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身边全是仙子一般的红颜知己,妾身这样的蒲柳之姿哪里入得了法眼。”阮星竹嘴上虽然洒脱,不过神情还是有些难堪,主动施展美人计却被当面拒绝,不管换作哪个女人也很难释怀吧。
“夫人也不必在那里装可怜,这些年你一直替韩相当王牌密探,什么时候都不忘利用自己的优势。”宋青书丝毫不为所动。
阮星竹抿嘴一笑:“职业习惯,还望公子见谅,不知公子要怎样才能答应妾身?”她这里依然耍了一个心眼,要知道一个人往往在刚得知被欺骗的那一刻愤怒值最高,只要过了这个风口,再大的怒气都能被时间化解,到时候应付起来要容易许多,所以她现在已经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对方推迟报复时间。
“刚刚已经说了,阮家归顺金蛇营。”宋青书淡淡地说道。
阮星竹眉头一皱:“只有这个不敢从命,还请公子换一个要求。”
宋青书倒有几分欣赏她的忠义,接着说道:“夫人也不要急着拒绝,不如加个条件吧,如果这次韩侂胄能否极泰来,这个协议就作废;如果韩侂胄这次垮台了,阮家就归顺我,如何?”
阮星竹张了张嘴,本能地想拒绝,可这样的条件又让她有些心动。
见她意动,宋青书继续加了一把火:“这些年阮家一直替韩侂胄做事,早已被贾似道史弥远等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如果韩侂胄倒台了,没了他的庇护,你们阮家的结局还用我说么?”
“另外我提醒你一下,到时候你就算想改换门庭也不可能了,南宋境内两大皇商,阮家主中土,薛家主海外,这些年少不了各种竞争,到时候你们想投降,薛家容得下你么?”
阮星竹身为韩侂胄身边的高层幕僚,自然知道薛家与贾、史、王家之间的紧密关系,到时候就算贾似道愿意接纳她们,也会因为薛家的关系而放弃。
“好,我答应你。”阮星竹咬了咬嘴唇,毕竟这个提议对阮家百利而无一害,她没理由拒绝。
“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宋青书露出一丝成竹在胸的笑容,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去。
“等一下!”阮星竹急忙喊住了他,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白皙的脸颊渐渐染上一层红晕,“你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宋青书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阮星竹跺了跺脚,小声又快速地说道:“刚刚你占了我天大的便宜,就这样算了?”因为刚刚达成协议,她倒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了,甚至恢复了几分平日里性子中的顽皮。
“占便宜?”宋青书没好气地说道,“你处心积虑诱-奸了我,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诱……奸?”这个词阮星竹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并不妨碍她从字面上了解其含义,差点没气晕过去。
“看在我们刚刚达成协议,为了日后的合作愉快,你诱-奸-我的事我可以暂时不追究了,不过你欺负盈盈这件事还没完。”宋青书留下一句话,很快飘然远去。
只剩下阮星竹一个人留在原地恨得牙痒痒:“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不过她骂着骂着忽然噗嗤一笑,急忙捂住了脸蛋儿,感受到肌肤上的热意,一时间不由得有些痴了。
且说宋青书回到房中,门口的侍卫对他公然出入主母寝室早已见惯不怪了,没有一个人不识趣地拦他。
任盈盈依然安静地躺在床上,看得出来她这些天没少担惊受怕,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舒展她紧皱的眉头,心中暗恨:“都怪阮星竹这妖女!”
不过他脑海里却情不自禁浮现出刚刚被翻红浪的情景,对方的热情以及那似水的温柔,能将钢铁般的汉子都化成绕指柔。
“可惜当时不知道是她……”宋青书心头一跳,忍不住脑补如果知道是她的话……
“罪过罪过……”宋青书急忙驱散了心中邪念,守住心中清明,很快睡了过去。
且说第二天,任盈盈一直在追问这期间两人发生的事情,宋青书苦笑道:“盈盈,我知道你气我没第一时间认出对方假冒的你,可我不是注意力刚好被侠客岛的人吸引了么,精力全在梁元帝的宝藏上面,自然就有些疏忽了。”
“哦,原来我在你心中没有宝藏重要啊。”任盈盈哼了一声,撅起的嘴巴显示她有多么不高兴,其实以她的性子倒不介意这些,也不介意自己被囚禁这么久,她介意的是情郎居然将其他女人错认成了自己,让她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宋青书急忙开始哄她,“在我心中十个宝藏也比不上你一根头发啊。”
任盈盈哼了一声:“那可不行,现在群雄逐鹿,兵马粮草都需要钱,如果真有十个宝藏,我就把头发全剪了去当尼姑也要给你换回来。”
宋青书哑然失笑,心中却是暖洋洋地:“那到时候信佛的人肯定会很多。”
“为什么?”任盈盈一怔,不明所以。
宋青书抚摸着她一头青丝说道:“因为人们为了去看一个美若天仙的尼姑,都假装去庵里上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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