。
刚刚这么一折腾,还没愈合的伤现在有点儿出血。
洁白的绷带上染上了一抹鲜艳的红,刺眼地很。
周子佩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极度狂躁的因子,恨不得现在就让那人千倍百倍的偿还。
陆静姝慢慢把脏了的绷带解开,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看到那个狰狞的伤口时,还是不由得呼吸一滞,上挑的眼尾泛着邪红,眼底氤氲着清寒。
周子佩把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眉间一派骇人的凌厉和浓重的煞气。
就连一向温蔼的楚冕此时也眼带寒霜。
陆嗣音连忙说:“哎,冷静冷静!我现在不疼了,感觉都快要好了。而且我已经找他算过账了,不仅打伤了他的左手臂,还伤了他的右手臂和一条腿。估计要几天出不了门。”
语气还带着几分骄傲。
陆静姝三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脸色和缓。
“只受了几处皮外伤,远远不够。”周子佩咬牙切齿道。
“是是是,”陆嗣音生怕再刺激到他们,苦口婆心道:“但至少不能现在去找他,打草惊蛇不说,可能还会有不必要的牺牲。”
道理是这个道理,他们不见得不明白,但是最在乎的人被欺负了,却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这种感觉真挺……不好受的。
陆嗣音觉得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见他们这么紧张,心里不由一暖。
“呼,姐,你快给我上药吧!再晾下去,恐怕要失血过多了。”陆嗣音转移话题。
陆静姝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里面是粉末,应该还有止痛的功效,敷上去后,立马就不痛了,有种清清凉凉的爽快感。
伤口肉眼可见止了血,陆嗣音也肉眼可见脸色红润起来,显然这药起了作用。
“不痛了,好舒服。姐,这是什么药啊?好神奇。”陆嗣音没话找话,尽量不让他们把话题再提到算账上。
陆静姝说:“没名字。”
她制出来的药一般都懒得起名,除非要卖着赚钱时,才随便从犄角旮旯里提取两个字眼。
陆嗣音说:“挺好,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为他赐名吧!”
“俗话说的好,阎王叫我三更死,二更我就抹脖子。”
其他人:“……”这是哪里的俗话?
他们看着她:所以?叫阎王?三更?或者二更?
想到她一直清奇的脑回路,便觉得为其取名为“抹脖子”也不是有可能?
谁知,他们还是低估了陆嗣音。
陆嗣音羞涩一笑,说:“那我就赐名:叫我。”
陆静姝:“……”
周子佩:“……”
楚冕:“……”
周子佩配合地鼓鼓掌,皮笑肉不笑道:“嗯,好名字。”
陆嗣音又满怀期待地看向陆静姝,眼睛亮的好像住了万千星河。
陆静姝木着脸,硬邦邦道:“嗯,好听。”
楚冕边忍笑,边应和:“你姐说得对。”
陆嗣音满意了,笑弯了眉眼,抱着那个小瓷瓶,一口一个“叫我”。
……
半夜三更
楚冕莫名从睡梦中苏醒,他睁眼看着天花板几秒,然后似有所感地起身,披上衣服,打开门。
果然,楼下阳台处站着一个人影,没开灯,整个人陷在黑暗里。
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夜晚的沉寂才让陆静姝的情绪稍稍外放,浑身的孤独感和颓丧感像海啸一样将她淹没,喘不过来气。
楚冕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走回屋里,一分钟后,再次出来时,手臂上多了一件外套。
他放轻脚步走到陆静姝身后,抖开衣服,披在她肩头,却没有就此作罢,手顺势落在她瘦弱的肩膀处,就这样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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