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回到洞府,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只感觉有一团无形的之火在燃烧。
江儒此人,他之前亦会过几次面,两人每次相遇,其都必恭必敬的躬身行礼,口称唐师叔。
他又何曾把这个金丹期的随从弟子放在眼里过,谁料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朝虎落平阳竟被犬欺。
当年一个后辈弟子现今高高在上坐在主位,居高临下的吩咐事宜,而他只有听命的份,心中屈辱难对人言。
在议事殿短短一刻钟时间,那种如坐针毡之感深深的扎在他心里,让他感觉每一息都似在火锅里煎熬。
……
巍峨雄阔的洞府前,一道遁光激射而下,现出江儒身形,很快,内里浓雾翻滚,清出一条通道,里间一男子闪出,将他领入其内。
“弟子拜见师叔。”主室内,江儒上前朝盘坐蒲团上的任泉躬身行礼。
“你来了,什么事?”
江儒犹豫道:“今日唐宁到本队报道去了,不知您知晓此事否?”
“是我安排他去的,有什么问题?”
“他毕竟之前是大队管事,又有元婴后期修为,现在回到本队,弟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相待?特来向师叔请教。”江儒应道。
任泉看了他一眼:“你是觉得我将他安排到直属七队是另有用意吧!”
“这…请师叔明示。”
“此人先前仗着黄渊和方达生撑腰,在直属大队时,连我都不太放眼里。我这般做就是为了磨磨他的锐气,打压打压他的气焰。你不用管他之前什么身份,总之他现在是第七队弟子,而你是第七队队长,只要记住这点就好了。”
“是,弟子明白了。”
“他今天表现怎么样?”
“看得出来,心中有不少怨气,但表面上还是比较客气的。”
“你该怎么安排,怎么安排,不要有什么顾忌。”
“是,弟子告辞了。”
任泉点了点头,江儒转身离去。
……
几日时间眨眼便过,联队议事殿前,一道遁光激射而下,现出郝建仁身形,大步入了里间。
内里主位上,端坐着一名豹头猿臂男子。
“弟子不知师叔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乞恕罪。”郝建仁躬身行了一礼。
男子手中一翻,递给他一张卷宗:“我奉纵队之命,前来接管你部联队。”
郝建仁展开看了一眼,随即应道:“是,弟子遵命。”
“现在立刻召集你部所有人员,留下一半人手驻守,其他人等随我出发。”
“是,敢问师叔,不知紧急召集本部,所为何事?”
“鲁芝县叛军主力已全部出动,开赴前线。据可靠消息,凤源县、白云县、石岗县皆有大量叛军往鲁芝调动,若情报无误,叛军此举是想要大举侵袭元贤、左棕两县,军团要求本部派出一半兵力赶赴支援前线。”
“是,弟子明白了,这就传命本部人员集结。”
………
唐宁盘坐在屋室闭目修行,腰间储物袋突然一阵颤动,他睁开双目,起身将符箓摄至手中,随后出了屋室。
直属七队议事殿内,第七小队众人聚于一堂,江儒端端坐主位开口道:“大家都到齐了,奉联队之命,要求本部所有人员立即到本部大队议事殿集结。”
说罢起身向外而去,众人跟在其身后,来到直属大队议事殿,彼时殿前已集结了数只小队。
众人抵达后,与其他小队成员并列集结,很快,又有几个小队遁光激射而来。
殿外,众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
“许师兄,依你之见,此次本部大队这么大的动静,所为何事?”唐宁身后,曲尚小声问道。
“曲师弟何必明知故问,还能有什么事?连汪师弟都被请出了聚灵阵,你说所为何事?”许仲远微微叹了口气。
汪兆名获得了今年聚灵阵名额,按联队惯例,是不用参加队伍任何杂务事宜的,只需安心在聚灵阵中修行便可,此次直属大队紧急集合,竟然将他从聚灵阵中传召了出来,可见事态之紧急。
众人心里都大约猜到,定然是前线战事又起,需要兵力支援。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几道人影自殿内而出,为首之人正是任泉,身后跟着一众管事:“第一、第三、第五、第七、第九小队所有人员随我出发,其余人原地待命,听候徐子义督查之命。”
“是。”众人齐声应道。
任泉和身后几人遁光腾起,众人紧随其后,一行人来到联队议事殿前,早有风灵船在此等候。
众人鱼贯登上战船,风灵船光芒大绽,缓缓腾空而起,驶出了山脉,向西南方疾驰而去。
………
隆化城位于元贤县西南部,入夜,风灵船自东疾驰而来,远远就见到一个超大型的光幕几乎将整座城池约莫一半地界笼罩在内,其上符文大如牛斗,光芒流转,将整个黑夜照耀的金光熠熠。
此正是大型护城大阵,隆化城三十万里方圆,护城阵将内里一部分区域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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