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沐浴在诸天秩序压制中,除了和白罡圣君对击外,还在引导对方的法则之力,刺向捆在身上的光链,给自己带来痛苦时,时而也会传出绷断声。
“乱古,他实在太疯狂了!”武疯子捏紧拳头。
他默默估算,楚南身上的圣元破障丹,也快要耗尽了。
纵如白罡圣君,也没有多余的言语,他知晓楚南在做什么,却又不能停下,要抓住楚南力竭之时,完成绝杀。
土、水两大法则,尽显两大变化,山中有川,川中有山,精纯的法则之力逆乱诸天,如无尽狂涛一重接着一重,将附近一域都震碎了开去。
轰!
一连串的大道伦音,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狂暴,旋即炽盛的光芒似在瓦解天地。
这一幕,着实有些突兀,让楚稚的双眸刺疼,太一的无相之瞳也在淌血,至于各显手段观战者,或是圣法被截断,或是手中圣器炸裂。
再抬眼望去。
各方修者神色剧变。
大圣倾力对决,一旦拉长时间,可崩坏一域。
可此刻,承受圣君战的宁域,却是化为了虚无,宛若从锦绣山河中,挖出了一个窟窿。
沉寂一瞬。
这才有地之根、天之源,重新朝着那里涌动,自发对虚无进行填充。
在那里。
只剩一位样貌威严的男子独立,见不到诸天秩序,也见不到楚南了,别说残躯了,甚至连一滴血都不见,像是被磨灭掉了。
乱古妖孽,陨落了?
这个念头,在所有人心头震响,让四周寂静无声。
“乱古!”
武疯子、叶正、太一,先是神情一呆,而后发狂似的冲了过去。
他们知道楚南在冒险,但不该结束得这么快,这么突然才对。
且。
他们分明发现,白罡圣君手中捏着一枚,染血的珠子。
那是天机珠。
是天机皇庭遗留,能规避天机,避开强敌的锁定,现在被白罡圣君取走了。
“稚儿!”
“跟我,杀了这个狗东西!”百隐眸子血红,冲着发怔中的楚稚道。
“一个准圣君,竟能与吾战成这样吗……”白罡圣君手握天机珠,竟有了一种别样的情绪。
他晋升圣君千载,位于二层天,且执两大中等法则啊。
与楚南从岐域战到此处,甚至直至对方引来诸天秩序的镇压,这才将其拿下,这哪里是什么胜利。
“乱古死,亲子死,太武山灭,方才消吾心头之恨!”
白罡圣君捏住天机珠,在进行炼化时,如庞然大物盯上了爆冲而来的三雄。
哗啦!
他脚掌一跨,如搏击上苍,直面迎上。
“你做了,什么!”
一道低沉的音波,陡然炸响。
附近一座域级传阵变得明亮,一道圣芒从中射出,化为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
身处垂暮之年,和蔼可亲的他,纵横天地间,枯白的发丝乱舞,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在其身侧。
还有一位布衣男子,浑身绽放紫光,面色铁青。
“翁老。”
“九冥。”
白罡圣君停下。
这两人果然重视楚南,明明诸多事务缠身,可还是跨越诸天来了,可惜晚了一步。
“你为了你那个,劣迹斑斑的儿子,杀了乱古?”
翁老一字一句,朝着白罡圣君逼来。
“翁老,吾杀都杀了,你还要如何?”
白罡圣君面色淡然,朝后退去,“你不会忘记了,圣宫有规矩,若是圣君面临难以调和的矛盾,且犯下大过,需通过各方定罪,才能处决吧?”
“你既专心操持圣宫事宜,更该谨记这一点,否则日后如何维持圣宫运转?欲执法,得先守法。”
“人族天关才成,亦需要圣君来守,天关后才能化为净土。”
翁老呼吸一窒。
此次争端,白罡圣君没想着让圣宫来裁断,击杀了楚南后,反而搬出了圣宫。
他操持圣宫诸多事宜,人族一些老一辈高手,是什么德性他很清楚。
就算有志者,为楚南陨落扼腕叹息,也不会为此,同意去处决白罡圣君,顶多是象征性的处罚。
乱古纪元,人族圣君太稀缺了,死一个都是损失。
更别说。
白罡圣君,也有自己的人脉。
“翁老,放心,吾就在琳琅天,随时等着圣宫传唤受审,不会离开。”
白罡圣君再道,又朝着四雄和楚稚看去,公然发声,“算你们运气好,希望你们一直有这样的好运,有圣君愿意抛下一切,始终庇护太武山。”
“否则,只要有吾在,太武山灭亡,只是早晚的问题。”
话语落下。
白罡圣君欲要离开,却被翁老所拦住,“今日,你走不了!”
一年多之前,还在东岳天和他谈笑风生,被他许以期许的乱古妖孽,竟死在自己人的手中,还是因为一个劣迹斑斑的白楼,他怎能忍?
“翁老,你专心操持圣宫事宜,的确不适合牵扯进来,让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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