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月亮皎皎清白。
奢华的黑色商务车,从霎城高速公路驰向繁城。
将快抵达含春园时,路过深夜营业的成人用品店。
谢霁延的喉咙莫名紧了紧,蓄了一池心火已临近极限,非常需要矜厘为他排解排解。
嗓音不自觉也暗哑下来,他难抑的叫方准去帮他购两盒。
方准第一次替他买这种东西,有些拿捏不准,便问:“谢总,您要什么样式的?”
谢霁延也不清楚有什么样式,只说:“往大的拿。”
方准明白了,立即让司机靠边停,然后步履匆匆的走进店里,特意挑了两款零感,延时,刺激,且最大的……
而,与此同时。
矜厘果真将陆景絮带回家过夜。
陆景絮似乎喝得烂醉,走路东倒西歪,由谢家司机和一名门卫保安搀扶进门。
在客厅守株待兔许久的王叔,见到此幕,两眼一黑,险险没晕厥过去。
“厘厘,你真是胡闹啊!”这个家要是没有他把守着,估计得散了,今夜誓必叫所有家佣轮流盯梢。
矜厘不以为然,顾自按着电梯,对司机和保安说:“把他送到二楼次卧。”
二楼次卧?
天雷啊。
那可是她之前的闺房。
怎能让其他男人进去睡?
“不能上去。”王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欲制止,梯门却已关闭上升。
他顿时急得焦头烂额,赶紧给谢霁延打电话,请示他的意见。
这个空档,方秘书正好买完成人用品回来。
谢霁延半阖着眼眸,斜倚在宽大舒适的航空式座椅。
他旁边的另个空位,搁着他的一件深色长款风衣。
这几日入秋,霎城那边的天气比较寒凉。
方准没惊动他,极为贴心的将两盒套藏进他的外套口袋。
谢霁延却蓦然出声:“方秘书,你这个月表现不错,回头给你涨薪资。”
音落,未等方准激动的说句感谢之话,他的手机倏忽响起。
光听铃声,他都知道不是矜厘。
因为他给她设置了专属的来电铃声。
他淡淡拿起瞥一眼,来电人显示王叔。
眉宇轻蹙,他一边划开听键,一边疑惑怎这么晚给他打电话?
“阿延,你几时回来?厘厘太不像话了,今晚不仅公然带陆景絮回家过夜,还安排陆景絮睡在她的闺房里,你说这事要如何处理好?你俩是不是闹小矛盾了?”
王叔一开口便爆出如此巨大的信息量,谢霁延天灵盖猛地受到冲击,牵扯得眉骨隐隐颤痛。
他暗暗深呼吸,待信息完全消化殆尽,他压住胸腔窜上来的火,冷冷质问:“她这是想气死谁?”
王叔:“……”
这是你老婆,我哪知道她想气死谁?
当然,这句话,王叔只敢在心底嘀咕。
谢霁延则又冷戾的说:“把他丢出去。”
“丢谁?”王叔不经大脑的问了句。
谢霁延语气森寒:“丢陆景絮,还能有谁?”
“噢噢好,我这就上楼将人撵走。”
“然后,”谢霁延又补充:“把家里大门给我堵死了,别让阿厘跑出去。我快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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