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左丘陵啪嗒一声,打了个响指,笑呵呵道:“看来你听说过洋镖门的名声,那我就不必另外再解释了。”
“不过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可以先免费卖你点消息,比如……”
“你为什么会被跟踪,被窃听。”
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家伙的目的,我很感兴趣。
“你现在一共被三个势力盯上了,一个是埃及官方,你炸毁了三叶金字塔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那两个壮汉,都是婆娑门的人。”
“婆娑门?”
我一愣,没听过。
左丘陵疑惑看了我一眼:“你来埃及这么长时间了,婆娑门都不知道?”
不等我说话,赵百灵就连忙接过话茬道:“我们在埃及时间不长,刚来没多久就去了拉托米亚,那地方可是战乱地区。”
“谁知道你说的婆娑门是什么。”
左丘陵转头看向了赵百灵:“你在北非将近631天,加起来快两年时间,也没听说过婆娑门?”
赵百灵一脸诧异:“你是怎么知道……”
我接过话茬说道:“这家伙来自第一个很出名的情报组织,知道这些没什么奇怪的,既然他今天来了这里,肯定把我们的底细都查清楚了。”
“这……”
赵百灵一时间有些不敢置信。
她这些年来都在国外,对国内的情况并不清楚,当然也不知道所谓的江湖门派,到底有什么本事。
“你继续说。”
“这婆娑门是什么来路。”
我看向左丘陵。
“婆娑门可以说是埃及官方组建的一个神学部门,他们被归类于埃及情报局管辖,但却能渗透到各个地区。”
“他们主要的工作,就是调查各种跟神学有关的东西。”
“你可以简单理解为,这是埃及情报局培养出来的,专门针对江湖骗子的存在。”
“近十年来北非地区出现了不少传教、行骗的组织,他们在这里肆意收割、操纵这里的愚民,利用他们作乱。”
“由于埃及地区本来就是个信仰至上的存在,婆娑门的权力足够大,盯上你们无可厚非。”
“这么说,能理解吗?”
我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你在说什么东西?这里是北非,跟我们国内隔了十万八千里,哪来什么江湖骗子。”
“你以为就只有我们国内有江湖二字?”
“呵呵,别忘了这里可是四大文明古国的发源地,在这里诞生的文化,可比你想象中要复杂、久远得多。”
“你所谓的江湖,可能是金、戈、兰、荣。”
“这埃及的江湖,可就是杀、生、割、迷了。”
听到这里,我大概明白过来,这婆娑门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
大概,就跟我们国内的有关部门一样。
只不过,他们的目的,是以“神学”的名义,打着官方的由头,来和这些“江湖”门派对抗。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清理异教徒?”赵百灵很聪明,一下就想到了形容词。
“不错。”
“不愧是博士。”
左丘陵呵呵一笑,紧跟着指了指我们两人,又画了一个圆:“你们,包括你们那几个从拉托米亚回来的人,都被婆娑门给盯上了。”
“至于目的嘛,也很简单,你们炸毁了这些信徒眼中最神圣的东西,还带走了里面可能存在的财宝,如果不是库尔德武装有人保你们,你们从运输机到达军事机场的那一刻,婆娑门就能直接动手抓人,送去监狱里审问了。”
听到这话,我眉头皱起。
我已经从杨山的嘴里听说,我们一行人被盯上的事情,可我没想到真正的情况是这样,比我想象中要复杂的多。
“库尔德武装内部可没精力管你,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要出现下一次内斗,你那个叫杨山的线人已经陷入囫囵之中了,他没法帮你,自身难保了。”
左丘陵似乎又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用那缓慢至极的口吻说道。
我脊背不禁冒出冷汗,这家伙居然连杨山的存在都知道,洋镖门的情报网络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
“倒也不是。”
仿佛看出我心中所想。
“为了搭上这条线,我几乎把副镖头的积蓄和人情都给用上了,现在的我啊,可是孤家寡人,身无分文了,就看今天能不能从你身上赚回来点什么了。”
我“刷”地一声,拉住赵百灵的胳膊,转头就想离开。
“陆哥,怎么……”
“哎,大兄弟,你急什么?”
我回头看了这家伙一眼:“我身上没你想要的东西,过完明天我就回国了,什么婆娑门之类的,影响不到我。”
“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洋镖门的货色都这样,见面就喜欢套话?”
左丘陵呵呵一笑:“可以啊,那你就等明天,看看婆娑门的人会不会让你回国,退一万步讲,你就算能坐上那架飞机,不说一发炮弹打进去,就算是干扰一下电磁和雷达,你可就身首异处了。”
“哦?”
我回过头,盯着他冷笑道:“你吹牛逼,也得有个度,我就是个小卒罢了,埃及军方有这么牛掰,敢让华夏的飞机坠落?”
“埃及是不敢,但是北非现在乱作什么样子,你应该比我清楚,且不说那什么突然出现的神秘病毒,东西方之间的舆论斗争,早就已经开始了。”
说着,左丘陵当着我的面,甩出了一张国际报纸。
赵百灵贴心拿起来,念出了头条上的标题:“北非政局大波动,堪比埃博拉的新型病毒出现,东西方互相指责,暗中进行生化实验,将近三十多个联合国成员国,投票决定封锁北非……”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呐!”
“怎么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我伸手将报纸拿了过来,这是国际日报,上面刊登的信息不会错,没什么伪造的可能,几乎所有的版面,都在说北非的事情。
各种各样不管虚实的消息,都被刊登了上去。
其他那些无关紧要的,都被丢到了不起眼的角落。
哗啦啦。
我把报纸揉成一团,再次坐了下来,死死盯着这个叫左丘陵的家伙:“既然北非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又被什么婆娑门盯上,你找我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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