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王老板,这些可都是我费了毕生之功夫,从你那仇家手里给偷回来的,除却你送过去的那一座之外,其余的就当我送你的!”
“您可一定要结账啊!”
胡伏这小子,惨兮兮地说着。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差点把这小子给忘了,当时墨渊出逃的时候,我一心只有如何将他逮捕,让他成为我囊中之物,却没有想到这点。
没想到,他真就把事儿给办成了。
“等等,墨渊不是跑了,你是如何把巽土之鼎给拿回来的?”
但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不对劲。
按理来说。
墨渊还不知道这东西是假的。
当时他逃跑的时候,我们可没搜到巽土之鼎。
胡伏能够趁此机会找到,就证明他墨渊压根没有把巽土之鼎带走的想法,进而完全可以推断,他压根就不打算离开京城!
只是。
想调虎离山,弄作假象。
随着我这么一问,胡伏连忙解释了来龙去脉,他知道我的人在堵截墨渊,所以非常果断的放弃了追上墨渊继续取巽土之鼎的想法。
于是就壮着胆子,进了那雍和宫,也就是墨渊的老家,打算摸摸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干他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空手而归,这个理由过得去。
这不摸不知道。
一摸,触发了机关。
原来在雍和宫的后院地底,有个密室,不知道是墨渊还是他父亲建立在此,巽土之鼎就藏在里面,而且除了我的那个之外,还有其他四个雕刻的一模一样的顶级赝品。
看上去,就跟真的一样。
那一瞬间,胡伏就明白了什么,当场下定决心,将那些东西给带走,回来给我一个交代!
可他压根不知道的是,我的巽土之鼎也是个假货。
不过我并未告诉他这一点,因为他做的事情并非没有意义,等于是给了我一个提醒,我赶忙回头看向左丘陵:
“你不是说要让墨渊,去钓出一条大鱼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墨渊已经跟那人对接上了。”
左丘陵笑着,没说话。
我正疑惑。
口袋里。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在这大堂之内显得非常响亮。
这个时候能够打给我的,除了杨山之外,我想不到还有谁,可当我拿起电话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陌生号码,而且还是匿名的。
“你等的人,来了。”
“接吧?”
左丘陵说道。
我皱起眉头,按下了免提。
“喂?”
“呵呵,王老天师的孙儿,你好啊,想来我跟你爷爷,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了,当初你满月酒的时候,我还给你送礼了,他老人家可曾提起过我?”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别扭。
普通话,倒是普通话。
只不过,在音调方面不太对劲。
就好像……
是个在华夏待了很久的外国老人才能说出来的。
我不动声色道:“你这人怎的如此不讲礼数?上来应该先报名号,再问我记不记得你,你连名号都不报,我怎么回答你?”
“呵呵,也是,也是,至于名号嘛,先不急,我打电话给你,是想给你送个礼物,那个叫墨渊的家伙,现在就在我手里,我听说你想借他的地位,拿下南北两方的制赝渠道,我跟你爷爷也算有过一段缘分,正好他托我交给你一些东西,不妨见面细谈?”
我看了一眼左丘陵,他对我微微点头。
“好,那便见面细谈,你现在在哪?”
电话被挂断。
半分钟后。
一条短信发到了我手机里。
那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在房山区接近门头沟区的地方,那片地带是富人住的别墅居多,可见此人来历应该不凡。
“这家伙,就是你说的大鱼?”
我看向左丘陵:“怎么看起来,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他似乎连我们在做什么都不知道,还认为墨渊是我的目标。”
“你这小子,说话真是轻松,如果不是我出现的及时,你以为你的身份能隐瞒这么久?再且,你是不是忘了一点,现在没人知道你手里的巽土之鼎是假的。”
“甚至……”
左丘陵双手抱胸淡淡道:“没人知道剩下的四个,也是假的。”
“只不过是因为我告诉了你了,你才先入为主了。”
我一拍额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那你要我如何做?”
左丘陵沉吟道:“你现在去见一见这老家伙,确认他到底是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人,如果是的话,那么事情就有趣很多了。”
简而言之,是不是大鱼,还要见了一面才知道。
我理了理衣领:
“行,我跟莫离去见他,你们在此安排。”
“有任何情况,保持联系。”
转身离去之时。
胡伏拦住了我的去路,笑呵呵问我他这功劳如何算。
我看着那一车的假巽土之鼎,自然没有亏待他的打算,直接让人给他转了五十万,一座鼎便是十万,这五十万够买他的功劳了。
不过这家伙是个人才,我并未赶走他,而是让他继续留在别墅里面,听我的号令,至于以后能不能用到,再说。
到了目的地之后,我和莫离看到眼前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别墅群,只不过周围的风水很是古怪,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地方人烟稀少,不像是有很多人居住的样子。
简而言之,就是死气十足。
整个别墅区的修建,反倒像是为一人而建。
直至走到正中间,对应的门牌号前,看到一座九龙吸水的花坛在不断往外喷水后,我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古往今来就有一些偏门风水术,靠着汲取他人生气来蕴养自家的下作之法,眼前这些别墅十有八九曾经人满为患。
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些人的生气都被这种害人的风水局汲取殆尽,差不多就搬离了,只留下一片枯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整个地皮,都是刚才给我打电话的那个老家伙所买,别墅也是他所建,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则都是他一人的营养品。
“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在莫离耳边说了一句,她似乎也看出了这里的不同,但我们都没有任何声张,而是来到这唯一一栋看起来还有生气的门前。
按响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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