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些人什么意思,想和我们打一场吗?”
“哼,一群穷棒子而已,正好将这些年轻力壮的全都杀光,村子里的钱财,粮食,女人就都是我们的了!”
“是!”
随着土匪们纷纷抽刀发起冲锋,村口顿时爆发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战斗。
村民们自动结成十人一组的战阵,两扇厚实的门板在前,两把加长握柄的扫帚在后,共同组成了一道铜墙铁壁,也不求与土匪速战速战,而是每一组战阵之间相互配合,扛着土匪毫无章法的攻击迅速移动落位,直至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土匪们此刻自是叫苦不迭,那两扇门板加两把扫帚一架,便把面前的视线遮挡了个严严实实,既看不到后面的人,同时也拿这些遮挡毫无办法。
打家劫舍是为了抢东西,因此土匪们惯用单刀,方便空出一只手去收缴战利品。
而眼下的局面,单刀却完全不能发挥出该有的威力,反倒处处受制。
那加厚的门板无法一刀破之,想要持续劈砍,必然会遭到大扫帚的无情抽打。
并且扫帚都是用竹条扎成,既蓬松又坚韧,即便全力挥刀,也斩不断几根竹条,反而有被划伤的危险。
划到脸都还好说,可万一被划到眼睛,那就连土匪也做不成了!
“大当家,这里的穷棒子,有点邪门啊!”
“这,这是什么手段,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大当家,快想想办法啊!”
喽啰们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向大当家喊道。
作为绺子内唯一主事之人,大当家自然也看得出来,这些村民不是仅凭一腔热血出来送死的,而是经过了专门的训练,就为了保护这座村子!
联想到不久前刚刚离开的官军,大当家心中的贪婪顿时更甚!
若是这村里没有泼天的富贵,那个将军会闲出屁来,跑到山里训练村民?
“大家都别慌!”
大当家扯着嗓子大喊一声,顿时稳住了局面,而后凭借自己浅薄的见识,发号施令道:“这些穷棒子无非学了些军队里的把式,手上拿的又不是兵器,不足为惧!先绕到两侧杀了这些扛着门板的,剩下的人还不是任由我们宰杀!”
小绺子很少有见到官军的机会,见过官军的小绺子也很少有能活下来的,因此很少有人能懂得战阵的威力。
因为不懂,大当家在下令攻杀时,显得尤为自信。
同样因为不懂,喽啰们不假思索的便冲向了战阵两侧。
喀嚓!
当杀心最重的喽啰绕过门板和烦人的扫帚后,一根根镐把忽然从战阵两侧探出,将其头颅砸了个稀烂。
村里的庄稼汉,没别的本事,无非就是善用农具,能出苦力,唯此而已!
“土匪们想破阵,上木耙木叉!”
随着手持门板的战阵指挥一声令下,大扫帚之下忽然旋转探出两只木耙。
战阵前的土匪不晓得其厉害之处,下意识便挥刀劈砍。
而控制木耙的村民借着门板间的缝隙,瞅准土匪落刀的动作,手中木耙一顿一扬,便成功架住了土匪的刀锋。
“哎呦我艹,这群穷棒子还挺有劲……”
喽啰不愿被绞下兵刃,只得双手攥住刀柄与那木耙陷入角力之中,却不知并非是眼前的群民更有力气,而是他们懂得了反抗!
“杀!”
随着一阵怒吼,藏在战阵之后的木叉忽然刺出,瞬间便将喽啰的身体扎了个通透。
四周战阵皆是相差无几,被门板和扫帚弄得心烦意乱的土匪,根本防不住村们手中灵活自如的木耙,而一旦被卡住兵刃,又没人愿意主动松手,最终的结果,自然难道那蓄势已久的木叉。
转瞬之间,便有十余个喽啰成功保住了自己的兵刃,只是不小心丢了性命。
“退,快退!”
“给我接着冲!”
“退!退!退!”
“退你妈的,冲……哎呦~”
剩余喽啰见状纷纷丧失战意,满脸惊惧的向后退却。
但大当家却执意要让众人再冲一次,结果不仅遭到了无视,还被慌乱之中的喽啰踩到了脚,龇牙咧嘴的随着人群退到了一起。
可随着土匪们缩成一团,慌乱之中的土匪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身陷重围,根本没有任何退路。
“列位穷棒子……不是,各位好汉,三老四少,今天就是一场误会,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念在村子损失不大,大家就高高手,给条生路让我们离开可好?”
一名喽啰主动站了出来,抱拳拱手举过左肩,颤颤巍巍的向逐渐收缩包围圈的村民求饶。
“你们杀人抢劫的时候,可曾想过给别人活路?”
稳居胜势的村民们心下畅快不已,历经一个多月的苦练,今日总算亲眼见到了收获,心中激动非常,有哪里肯给这些土匪活路。
那喽啰闻言,当即改口道:“你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户人,没必要打打杀杀的把事做绝,就当给将来的儿孙积德行善,放我们离开吧,我们保证再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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