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陶宪文的失踪正中书局肯定会报桉,但绝对不会惊动中统,警局负责又怎么可能查到军统局。
且哪怕惊动中统。
被关押在军统局内谁能知晓?
中统还能进来查看不成。
且陶宪文觉得自己冤枉,他根本就不知道路玉山是日谍,更加不要说其他的。
面对现在的审问陶宪文说道:“路玉山前段时间人到山城落脚,因为工作的问题联系过我,如果我真的是日谍被他策反,我能不帮他解决工作的问题吗?”
陶宪文认为自己现在的举例非常具有说服性。
他真是日谍理应帮路玉山解决工作问题不是。
“或许你们是上演苦肉计呢?”
“这算哪门子苦肉计。”
“路玉山什么时间找的你?”宋书堂问道。
陶宪文有些记不清楚,只是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但是确实符合辛志业先租房子,路玉山后到山城的顺序。
“他找你还说什么?”
“刚开始我以为是老友叙旧,谁知酒过三巡他表示还没有找到工作,想要让我帮忙解决一下,虽然我现在是书局的编审,可书局并没有空缺的职位,甚至于上面还想着要缩减一下人手,自然是帮不上忙。”
“所以你就没管?”
“我说帮他想想办法,让他回去等等消息,同时帮他联系了以前互相认识的朋友,他们知道路玉山到山城,也是聚会见面,我想着他们若是能给路玉山解决工作问题,我也就不用为难,且还算是出力最多的。”
陶宪文现在说这些话也无所谓。
宋书堂都说了路玉山是日谍,那么日后肯定是不会见面,也就不用考虑该如何相处了。
“路玉山在山城认识的朋友还不少吗?”
“都是之前一个圈子里面的。”
“名单提供一份。”
“好。”对于提供别人的名单,陶宪文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么多人都还没有解决路玉山的工作问题吗?”宋书堂可是知道路玉山现在工作还是没有着落。
“不仅仅是我们书局,其他报社、书局也差不多,都是想着缩减人员,现在哪里还会招人,这路玉山的工作,可不就难解决。”
“路玉山没有再找过你吗?”
“联系过几次,都是询问工作的问题,我都给借口搪塞过去了。”
“你们关系不是很好?”
“很好那也是以前很好,这都多少年了,再说工作问题我确实有心无力。”
“你此前不是在金陵,怎么和路玉山关系不错?”
“我最早是在北平,后来才去的金陵。”
“你在北平认识路玉山,就没有发现他可能是日谍吗?”
“我怎么能发现。”陶宪文觉得太为难人了。
自己又不是情报工作人员,怎么可能发现陶宪文有问题呢。
“一点可疑之处都没有吗?”
“可疑之处之前确实没有,但是这一次路玉山到山城,结婚了不说还有了孩子,我记得最早认识的时候,他虽然年纪不大,可我们那会十五六岁成亲的很多,他当时都成年了也没个对象。
我们都说帮他介绍,但是他死活不肯见面,从我们分开都没有听他有和人交往,我们私下还打趣说路玉山是不是龙阳之好,说的都不敢和他独处,没想到现在成亲也有了孩子,看来是开窍了。”
听到陶宪文的话,宋书堂心里觉得。
或许路玉山当时不交女朋友,其实是纪律呢?
毕竟作为情报工作人员,有一个朝夕相处的女朋友,对他来说是很大的影响。
现在成亲有孩子。
极有可能都是伪装呢?
“你见过他妻子吗?”宋书堂问道。
“没见过,都是他来找我,我也没有上门去,毕竟上门一趟很麻烦,还要买些礼物,家里还有孩子,难免还要有所表示,懒得去。”陶宪文现在说这些话,倒不是说自己小气。
而是路玉山是日谍。
你和日谍很亲近吗?
那自然是表示自己和路玉山的交情,现在已经很澹了。
太多年未见陶宪文现在真说不出来路玉山有什么问题,但他提供的线索,还是让宋书堂觉得路玉山有疑点。
之后根据陶宪文提供的名单。
宋书堂也开始挑选能问话的。
就是身份没有问题,能保密的。
和陶宪文这种与中统局走的比较近的不同。
见面问了几个人,他们都表示陶宪文没什么问题,但之前确实是不谈女朋友。
但这种事情在大家看来很正常。
开窍早晚的问题罢了。
至于询问他们路玉山的房子是谁帮忙租的,他们表示都不知道,路玉山找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住下了。
路玉山具体到山城的时间,也没有人知道。
应该是乘坐川江木船过来,没有登记信息。
不然还可以判断一下。
但宋书堂还去了负责租房子给路玉山的中介,询问他们当时租房子的人,是路玉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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