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随着窗扇碎裂,一道上半身极长,下半身极短的身影摔倒火炕之前,虽脑袋被枪锋穿透,但却只是疼的龇牙咧嘴,并没有当场毙命。
“刚才我以为你发现它了呢,想到门外还有人!”
白珂手中攥着辟邪,身上黑气缭绕,并不在意地上次牙咧嘴的怪物,只是对冷云一阵感慨。
冷云抬脚踩住来人纤长的身躯,并将枪杆用力向前推,仿佛要将其天灵盖直接撬开一般,同时对白珂低声道:“门外的不是人,而是一个被你引来的孤魂野鬼,辟邪专门克制这种阴邪之物,早知道就该让你守着门口,我来对付这个家伙!”
“诶,别别别,别拧!”
地上之人双手捂着耳朵,连连讨饶道:“不要误会,我只是路过此地,发现两位可能是有大机缘的人,于是就想来……哎呦呦……结识一番!”
“结识?”
冷云眉头微皱,手中枪杆再次向前推动,沉声喝道:“翻窗户来结识吗?”
“诶,诶诶!”
来人疼的直翻白眼,抽搐着说道:“两,两位都是见识不俗之人,应该,嘶……欧吼~应该看得出来,撬开脑袋我也死不了,所以……呼~呼~……也没必要把场面弄得那么难看,毕竟有女孩子在场,弄得太恶心了……咦嘿嘿……不好,不好收拾……”
“没事,多血腥的场面我都见过,你不用客气哈!”
炕上的白珂摇头拒绝了来人的好意,并挥手示意冷云加大力度。
“喝!”
冷云当即擤气发力,奋力将枪杆向前一扭。
喀嚓~
随着一道骨碎声响起,白珂连忙凑到炕边,低头向地上看去。
却见那人的脑袋并没有被撬开,只是脖子被扭断,原本该是喉结的位置,此刻能明显看到后颈骨的轮廓,使得比例不协调的身形,顿时变的更加不协调了。
“断了吧?还看!”
来人脑袋随意耷拉在地上,斜眼看着主动探头打量的白珂,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家里的长辈就没教导过年轻不要太气盛吗?再说我刚才是在跟你客气吗?我那是在求饶,求饶懂不懂?这家伙你见过的场面多,就拿我的脑壳开着玩,糟糕的丫头你很糟糕啊!”
白珂悻悻缩回脑袋,重新盘坐在炕上,全身笼罩着黑气自是无法与冷云眼神交流,于是便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冷云却见怪不怪的说道:“这货八成是个刚得道不久的仙家,也只有他们不在乎这些外伤,除非有法器破掉他们的法力,又或是直接以神通灭了他们,我当初就弄死过一只黄皮子,那家伙全身皮肉都被毒药化成浓水,就剩一副骨架也死不了,最终被我一拳石化给解决了!”
“啊?弄死黄皮子?你还石化!”
地上之人用力翻着双眼,满是惊惧的看向冷云,但奈何脖子断了,根本看不到冷云模样。
白珂想了想后,一脸恍然的说道:“对哦!我们当初一起弄死的千年虎精,也是不怕任何外伤,最终还是因为被你毁了内丹才死的,要不把它的内丹抠出来看看?”
“住嘴!”
来人连忙抬手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十分紧张的说道:“你们两个真是太糟糕了,咱们远日无怨,今日无仇,有必要非得分个生死吗?”
冷云低头看着死到临头,还在极力辩解的怪人,皱眉道:“你大半夜的翻窗而来,不就是贪图这阳气不足的生魂吗?世上之事都讲一个因果,你既然起了贪念,那便是结下了恶因,不管的得没得手,这恶果你今天是吃定了!”
来人努力解释道:“年轻人,我本来是想走正门了,可是正门来了一群很奇怪的人,绝对不是善茬,我也是没办法才从后面翻窗户的啊!既然二位都已经杀了不止一个仙家了,必然有随时弄死我的办法,能不能先给我一个站起来说话的机会,我现在这个姿势……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冷云略作考量,认为留下一个活着的仙家,肯定比直接弄死更有利用价值,于是便抬头看向白珂。
白珂顿时会意,当即解下腰间龙筋丢给冷云。
冷云用龙筋将来人手脚捆绑结实,而后起身抽出长枪,抬脚将其踢到一旁,手中攥着龙筋另一端,大马金刀的持枪坐在炕沿上。
那摆脱长枪束缚的怪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当即弹身而起,耷拉着脑袋大笑道:“哈哈,现在结下恶果的是你们两个,我今天就算大开杀戒,也不……诶?我怎么看不见了?哎呦我,你这一枪把脑浆子都扎穿了,你先等我摇匀的!”
冷云看着那狠话放了一半,忽然开始晃动肩膀,甩动脖子,摇匀脑浆的仙家,一时间不禁陷入无语。
从智力上看,这货不如困龙池内的撞山龙王,甚至都不如那知道感恩,会表达谢意的大鲤鱼。
从行为上来看,这货比柳长风更没溜。
总的来说,不是个天生的弱智,就是此前一直在闭关修行,极少和外界打交道的低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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