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仙山附近,林中。
两伙土匪不期而遇。
“喂,你们几个,有吃的吗?”
“熟脉子,我们都饿的走不动了,真没有啊!”
“身上有钱,还在这挨饿,看来你们也接到诏安令了!”
“我们……没钱啊?不过我们确实有招安令,难道你们也是?”
“哼,装的还挺像!”
“大哥,你们到底是要钱,还是要招安令啊?”
“冷文杉只有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也只有一个,既然都饿成这样还死扛着,也算是个难缠的对手,那就送你们上路吧!”
二十多个气焰嚣张的土匪,围住了另一伙饿倒在地,几乎没有反抗能力的土匪,一番驴唇对不上马嘴的盘道后,直接举起了手中屠刀。
“刀下留人!”
千钧一发之际,林中忽然冲出一位刀客,左腰配着两柄短刀,右腰间配着两柄长刀,身形矫健,势如奔雷的冲向正要行凶的一众歹人。
“谁!”
匪首连忙转头惊呼一声,但来人回应他的只有两柄出鞘的长刀。
那刀客双刀在手,气势猛然暴涨,闪身之间便已将数人砍翻在地。
林间一众突遭厄难又突然得救的土匪,本来就饿的头晕目眩,根本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见那刀客身形快到不可思议,虽然每次落刀杀人都被树木挡住视线,但依旧可以看出其刀法雄劲霸道,必然是关东山内有名有姓的高手!
转瞬之后,林间横尸遍野,只剩下了那试图抹杀竞争者的匪首一人,独自面对那带着四把刀的神秘刀客。
“既然都受了将军府的招安,来到二仙山下做事,那你们便是袍泽,怎可互相暗算?”
刀客举刀抵在匪首咽喉之前,沉声质问道。
“你,你是什么人?我们为镇北大将军做事,轮得到你来管吗?”
匪首一脸惊惧的问道。
“吾乃镇北将军府裨将,四刀鬼齐康长!”
刀客大喝一声,质问道:“你说我能不能管?”
“这,这,这也不能!”
匪首一番思索后,连忙摇了摇头,正色道:“你只是一个裨将,我们是为将军府呼延家效命的,又不是你麾下的士兵,你根本管不到!”
刀客冷笑一声,反问道:“这么说,那呼延家的人,就能管得到你们了?”
“那是自然!”
匪首一仰头,傲然说道。
刀客闻言,当即转头看向来时的树林,高声道:“场面都控制住了,亮个相吧,少将军!”
“少将军!?”
无论是被刀锋抵住的匪首,还是一众饥肠辘辘的倒霉土匪,在听到刀客喊话后,无不振奋非常的抬头望去。
北境之中,大小将军无数,但能够世袭的将军之位,有且只有一个!
就算乡野村夫不了解朝廷的军爵制度,至少也知道整个北境之内,能被尊称一声少将军的,只有镇北将军府的嫡系后裔!
“咳咳!”
林中传出一声略显局促的轻咳,而后一个身穿锦衣,眉宇间带着几分贵气的少年郎,仅是三两步间,这个人的气势便从拘谨变成了狂妄,甚至还带着一丝欠揍的轻挑。
“你说齐康长管不了你,那我呼延啸雨能不能管得了你!”
呼延啸雨双手负于身后,走到匪首面前,大声质问道。
匪首被飞溅的唾沫喷了一脸,连忙闭上眼睛,既不甘心的质问道:“你,你真是少将军?”
“废话!”
呼延啸雨怒骂一声,而后转头看着一旁早已呆滞的土匪,摇头道:“我们呼延家给了你们改头换面,光耀门楣的机会,那你们就都是我呼延家麾下的将士,是该同仇敌忾的袍泽,暗杀袍泽,就该当军法从事!”
“是!”
那刀客当即领命,作势便要将匪首枭首示众。
“等等!”
呼延啸雨忽然回身拦住刀客,沉声训斥道:“你没长心啊?当着我的面杀人,是想污了我的眼睛吗?还不找个僻静的地方解决!”
“哦,是属下考虑不周了!”
刀客连忙低头应声,转而提着匪首走向一旁的树后。
“少将军,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啊!”
那匪首一番哀求无果,最终只剩下一声惨叫。
待到刀客从树后走出来时,双刀已经归鞘,好似没事人一般,笑嘻嘻的回到呼延啸雨身后。
被救下的一众土匪见状,心中无不暗自赞叹。
刚杀了那么多人,还能笑出来的狠人,除了关东山里名号响亮的高手,那便只能是常年征战沙场的猛将了!
而且以那刀客的强横身手,带着四把刀的特殊打扮,若在山里,必然早就成名立万,众人也不可能没听过四刀鬼的名号。
如此看来,那刀客必定是军中悍将,眼前的年轻人,也该是货真价实的少将军了!
“少,少将军,念在我们是为将军府做事的份上,能不能赏口吃的?”
土匪们鼓起勇气,哀声请求道。
呼延啸雨冷哼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小包干粮,沉声道:“想吃我们呼延家的饭,你们可曾为呼延家立下什么功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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