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镇附近三十公里之内全部戒严,除了持有相关手牌的人能出入之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西镇。
为了防止病毒的扩散,接手的部队也做了很大的努力,如今瘟疫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自然也是这些不眠不休昼夜不停的普通士兵的功劳。
苏婧婧一到了这地方就从沈轻一的手上拿到了通行证,从营地出发到西镇,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用多长时间。
站在关卡处,苏婧婧看着正在检查自己通行证的士兵,笑嘻嘻的凑过去发问。
“这位大哥,前面的情况控制的如何了?”
那人将通行证还给她,毕恭毕敬的敬了个礼,“全程不允许脱下防护服和口罩,你的采访做完之后即刻返回。”
旁的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的。
苏婧婧倒是也没多在意,带着通行证入了西镇。
比起前段时间情况刚恶化的时候这里的无人看管,如今倒是要好很多了,生病的人能够及时得到救治。
并且在一定的程度上,有人接管了这里,无论是病死还是病重的人都得到了处置。
也对疑似感染的人做出了最大的保护,相信只要再坚持没多久,一切就能改变。
苏婧婧入了西镇之后的第一直观的感觉,就是严格这两个字。
“那边那个人!给我停下来!”
宽阔的街道上,原本沿着自己方向而去的人苏婧婧被这么一句话叫停了。
她隔着防护镜,将通行证放出来。
对方拿着通行证上下打量,最后说了句,“自己注意安全。”
整个西镇不对劲的地方他们都进行了筛查,如今苏婧婧手上也就是有两个地址。
小镇最北边的一条街,这里距离镇子中心还是挺远的。
苏婧婧握着字条看着眼前略微古老的大门,这门似乎还是用一块块木板拼接关合的。
岁月久远,木板和木板之间拼接的缝隙越来越大,从门缝里都能看得清楚里头。
苏婧婧敲了敲门,没能得到里头的回应。
对面的二层小楼上,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妈从窗户里把头伸出来,也许是隔离了这些天,老人家有些无聊了。
看到苏婧婧站在对面,自顾自的就开始同她说话。
“对面没人住。”
苏婧婧闻言转身仰头,看到了半个身子都要扑出来的大妈。
“那都快荒了三四年了,原本住在在那儿的是群行为古怪的人,男男女女来来往往,现在早就不在了。”
苏婧婧听了大妈的话挑眉,这么说来,这地方还真的是可疑。
男男女女,和情报差不多。
这么想着她低头,当着大妈的面从口袋里掏出了万能钥匙,这种老破小的房子要开锁,并不是什么难事。
“哎哎,你们这是不是又要上门取样第二次了?难道是外面有什么反复的?”大妈情绪激动的问。
可是却没能得到对面人的半句回应。
苏婧婧进门之后四下环顾,按照清雅的说法,如果这里曾经是病原体的承载地的话,自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将整栋房子内的东西采了样,从水龙头里的液体,再到花盆里的泥土。
这里的结构证明了这里曾经有很多人活动过,并且是大范围的活动。
楼上的每个房间内都放了三四张的单人床,经过时间的推移床上的被子和床上用品等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灰,苏婧婧伸手扯了一下窗帘。
纤维的纹路碎裂,她将手中的一块放入袋子里,转身出了房间。
看样子人是走了有一段时间了,起码超过了三四年。
苏婧婧越过了这条街,从小巷子里入了旁边一条街,无论是新老城市都有这种能够互相穿梭的小巷子。
这是独属一个地方的记忆,也是很多人童年的记忆。
苏婧婧站在黑色的木门前,这里相比较于刚才的地方,更像是精心维护过的地方。
门头上描金的牌匾上写了三个大字,鲽雅轩。
苏婧婧对比了信息之后,上前敲门。
这里住了一名老手艺人,传承了家族独特的宝石镶嵌手艺,代代传承下来,祖上曾经有过给皇族打造首饰的经历。
也是业内公认的标杆,有独一份的宝石镶嵌手艺。
苏婧婧敲了一会儿门之后,里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紧跟着就是门被从里面打开的声音。
面对的是一双疲惫而且充满疑惑的眼睛。
苏婧婧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老人,松了口气。
老人戴着厚重的口罩,他身后是整齐干净的堂屋。
为了体现对老人的尊重,苏婧婧掏出消毒液在身上喷洒了一番之后才跨入门内。
“老人家您好,我是上门取样的,麻烦您配合我行吗?”
老人点头,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苏婧婧从随身带着的箱子里像模像样的取出棉签来,开始同老人家搭话。
“您家里就只有您一个人吗?”
老人家也并不是话少的,跟着回了句,“我这些年都寡居,也没有什么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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