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虽然也吃了饭,但他修炼的欢喜禅法本来就是情.欲上的祖师爷,自然对类似药物免疫。
“嫂嫂,凝神静气,暂时不要练了。”宋青书焦急地叫道。
可惜冰雪儿如今用功正到要紧关头,对说话声全然不闻。下意识里虽然觉得继续练下去不妥,但却没能察觉到其中的危险性。
“哈哈哈哈哈,好一对不知羞耻的奸夫淫.妇。”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笑声。
“不好!”宋青书大叫不妙,这个人中气十足,内力深厚无比,笑声中夹杂真气,自己都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何苦正在练功的冰雪儿。
“噗!”口中一口鲜血喷出,冰雪儿终于惊醒过来,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
“何方鼠辈!”
看到冰雪儿吐血,宋青书不禁大怒,左手一扬,附近花瓣叶子在他内力裹挟之下,有如锋利刀片,密密麻麻往声音传出来的地方射了过去。
宋青书趁机抓起衣服裹到了冰雪儿身上,担忧地问道:“嫂嫂怎么样了?”
见他突然扑过来,冰雪儿心中有些恼怒,但她明白事出有因,而且看着宋青书关切的眼神,仅有的一丝薄怒也烟消云散,虚弱地说道:“浑身好热,我好难受……”
见到冰雪儿水汪汪的眼睛,宋青书一愣,心中寻思:嫂嫂莫非中了什么迷情之药?
“摘叶飞花,皆可伤人,阁下年纪轻轻,怎么会达到如此境界?”
一个黑衣蒙面人狼狈地走了过来,身上衣服有一两处被割裂的痕迹,想必是刚才并没有完全躲过去。
宋青书见他衣服上仅有那么两处伤痕,而且没伤到身体,眼中也闪过一丝异色:“阁下武功也不错。”
“叔叔,这个人好讨厌。”冰雪儿整个身子仿佛没了力气,软软地依偎在宋青书怀中,声音不同以往的轻灵,变得又甜又腻。
“你究竟对他下了什么迷药?”宋青书怒视着黑衣人,在场的只有三人,冰雪儿好端端的突然中毒,不是他还会是谁。想到对方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地下毒,宋青书更是忌惮不已。
听到宋青书的话,黑衣人怒极反笑:“好一对无耻的狗男女,自己在野外苟合,却反诬到老夫头上。”
听到他的话,冰雪儿胸口一阵起伏,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宋青书刚才关心则乱,等话一说出口,也明白自己恐怕冤枉了对方,不过听到他污言秽语,害得冰雪儿伤上加伤,不由面如寒冰,将冰雪儿轻轻放在树边靠着:“嫂嫂,等我先把这个人杀了,再回来替你治伤。”
黑衣人也没料到宋青书来得这么快,话音刚落,一股巨力便攻到面前,大惊失色下连忙运起功力在袖子里,想将宋青书这一掌劲力消解。
宋青书这愤怒一掌有如千钧一击,黑衣人骇然发现根本消解不了,仓促间连忙运起神功将他的掌力移到了旁边空处,砰的一声,花丛中扬起了一蓬残花败叶。
“咦?”宋青书看了看自己手掌,没想到势在必得一击居然被对方转移了方向。
黑衣人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嘿嘿笑道:“阁下莫非想杀人灭口?”
“你究竟是何人?”刚才的交手让宋青书明白对方并非易与之辈,一身功力恐怕不在西毒欧阳锋之下。
“听闻日间此处有人使出了传言中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老夫便来瞅瞅,哪知道会撞破这么一桩丑事,嘿嘿。”黑衣人语气中不乏讥讽之意,他虽然也试出了宋青书武功深不可测,但几十年纵横江湖,他还没怕过谁,又岂会在一个后辈面前示了弱。
“胡说!”冰雪儿心中一急,气息又复逆转,双气相激,胸口郁闷无比。
“一个旷旱已久的妩媚少妇,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后生,哈哈,好一对叔叔与嫂嫂。老夫不打扰你们好事了,就此告辞。”黑衣人心中同样忌惮宋青书的武功,便欲转身离去。
“哪里走!”宋青书哪能让他这么离去,又不知道他什么底细,万一被他出去乱说,自己脸皮厚倒没什么关系,冰雪儿的清誉又岂能就此不白。
黑衣人虽然转身,却早有防备,见宋青书扑过来,连忙举掌迎了上去,你来我往,劲力四射,本来繁茂的花丛被弄得狼藉不已。
“嘿嘿,臭小子真想取老夫性命?”
“只有死人才不会到处胡说八道。”
“想杀老夫?臭小子未免太不自量力。”
“是否自不量力,试试才知道。”
……
两人你来我往,很快就拆解了数十招,黑衣人见宋青书举手投足的招式和自己熟悉的某些门派招式似是而非,往往一招刚使出,却根据自己的身形,眨眼就变成了另一招。
打了这么久,黑衣人从没见宋青书使出完完整整的一招一式,每一招都是采撷各派招数精华,或者根据实际情况,随时改变出手角度以及虚实力度。
“这小贼莫非已不拘留于招式,达到传说中返璞归真之境?”黑衣人越打越心惊,心想再过个两三百招,自己岂不是就要受他所制?可是这个小贼明明这么年轻,就算从娘胎里习武,也不可能有这种境界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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