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刚过,初春的天儿,处处透着凉意。
苏玉昭昨晚睡下前,开窗吹了一会儿风,谁知到了晚间便发起热来。
陆元枢得知消息,立马带上陶荣,悄悄出了宫。
苏景言神色恭谨,引着陛下入内,及至二妹院落,见陛下长腿一跨,推开门进入房间,他警告的看了眼左右,低声吩咐道:“阿五,让所有人闭好嘴巴。”
他可不想在这个当头,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自陛下登基,便有大臣上书,言道陛下后宫空虚,应大选天下以充后宫,陛下以服侍先皇为由拒绝,后又有人上书,追封已逝先太子妃为皇后,同样被陛下以德不配位拒绝。
眼见陛下对他们的恳求充耳不闻,朝堂大臣只能寻上太上皇,希望太上皇劝一劝陛下,开枝散叶。
荣升为太上皇的隆庆帝,一门心思闭门休养,对前来求见的大臣,全部拒之门外。
不过随着事情愈演愈烈,两位先太子妃的事迹,终是被人挖掘出来,这下好了,没人再敢劝陛下追封两位先太子妃为皇后。
如今,陛下膝下唯一的皇子,还不明不白的待在宫中呢。
苏景言也没想到,陛下会为他妹妹,做到这个地步。
但就是因如此,他们苏家更该谨慎。
陆元枢进到房间,径直去向床榻。
初春的暖阳,透过窗扇洒落,床上好睡的姑娘,精致眉眼被阳光映照的更加动人,她脸颊还有些红,呼吸也有些急,不时低咳两声,像是不舒服。
陆元枢坐在床沿,抬手摸她的额头。
温热的触感,让苏玉昭睁开眼睛,四目相对,“殿下?”
她还是习惯以前的称呼。
“是我。”陆元枢有些懊恼,“吵醒你了吗?”
苏玉昭摇了摇头,任由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描画她眉目,“殿下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好些了吗?”
苏玉昭握住他的手,脸颊轻轻蹭了蹭,“就是一点发热,睡一觉就好了。”
“不可大意。”陆元枢面露郑重。
苏玉昭眉眼弯弯,拽着男人的手坐起来,动作间,偏又露出大片白皙的脖颈,男人冷不丁瞧见,连忙转开目光,一面替她收拢衣襟,目色分外幽深。
苏玉昭注意到他的动作,再见他撇开头不敢看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陆元枢见姑娘,撩拨他而不自知,还有胆子笑话他,当即把人拽进怀里,指腹抬起她下巴,俯身低头下去,娇软温热的触感,令两人身体都不由得一颤。
两人呼吸同时一滞,又在下一刻急促起来。
陆元枢掐着苏玉昭腰肢的大掌不自觉用力,像是要将人嵌进他的胸膛,漆黑的眼眸深处泄露出滚烫的占有欲。
苏玉昭无力的仰着头,嫣红的小脸,在浅金的阳光下,显得诱人至极。
室内温度逐渐上升,在就苏玉昭感觉,自己腰肢要被掐断时,霸道攫取她呼吸的男人,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将她脑袋按进胸膛,随后半阖着眼,平复翻腾的血液。
两人不是没有过更亲密的接触,情动之时,甚至只差最后一步。
但男人,总是能凭借他强大的自制力,在最后时刻停下。
苏玉昭知道他此时的难受,乖乖的趴伏在他胸膛,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姑娘......”
低沉沙哑的嗓音,听的人耳尖发烫。
苏玉昭小小的应了一声:“嗯。”
“还有半年......”陆元枢摩挲她后背。
老夫人去世,苏玉昭作为孙辈,自该守孝一年。
别提,还有被惨遭杀害的沈氏。
“我让人将养心殿收拾了出来,养心殿独立又安静,待姑娘入宫,我们便一道住在养心殿,可好?”
“殿下不住乾清宫吗?”苏玉昭微微直起身。
她是知道的,大越历代帝王,都是选择乾清宫,作为日常起居之所。
“父皇尚在,虽搬去了春和园休养,乾清宫我却想先留着。”
苏玉昭咬了咬唇,小声说道:“可是养心殿,不在东西六宫,我住过去......”
养心殿离乾清宫,不过一门之隔,虽算内廷,可与真正后宫,还是有明显差别的。
陆元枢低低笑道:“这有何难,日后养心殿,便是我与姑娘起居之所,至于处理政务,又或接见朝臣,依然在乾清宫就是,凤仪宫虽好,只是住过的人......”
他神情有些忌讳。
不论是他母后,或历朝历代皇后,细数起来,似乎没有一人,有一个圆满结局。
出于重重考虑,他便定了养心殿。
苏玉昭心里高兴,面上哼哼两声,口不对心道:“我这不是怕殿下,日日看着我这张脸,哪一日生了厌......”
陆元枢一把掐住她脸颊,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之前是谁,瞧着马背上的少年郎,目不转睛,垂涎三尺,嗯?”
苏玉昭心里一虚,装傻扑进男人怀里,振振有词道:“谁?是谁?反正不是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