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正门前三十步,五十名官兵步行前进,开枪,填药,装弹一刻不停,不断朝着木质围墙射击,同时还有一排官兵始终举枪瞄准墙头,以防止寨中之人冒头还击。
“套野猪嘞~”
正在一众官兵有条不紊的进攻之际,宅子内忽然传出一声癫狂无比的大喊,随后数十只绳圈从寨内高高飞起,跃过墙头,径直落向一众官兵的头顶。
由于绳套是隔着院墙抛出,力道和手法都没问题,唯独准头插了一些,几十只绳套一同落下,最终也仅有三五人被套中了脑袋。
“诶嘿,我套中了嘿,快来帮忙!”
山寨内,有经验的猎手,凭借手中麻绳传回的地道,便知道自己一定是套中了活物,当即招呼着身旁同伴,一同拉紧麻绳,不断向院内拖拽。
其余绳套落空之人见状,心中自然羡慕无比,纷纷加快速度收回绳套,今天说什么也要套住一两个官兵,在呼延公子面前露回脸。
门外的官兵不理解开了这么多枪后,只是隔着一道木墙的土匪,为何还能活蹦乱跳,同时还要提防着那不知何时就会落到自己头上的绳套。
“我靠,救……”
一名运气较差的士兵忽然被套住了脖子,正要向身旁的同伴求救,下一刻便被巨大的力道拖出阵中,吊在了围墙之上。
与此同时,先前被拖上墙头的士兵,已经在自己人的枪火下被打成了筛子,死不瞑目的悬在墙头。
“别,先别开枪,免得伤到自己人,先往后退!”
阵中士兵眼见再打下去也只能误伤更多同袍,当即停止射击,主动退到绳圈的范围之外,但对于吊在院墙上的同袍,依旧是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看着其双脚悬空,吊在墙头上挣扎。
那即将窒息的士兵心知眼下的情况,无人能上前来营救自己,索性把心一横,趁着自己意识尚存,双手向上攀住墙头,奋尽全力翻入院墙之内。
本以为只要进入寨中,就可以暂时避免被活活勒死的结局,说不定拼命厮杀一番,还能够为同伴争取到攻进山寨的时间,可当那士兵翻过墙头的瞬间,他便意识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如果方才不挣扎,说不定这会儿已经陷入昏迷,忘记了疼痛。
哪怕是死在同伴的枪口之下,凭借子弹的威力巨大,想必也不会有多少痛苦。
可是眼下,山寨内正有百余根削尖了的木棍,清一色的朝天举着,正等着迎接自己的落下!
“啊……”
士兵脖子上套着绳索,无法说出心中的不甘,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嘶哑的哀嚎,下一刻被数根木棍刺穿了身体。
“干的好,官兵也是肉体凡胎,真拼起命来,谁也不比谁多个脑袋,保持住,接续!”
呼延啸雨举剑高呼一声,刺激着众人继续奋勇作战,同时退到角落处,沿着院墙与房间夹角处抽出一条石块,凑在洞口前,偷瞧着外面的情况。
“官兵后撤了?这可不像是呼延啸风的作风啊……不对啊,人数对不上,呼延啸风也不在!”
呼延啸雨看清外面的阵仗后,忽然心生警觉,并下意识回头望向后门,大吼道:“狗子,带着你的人守住后门,记得先扔绳套!”
“遵命!”
狗子连忙应了一声,带着与自己同一个绺子出来的弟兄赶到后门,纷纷甩出绳套,抛向院外。
但后山草高林密,枝繁叶茂,除了一条不易察觉的小径,与寻常山林无异,不似前门外那般无遮无挡,绳套飞出院墙后,大多都挂在了树梢之上,不但未能起到探路的作用,反而一时间无法收回。
“哎呦我去!”
然后就在众人齐齐发力,意欲拖回绳套之际,忽然有人手中绳套一松,顺势向后跌倒在地,向后滚了数圈。
随后便是越来越多的人跌倒翻滚,而他们手中的麻绳都无一例外,皆是被利刃割断。
“呼延啸风!”
呼延啸雨见状,皱眉轻叹一声,随即正色道:“二虎,带着你的人守好前门,我去会会我那位亲大哥!”
“是!”
二虎立刻点头领命。
咻!
正当院内忙作一团之时,一支响箭忽然自后山腾空而起,尖锐的哨声顿时传遍整个山头,同时也意味着前后两路官兵,即将一同展开夹击!
呼延啸雨提剑而行,凝视着早已封死的后门,喃喃道:“来吧,大哥,你如今已经不似当初,我也不是曾经的我……”
不等呼延啸雨说完,一袭黑金锦袍忽然跃上后门,单手持剑,俯视着院中的一众土匪。
“难怪要用这么原始的把戏,你们根本就没有火器,甚至连兵器都没有!”
呼延啸风冒险登上墙头,确认了心中猜想后,立刻将目光锁定在呼延啸雨身上,沉声道:“怎么只有你啊,齐康长呢?”
“大哥已经败给老齐一次了,我怎么能让他再来欺负大哥呢?”
呼延啸雨走出人群,举剑直指呼延啸风,笑着说道:“从头到尾,大哥的对手,就只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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