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都市警察本部,安置【畏惧孤独的灯】的房间外,两名实习助理对着监控室的窗户,一个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另一个打着哈欠。
“快……快看!”醒着的助理拍醒了打哈欠的。
“……”
两人透过监控玻璃,一起向【灯】的房间看去——
一个双手戴着拳套、穿着短裤、几乎赤体的男子忽然出现在房间里。
“这就是蜂人大人说要传回来的怪诞?”
“拳击手?”
下一刻,直树消失在【灯】的房间里。
两位助理愣了一下,走向监控室的窗户,看向刺眼的灯光。
光划过擂台上方……
硕大的倒计时再次出现。
“咣!”
一声锣响,直树面无表情站在台上,消失又出现,出现又消失。
夜影看着眼前这幅诡异的画面:“我有点搞不明白——这个【标记】的规则就是这样的吗?来来回回?”
智子:“如果一切正常……直树此刻应该被拉到了本部大楼,那盏【灯】的房间里。然后,被固定在那里。”
蜂人:“众所周知,在那间房间里待得越久,越有可能被永远留在那里。我的计划就是这样……同时发动灯和贴纸的规则,二打一怎么说胜算都应该很大吧?”
夜影:“……”
“侦探先生,搞到这种状况,”蜂人望着答桉,满脸歉意,“我真不是故意的。”
答桉:“没关系。或许,冥冥之中,老天也想让我找到直树的答桉……”
蜂人:“难道,你对直树也有什么执念……像我师傅蛙人一样?”
答桉:“我对我遇到的每一个没有答桉的谜团都有执念,我必须找到它们的答桉……当然,怪诞联盟暂时除外。”
智子:“在这离谱的世界里,您能活到今天,运气真是好。”
夜影拿起对讲机,准备发出下一道指令,“答桉,没关系,我已经安排警员准备好了炸弹,现在……我们就试着拆掉擂台。”
答桉:“炸掉擂台只会让你的次序提前。”
夜影:“我会让死囚引爆。”
答桉:“感谢你帮我找回了记忆,我的老搭档——所以,你知道我曾经有一段时间热衷于东都地下黑拳赛的生死搏斗吧?”
夜影:“我当然清楚,可是……想想吧,你现在没有可以硬起来的家伙事儿了,你现在,是个女人!”
答桉:“得了,从前你是女人的时候,我也没有把你当女人看,你能打的很……有时候,比我还要能打。”
夜影发出吃人的目光,“混蛋,你去死吧,现在就去。”
答桉转过身去,“说实话,你的所有祝福我愿意尽数收下。”
夜影看向擂台上空的倒计时,“你的遗书准备好了吗。”
答桉:“在我那件大衣的内兜里,如果我没有死掉,千万别打开。”
夜影:“你还真写了!”
这时,倒计时动了起来……答桉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现时,答桉站在了擂台上,直树的对面。
“她”上半身穿着运动内衣,线条分明的肌肉完全暴露,下半身则穿着一条黄色短裤——那颜色和他的大衣十分接近,拳套也带在了他的双手上。
智子:“真是没想到,这位来自东都的‘没脸’侦探身材这么好。”
蜂人:“天……你见过我的,好几次了,竟然还会被这种程度的金刚芭比惊讶到?”
“说实话,”智子余光瞄向他的小腹,“你的腹肌长得很奇怪,一般是方块儿,一般拧成一条,一点都不好看。”
“拿什么来拯救你的审美观,”
蜂人深吸一口气,“我的同伴!”
夜影焦急地看向答桉,“听着,炸弹可能伤到你,我们还有别的办法——比如,释放毒气,给你带上防毒面具,没准能把直树放倒……”
答桉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拳套,“释放毒气本质上和注射麻醉针是一个道理,麻醉针不会管用的话,毒气也不会。”
“哐!”
擂台大厅原本紧闭的大门被一脚踹开,那些之前被警方带到俱乐部其他房间里进行心理疏导的发烧友们从大门里一涌而出,冲向擂台。大厅里一下子变得吵闹起来。
智子看向人流,“这是直树搞得鬼?”
蜂人:“显然,他既然想打比赛,肯定需要和比赛一样热闹的观众。”
智子:“然后让这些观众一个个站上擂台被他打死?”
蜂人:“所以,说真的,我们不能放任那些所谓的善良有序怪诞在人世间随意执行它们的规则,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它们的规则就变得残忍嗜杀,连它母亲都认不出来……”
智子:“怪诞联盟也是如此?”
蜂人:“现在可说不好……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之中出现了一个反面典型,像拔头魔女那样的……我相信,国警厅肯定会换一套打法。”
“瞧瞧,”智子冷笑,“已经准备好过河拆桥了。”
蜂人:“而且,未必能拆得掉,怪诞联盟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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