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包厢内。
实木雕刻的圆桌边上坐了三个人,屋子四周墙边站着黑衣耸立的保镖。
沈轻一左手边坐着傅芷清,两人对面坐着姿态慵懒的傅禹修。
盯着他看了半响,傅芷清终于开口叫了声。
“二哥。”
对面的男人抬手示意她停下,反而看向了对面的沈轻一。
“都说沈家家风清廉,虽然世代从政,但相关人员从来洁身自好,从不牵涉帝都权力之争,当初沈将军拒绝了傅禹衡,就是不想混入傅家这趟浑水。”
傅禹修说着看了眼傅芷清,“如今这次,只怕沈将军也需要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沈轻一掌控整个帝都的安保,一声令下,北部营地数万军队随时调动。
这便是赤裸裸的权势,也因此傅禹衡想要同他合作,再没有比这更加现成的帮手了。
只可惜,沈家从来不牵涉帝都任何一派的斗争,永远只尊于总统府。
可是现在,沈轻一带回了傅芷清,就已经无可避免的被裹挟进了傅家这趟浑水里。
“既然已经深处漩涡之中,也已经没有能选择的余地,不过二少放心,对于傅家的斗争,北部营地不会干涉。”沈轻一开口。
根据他们掌控的情报,傅禹修想要摧毁傅家易如反掌,也因此这段时间傅终禹衡找他找的更加频繁了。
大有要让他同意出兵的意思。
“沈将军误会了,我没有让你答应的意思。”
傅禹修抬手,转动桌子将倒好的大红袍转过去,慢条斯理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如果老鼠躲在洞里,总要有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出来的方法,只有出来了,才有机会被关进笼子里。”
沈轻一一下子明白了傅禹修的想法。
“二少爷的意思是?”
傅禹修没再说话,沈轻一知道他的意思。
如果北部营地不行方便的话,傅禹衡的外援,是无法进入帝都的。
傅家的内斗,绝对不能伤害到帝都的和平,这是沈轻一的底线,也因此他才愿意和傅禹衡见面。
与其什么都不知道等着傅禹衡发力而措手不及,不如直接拿到第一手资料,才能更好的防御可能爆发的危机。
“那二少的态度是?”
傅禹修轻笑,素来散漫的眸中带着冷意,“傅家盘庚帝都多年,你也知道如今的掌权人绝非良人,如果日后引起大祸乱,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住的。”
沈轻一明白,傅家盘庚帝都多年,和上层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这次如果因为傅家内乱而祸及到整个帝都城的安全。
他便必须得采取措施控制住。
从前的傅家当家人都能够十分巧妙的处理好傅家的势力和上层之间的关系。
可是傅禹衡,却并不能很好的处理好了,偌大的权力放在这样的任手里,相当于将定时炸弹埋在了帝都。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沈轻一点头,既然有了这个机会,联合绞杀,将这枚定时炸弹拆除,才是最好的选择。
警卫员从门外进来,笑声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沈轻一将桌面上的手机拿出去,“抱歉,回个电话。”
包厢内只剩下傅禹修和傅芷清了,两人面对面坐着,傅芷清看看傅禹修,再低头。
“还不打算开口?”
傅芷清低头,“对不起。”
对她的性格,傅禹修这么多年也多多少少有了了解,如同鸵鸟一样,不懂得反抗,遇事就把脑袋缩进去。
任由外面风沙狂飞,顾自待在自己的世界里藏得好好的。
“沈轻一是你选定的人,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能后悔。”
傅芷清点头,这些她早就已经想好了,无论结局如何,她都会坦然接受这个结果。
傅禹修看她的样子,没再多言,如果不是温黎很关注这件事情的话。
他不会多出这些询问。
“一直以来,都对不起你了,二哥。”傅芷清忽然十分认真的说。
无论如何,傅家因为她引起的风波,已经到这里了,她唯一愧疚的,就是傅禹修。
“没什么好歉疚的,每个人都有资格选择自己的人生。”
傅芷清笑着点头,等到一切风头过去了,她就离开帝都,选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住下来。
一辈子安安静静的,也就够了。
外面传来了拳脚相加的声音,像是什么人在门口打起来了,还没等傅芷清回过头去。
一阵破门之声,她身后的门被撞破,顷刻间碎成了纸块,木屑在空中飞扬。
伴随着木屑而来的,还有撞破门之后扑进来倒在地上的人。
傅禹修抬眸,看到了门口被缠住的温黎,眸中利光一现,从桌上纵身一跃而去。
温黎刚收回手,面前的人就被踢飞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她看准了时机,手里的匕首一刀刺中了缠着自己的男人的眼睛,一个扫堂腿过去,人直直的往后倒在地上,。
傅禹修一个利落的踢腿,狠狠的踩在眼前人的膝盖上,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男人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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